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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正所謂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

劉鈺的意思好像是在說,皇帝啊,你想的那些玩意兒,想的挺好。但天有不測風雲,你知道你啥時候死?

萬一你的事辦成之前, 嘎一下沒了,你覺得太子能玩明白你要玩的那一套嗎?

那種事,你做,很簡單;換了太子做,是難還是簡單,能做成什麼樣,能否理解統治之精髓, 誰敢保證?

太子那麼大了, 你留誰當顧命輔政之臣,誰都不好過。到時候,你知道他能怎麼辦?

他要是辦的不對,或者辦的跟個傻吊似的,咋的,你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告訴他該怎麼辦啊?

就算你告訴他,他的威望、能力、對內廷財富的把控這些,和你能一樣嗎?你就是給他錦囊妙計,他能玩明白不?

生老病死這種事,大順應該是最理解的吧?畢竟你們家是撿來的皇帝, 你雖姓李,可這個順,和襄陽西安時候的順, 可是沒啥血緣關係啊。九宮山那種小機率的奇葩事都能出現,你就覺得你一定能活到把黃河事都解決完了的那一天?

這話,再配上之前的里斯本大地震事, 似乎更有說服力。這邊只是要收回澳門, 解決南洋的基督徒問題, 嘴炮了一番耶穌會、羅馬教廷,結果那邊就地震了。

這事兒,更加了幾分天命難測的恐慌。

皇帝倒是不在意這些話有點難聽,也不是很在意劉鈺說他“忠君之心、天地可鑑”。

這話沒什麼營養,也沒法挖心去看看真假。

皇帝只是覺得這說法確實有些道理。

遂道“愛卿之意,朕素來多思。”

“昔者,武帝逐匈奴、戍輪臺,得鹽鐵之利,行平準、均輸之法。”

“後世可棄之、可用之、可改之。”

“古人云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馳則容易,張卻難。”

“再如前朝永樂時候,下西洋、徵漠北。”

“後世可停下西洋、可棄漠北之地,但總要先有,然後可棄。”

“卿的意思,朕也明白,便是說此時做錯了,日後還可以改;但只恐日後欲要做事, 卻做不成。”

“棄地容易, 取地卻難。一樣,廢酷烈之政易,而興霸道之政難。”

“黃河事,朕也嘗思。既然古人說,未雨綢繆,善之善者。若能解決黃河之患,著實有利於社稷……”

“只是,山東與松蘇終有不同。”

“卿言與松蘇的事不同,朕頗不解。愛卿不是說要募集商賈之資去修鐵路?”

劉鈺卻道“臣在松蘇行變革事,疏浚了運河、修了從阜寧到南通的運河。和鐵路相對應的,是運河。那些運河,臣是用稅賦修的,是以政令要求沿途出錢出工出役修的。可不是讓商賈修的。”

“臣只是覺得,這種事,就像是做蒸汽機。可以有許多種做法,原理各不相同。總要多嘗試幾次,做出不同的各種原型機來,然後比較哪一種更適合。”

“如今天下均田復古之言,甚囂塵上。山東糧價,亦非早日豐則賤災則貴的情況。兼併之勢,已漫卷天下。”

“日後如何,臣不知道。但卻知道,若到萬不得已時候,必有變、革。變者,變也;革者,革也。”

“無論是變,還是革,都是改變。”

“如何改變、變成何等模樣?總要先試試看,也算積累一些經驗,日後可為史,而鑑之後人也。”

“松蘇其一變也,或可用於關東、南洋;山東之另一變也,其中得失,日後或可用於京畿、中原。”

皇帝一下子反應過來,劉鈺既然談到了均田復古這些東西,恐怕真的就和松蘇那邊完全不一樣?

雖然其實本質是基本一樣兒的玩意兒,因為就此時的世界市場和工業化水平,大順壓根不缺廉價的勞動力,容不下那麼多。

而至於說提高產量,此一時,彼一時。就現在來看,大順的畝產基本也算傲視世界了,先湊合著保持原樣也不是不行。

本質上,劉鈺要做的事,還是要增加工商業的比重。只不過說出來,好像是和松蘇完全不一樣似的,實則其實核心壓根沒變。

他只是把一些事,用比較“傳統”的話術說出來而已,避開了展工商業和瓦解舊經濟而已。

只不過,皇帝聽來,劉鈺一提復古、均田什麼的,皇帝就覺得和松蘇完全不同了。

劉鈺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欲辦黃河,要先解決百姓民心。百姓是斷不肯讓黃河過境的。”

“是以,臣以為,欲辦黃河,要先得除開勘定的河道之3十里外的民心。”

“因為,河道3十里內的百姓,是要遷走大半的,他們的民心已經不可能得到。既不可能得其心,則無需浪費時間、金錢,精力,去得他們的心。”

“而日後河道3十里外的百姓……尚還有一爭之力。”

“先行減租、減息、長佃,以工代賑、傳授農業、青苗貸款、扶助農工,使之得利,而民心聚。”

“民心聚,則黃河事可成。百姓亦非愚氓,使之得利,說清利害,他們也會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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