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探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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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搞頭，有前途，小健哥喜不自勝，感動地一塌糊塗，倒頭便拜乾爹，心裡一句話：“我爹死後，你就是我親爹了。”激動地只差一聲親爹就要叫出口。

受了小健哥三個響頭，牛知府亦自歡喜，受現有條件所限，算是透過簡單地叩頭禮暫且認下這個乾兒子，以後少不了還要舉行隆重的認爹儀式，待小健哥叩拜完後，呵笑一聲，讓他起身坐好，二人惺惺相惜，都是滿心歡喜。

二人親熱了一會，牛知府想了想，關於助他日後踏入官場還有一些話需要叮囑一下，便正顏告誡道：“我幫助你做官的事，你可要記住，不許與你父親提起，也不要和任何人炫耀，這是你我兩人之間私下的秘密。你可知道，你父親對你期望有多高，他可是希望你靠自己的努力透過正當科舉博取功名，一再叮囑我不得給你開後門，我可是向他保證過的。這麼做確實有點對不起他了，以他的脾性，如果一旦知道了咱們之間的勾當，非和我老牛翻臉不可。”

小健哥嬉笑道：“乾爹，你放心好了，咱們私下裡的小秘密小健怎麼可能犯傻向別人透露呢，問題的嚴重性小健還是有分寸的。”既然認了乾爹，就趕緊趁熱打鐵貼乎上去吧，小健哥這一聲乾爹叫的特別親切。

牛知府又加重語氣叮囑一句：“也不得向任何人提起。”說著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喜洋洋。

小健哥意會道：“乾爹一萬個放心，喜洋洋是我的心腹跟班，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喜洋洋趕了眼色，也連忙彎腰向牛知府保證道：“牛大人請放心，喜洋洋就是我家少爺的嘴巴，少爺不張口，小洋是一聲也不會吭的。”

牛知府緩和一下臉色，點點頭表示信任，忽而又變換了口氣，面對小健哥，訕笑道：“就你這材料還想透過科第博取功名，你父親也太痴心妄想了，你小子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他難道就看不出來麼？我真想不透你父親怎麼會有這個荒唐的想法。”

牛知府口氣帶著一絲譏誚，但說得很切實際，自己本就不是讀書的材料，可是老父非要逼著自己讀書求功名，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能有什麼辦法。

小健哥並不為乾爹笑言感到不高興，反而對父親逼自己讀書行為大感不滿，牢騷道：“只怪我老父這個書呆子太迂腐，太清高、太固執，他明明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卻硬要趕鴨子上架，讓我考什麼功名呀。本來我令狐家有功於朝廷，世代可以享受朝廷官祿的，他偏偏自命清高，要我憑真才實學考取功名，還向先皇懇請撤消了封賞，沒見過這麼傻的人，真是腦子短路了。這下可好，我又沒繼承他優秀好學的基因，又沒有世襲爵位，根本又不是讀書的材料，還考功名呢，就是考秀才都費勁，可算是把我害苦了。”

這小子真混賬，膽敢說自己老子腦子短路，真是沒大沒小，牛知府聽他爆粗口不由皺起了眉頭，便厲聲訓誡道：“那是因為你父親對你期望太高，他希望你奮圖強，自食其力，做一個真正有才能的人，這是在激勵你進取呀，怎可對你父親一口汙言穢語。”

小健哥自知剛才話說得有點過頭，吐吐舌頭，道個歉，又辯解道：“可……可我就不是那塊材料嘛，培養人才也要因材施教啊，讓我一個混小子去當狀元郎肯定是不搭配的嘛，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有一天我辜負了他老人家的期望，老頭子恨鐵不成鋼，豈不是要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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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你父親的病是不是被你氣出來的。”牛知府這麼想著。

“老父對我也太苛刻了，學問這東西不是硬逼就行的，所以我說他就是一個老書呆了，越老越……”小健哥說著說著，不自然地滿腹牢騷又脫口而出，一個“呆”字粗口又要出口。

牛知府見他口刁舌滑出言無忌，只怕這頑劣小子再說出不雅之語，及時拖鼻腔“嗡”了一聲，小健哥這才知趣地及時止口。

“小子，你可知道乾爹為何給你開後門幫你做官？”牛知府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面色也忽地深沉起來。

小健哥心內一愣，這個問題似乎已經有了答案，還需要回答麼？

牛知府見他有些愣，卻意味深長地給出了真正的答案：“我只不過不想你父親傷心。”

小健哥有點摸不著頭腦，不解道：“小侄有點不明白，還請乾爹詳細地解釋一下？”

牛知府這才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你父親是一個很有理想很有追求的人，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也能像他那樣志向高遠，將來在仕途上有一番作為。就在你小子呱呱墜地那一刻起，你父親就在你祖上牌位前起了誓，將來一定要將你培養成才，考取功名，繼承祖業，光宗耀祖。為此他把半生的心血都花在你身上了，你可知道他對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如果你一事無成的話，你想他會多麼失望，我是不忍心看到你這個不成才的混小子把你爹爹氣死，這才暗中出手幫你。”

“我……”聽聞心聲，小健哥總算明白了牛知府的真正用意，雙眼呆，無言以對。

“我明白了，只怪我太不成器了辜負了爹爹……是我的錯……”小健哥恍有感悟，原來這老牛對自己如此關愛真正原因是為了成全父親的願望呀，只怪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還以為乾爹會對兒子無微不至的關懷呢。

但再作一想，這老牛是父親最好的朋友，他如此體貼父親本在情理之中無可非議。究竟還是自己太不成器了，竟要讓別人暗中可憐自己以此來安慰老父親，小健哥想著想著不由心中有了一點內疚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