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掃清天下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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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你的話中有幾分真假。”齊盛翻了翻白眼……不過，階段性的目標是摧毀天庭，這位天庭之主的死亡，看來才是一切的終點啊。

嗯？這個齊盛怎麼表現的如此淡定？莫非是還沒有意識到，已經幫助我殺死了一位原本相當難纏的神明嗎？

規則之主便微笑著提醒道“以規則之名誓，我接下來說的話可並沒有半分的虛假……剛剛的那個天帝，正是因為被你所折服，才會被我的規則殺死。”

“哦……如果你的誓真的有用，我希望你在接下來和我的對話中，都加上這麼一句話。”齊盛的表現卻依然平淡。

他早已做好了親手殺死這天帝的準備……更何況，在最後一刻，角色扮演也成功的動了。

不折服天帝，便只有殺死他……而將其折服，規則之主就會出現奪走他的性命。

如果規則之主對所有的神明都採取這樣的策略，那齊盛也只能承認，自己確實也成為了神明們額外的破綻。

“切，還真是冷血……算了，至少這一點我很喜歡。”

規則之主拍了拍手，巨大的重力傳來，整個天庭所處的這片空間都開始下墜……周圍的一切，也逐漸被漆黑的詭異所淹沒。

“你的廢話少了許多，這次是本體嗎？”齊盛並不在意眼前的黑，向能夠感覺到就在一旁的規則之主繼續詢問道。

“本體……既然無法分辨，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在你能夠分辨之前，遇到的所有的我，都沒有必要當做本體。”規則之主如此說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啊。

不過……齊盛倒是可以確定，之前和自己談合作的時候，既然親口說出了自身就是本體，那應該是不會有錯的。

這位規則之主同樣有著很強的自尊心，還不屑於拿自己是不是本體來開玩笑。

當然要對方要隱藏的話，齊盛也確實沒有什麼分辯的辦法。

好在這一點也並不重要，並不是說規則之主本體就不會說謊。

能夠相信的人，終究只有自己。

一句話的功夫，天庭的墜落戛然而止。

連周圍的溫度似乎都變得森冷了許多……恐怕已經有了零下數十度，足以造成冰封末世一般的溫度。

一朵朵金色的火焰，自的在齊盛的體表燃燒起來，保護著他不受低溫的危害。

“哦……這就是來自神明的加護嗎？真是令人羨慕。”黑暗之中，規則之主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但隨即又有些失望。

不是神明的力量，而是契約所帶來的自身的力量啊……還真是小心。

“我想，你透過詭異也可以實現同樣的效果。”齊盛淡淡說道。

“嗯，那是自然……你說，同樣作為人們想象之中的存在，神明和詭異又有什麼區別呢？”規則之主突然如此說道。

“崇高的信仰，和渾濁而扭曲的臆想，自然是有區別的。”齊盛眼神清澈，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提問而產生絲毫的動搖。

“連文明都是由神明而創造，祂們最初的誕生又是誰的信仰呢？”規則之主感嘆道。

“嗯？你這是承認了那些詭異是你的臆想嗎？”齊盛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這話說的可真是難聽。我應該說的很清楚了，詭異隨著規則而產生，為實現規則而行動，說到底，我並不知道它們的來源。”

規則之主的語氣倒是很認真“所以，我也有些忌憚詭異……如果你能夠把這些詭異和神明們一起消除掉，那就再好不過了。嗯，作為讓步，我允許你收服那些神明。”

“你不知道詭異的來源？”

齊盛的聲音有些驚訝，這倒是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認知了。

他直接開口質問道“開什麼玩笑？詭異不就是規則所催生出來的嗎？”

“以規則之名誓……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呢？”規則之主解釋道，“也許你應該慶幸，規則能夠影響到這些詭異。”

“當然，我也不否認，它們確實是受到了我規則的驚擾，才會顯現在這個世界之中……或許，在你把我的規則全部消除之後，詭異也會徹底消失。從這一點上來看，你也可以認為它們就是由規則催生出來的。”

規則之主的解釋很耐心，表現出來的也是毫無破綻的真誠。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齊盛很懷疑，又是這傢伙的本體下來了。

“閒聊就到這裡吧……怎麼，不去看看那位你真正應該拯救的神明嗎？”規則之主主動中斷了話題，“他就在這片空間中，希望你能順利找到他。”

找到他，然後像剛剛一樣嗎？

誰知道這一次，會不會又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主呢？

齊盛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冷笑道“哼，我說過，我並不是在為了拯救神明而行動，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甘心被你利用……如果你是想借我的行動來殺死祂們，那一切還是到此為止吧。”

“不要小看了我……同樣的戲碼，我還不屑於用兩次。”規則之主的氣息再次消失了。

齊盛則是眯了眯眼睛……正是因為沒有小看這傢伙，所以他才明白，同樣的戲碼，對方未必就不會用兩次！

“乾脆就這麼出手，將這個世界徹底終結掉……合作，也到此為止。反正打破規則對我來說本就是常有的事，打破所謂的合作自然也無所謂！”

然而，就在他握住了金光閃閃的大棒，正想要出手的時候！

一道同樣璀璨的金色光芒，從不遠處迸射開來……瞬間照徹了這片空間，令其原本的漆黑詭異，變為了讓人無比舒適的金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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