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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淺再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在一個臨時搭建的軍用帳篷裡,枕著硬紙板,蓋著一床不知哪來的破棉被。

外面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天空像是被人戳了個窟窿,永無停歇之日。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養在水族箱裡的魚,沉入水底,無法呼吸。

起重機震耳欲聾的聲音把她從窒息的環境中解救出來,反應了數秒,才讓她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這帳篷是醫療隊臨時搭建的救助點,篷內還有一些生理鹽水。

帳篷的簾子被人拉開,海軍醫療隊隊長看到縮在角落裡的6淺,語氣驚喜:“你醒啦?”

6淺十指緊緊地揪著被子,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面如土『色』,咬緊了牙,目光空洞的盯著一處,像被人抽了靈魂。

隊長不敢繼續說話,生怕嚇著她。拿了注『射』『液』,快離開。

外面兵荒馬『亂』,戰士們還在和死神交戰。6淺知道,自己不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裡,她是軍人,她該站起來,和大家並肩作戰。

她要站起來!

她扶著帳篷,走到出口處。距離外面的世界,只剩下一張簾子的阻礙。可是伸出去的手,卻僵在原處,遲遲沒有動彈。

她顫抖的手攥成了拳,泛白的指關節不帶一點血『色』。

外面的燈光掃過帳篷,把路過的人影放大數倍,挖掘機的影子投『射』在帳篷上,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彷彿要吞了這帳篷。

6淺縮回角落,死死的攥著那床破被子。彷彿又回到了21年前的那個雨夜……

黑漆漆的屋子裡,父親的遺照就擺在靈堂裡。孤孤單單的照片,前面只有一束白菊和一套橙黃『色』的消防作戰服。那靈堂很清淨,只有她一個人。

母親去送賓客了,聽說那些賓客是來送父親最後一程的。可是他們都笑得好開心,不像是參加一場葬禮。

她穿著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一滴眼淚也沒流。清掃靈堂的阿姨拿著掃帚路過,碎碎念:“這孩子真沒良心,死了爹也不哭。”

6淺咬著牙,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不哭,因為爸爸說,英雄的女兒不能隨便掉眼淚。

可是所有人都說,她爸爸不是英雄,是縱火犯。

也不知跪了多久,林女士終於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那人長了一張和善的臉,親暱的叫她淺淺。

林女士說,那是她二婚的老公,叫雷廷生。以後雷叔會對她很好,視如己出。

那天,她搬進了雷家。

那天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她的父親……

她的父親好像被人遺忘了,他的戰友忘了他,妻子也把他忘了,就好像英年早逝的他,從來沒有來過這世界。沒有人知道他躺在陰冷的地下有多孤獨,也沒有人關心,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縱火犯。

只有6淺知道,他不是縱火犯。那天他是為了給他過生日才請假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她,父親就不會葬身火海。如果不是為了她,江爾易就不會被活埋……

6淺扯過被子捂住頭,使勁兒的揪住頭,彷彿又回到那個靈堂,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喬深從醫療隊長口中得知6淺醒了,抽身回到帳篷,只見她在角落縮成一團,把自己緊緊地捂在被子裡。

他席地而坐,輕輕扯了一下被子。

6淺嚇壞了,掀開被子,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像是受驚的小麋鹿。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瞳孔,眼底流『露』出驚恐和無處安放的憂傷。

她本不是脆弱的人,卻把脆弱的一面全展現在他眼前,無處躲藏。

喬深被她的目光怔住片刻,心臟像被人劃了一刀,疼得一抽一抽的。比起她脆弱的樣子,他倒更愛她的張揚。

他從兜裡拿出一盒牛『奶』,若無其事地遞給她:“林隊說你上午獻血量太大,先吃點東西。”

不知不覺又想起江爾易上午塞給她的那兩個饅頭,6淺喉嚨哽得厲害。

她紅著眼睛,搖搖頭:“喝不下。”

喬深也不勉強她,只是坐近了些,朝她張開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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