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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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比四，我贏了，你因此受到6ooo點效果傷害。”

空靈而又冰冷的聲音從蒼穹之上傳來，如同下達神諭的教宗，如同不可忤逆的帝皇。

城之內的基本分現在還是滿的，但就算是滿滿當當的4ooo點基本分，也頂不住全力全開的“骰子壺”——六道光芒如同天基武器投射的死神之火一般，從天而降，城之內只能絕望地迎接著自己的終焉。

————————骰子壺——————

“那天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和我躺在一起的還有很多小鎮的居民、遊客等等，當地的醫院根本承接不了這麼多人，我們是被運到了別的地方……天價的運費和醫療費用，都被一家叫做‘紫炎理絆金融集團’的大財主給包下了。”

飛機的座艙上，城之內喝光了身前的最後一口茶，終於講完了這個有些曲折的故事，“我在昏迷之前也就是決鬥戰敗之後，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小舞拼了命地把我推開那六道光炮攻擊範圍的動作——我現在還忘不了的，是她手上那深可見骨的咬痕，還有咬痕上那特有的、即使和血混在一起也遮蓋不了的口紅印子——那是我給她買的，她總是笑我，說這麼糟糕的色號如果不是我買的她肯定不會塗。”

“舞小姐……”武藤遊戲的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咬自己的手，才會讓手上的咬痕深可見骨？這又需要多強大的意志才能執行下去。

“小舞她本來應該已經被‘鬼姬’給控制了才對，但我看到之後才知道，她為了能救我，依靠這種自虐的痛苦榨出了最後一絲意識，用來將我推開……”城之內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深呼吸道“如果不是她的話，我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估計你們每年都得給我上墳了吧？”

【“……”】聽完城之內的故事之後，阿圖姆一開始沉默不語，隨後他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對城之內說【“城之內，雖然故事很曲折，但結果這裡其實蠻奇怪的……”】

“奇怪？”

【“我說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孔雀舞小姐雖然也很堅強，但她的精神力和你比起來差了很多，既然你都感覺那六道……光炮，（還是有些不熟悉這個詞啊）砸下來你會直接死亡的話……孔雀舞小姐又是為什麼逃過了死亡的命運呢？而且不偏不倚地正好在你輸掉的時候醒來……”】

“阿圖姆！你不要雞蛋裡挑骨頭好不好！城之內，沒事吧？阿圖姆只是直言直語，他其實沒有惡意……”

城之內不知道阿圖姆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武藤遊戲可以說是沒有人比他更懂阿圖姆，他很快就從阿圖姆的話裡察覺到了帶刺的部分——孔雀舞甦醒的時間這麼巧合，還用自己遠不如城之內的意志力抗下了城之內都自認吃不下的黑暗遊戲懲罰……這怎麼看都像是有貓膩的樣子。

遊戲的語氣中有些怪罪的意味，雖然阿圖姆的懷疑是有依據的，但無論再怎麼有依有據，這在現在的城之內聽來應該都是很刺耳的才對。

但出乎武藤遊戲意料的是，城之內並沒有被阿圖姆的問題所刺激到，他反而是認認真真地想了起來。

“是了，直到最後海耳默斯也沒有出現……不對，祂好像出現了的？但是五年前的事了，這麼多年以來我都還一直不想回憶這件事，我的這段記憶裡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我自己腦補出來的呢？”

城之內越想越覺得當年的事情太過懸疑，但他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哪裡不對，他下意識地想要從包裡摸一包煙，但還是和之前一樣，看到遊戲在這裡就把手收回去了。

他本來也是不抽菸的，五年前的那件事生之後，城之內方才開始抽一點，儘管是止於淺嘗，但終究不應該在遊戲面前表露出來。

“咚咚咚。”就在城之內努力思索當年被自己遺漏的線索的同時，敲門的聲音響起來了，一名空姐在得到武藤遊戲的許可之後有些慌張的走了進來“各位，出了事故……事故……”

空姐臉上慘白，呼吸急促，就跟剛剛才看見了不可名狀的邪神一般，但高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鎮定地站在了遊戲等人的面前，儘管有些語無倫次。

“什麼事故？飛機出問題了嗎？”遊戲拿起一杯溫水遞給眼前的空姐說“彆著急，喝杯水吧。”

“謝謝……”空姐也沒拒絕，看樣子她是真的被嚇得很慘，在喝下水並且好幾次深呼吸之後，空姐終於冷靜了下來對遊戲和城之內說“不好意思各位，機場這邊出了點事故，我們正在溝通解決，只不過航班應該是沒法繼續了。”

“什麼事故？”

“有……有一位先生……在……嘔！”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空姐在提到具體的事故時又作了，不過因為她估計早就吐過一回現在肚子裡已經沒料了，所以她乾嘔半天也沒有真的吐出來。

“看樣子，我們不下去看看是不行了。”城之內走了上來，他的確還沒有想起當年事情的更多細節，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了，城之內拍了拍空姐的背，讓她冷靜下來之後開口說“在哪裡出的事，我們自己去看吧。”

“在起降輪那裡，但是……我能請你們不要去看嗎？那裡真的……很可怕。”

“沒關係，可怕的東西我們見的多了。”城之內沒有在意，遊戲雖然有些在意但還是覺得不至於那麼嚴重，“總不可能是起降輪碾到人了吧？”

遊戲和城之內兩人來到機場跑道上，看到飛機起降輪之前就聞到了烤焦肉的味道，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這時候正有一堆人圍在一起，激烈地爭論著。

“這是你們機場的責任！飛機跑道上怎麼還有人呢？！”

“一個大活人在跑道上這種事情我們的場務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但就是生了！”

“可是這不科學啊……”

“但是這……糟糕，我忍不住了……嘔！”

……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遊戲等人立馬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當他們真的走到起降輪的位置的時候，現這輪子上覆蓋著細密的一層“烤肉糜”，這是用飛機剎車的時候輪胎和地面摩擦產生的海量熱量烤熟的肉糜；而這層“肉糜”的真實身份很快就可以從沒有接觸到地面的輪胎部分確認——這一堆肉在幾分鐘前還是一個人！

“烏鴉嘴……”城之內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居然真的有人讓飛機的起降輪給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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