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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檯上放著一個沉重的檯燈,底座是厚實的黃銅;他拿起燈拽掉電線,然後朝抽屜砸去。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抽屜的木頭裂開,裝著豎直小鎖栓的凹槽崩碎。他猛地拉開了抽屜。他盯著自己眼前的東西,心下既感到恐懼,又覺得豁然開朗。

有襯墊的塑膠盒中並排放著兩支皮下注射器,針筒裡面都裝滿了色澤微黃的液體。他用不著知道它們的化學成分;能達到那種效果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他不可能全知道。注入血管的致命毒液。

至於它們是為誰準備的,他也用不著別人告訴。並排躺在床上的兩具屍體。他和他的女人將在最後的契約中得到解脫。大人什麼都考慮好了,多周到啊!他自己也得死!一個死去的老頭兒,來自“胡狼”的那支老人軍團;此人騙過了所有的安全措施、殺掉了卡洛斯死敵傑森·伯恩的至愛親人,還損毀了他們的屍體。而這一切事件背後的出色操縱者,自然是“胡狼”本人。

合同不是這樣的!我自己當然沒問題,但我的女人可不行!您答應過我的!

那個護士。天使並不慈悲,她帶來的是死亡!寧靜島上人稱讓·皮埃爾·方丹的老頭,儘可能加快腳步朝另一個房間走去。他要去拿裝備。

一艘裝著巨型雙引擎的銀色大快艇破浪而來,這一刻行駛在波濤之中,下一刻又被託上浪尖。又短又矮的駕駛臺上,約翰·聖雅各把著舵,憑自己的記憶駕船在危險的珊瑚礁之間穿行,而他的助手就是那盞照亮洶湧浪濤的強力探照燈。它時而能照到船頭前方六米之外,時而又能照到六十米。他不停地衝著無線電高喊,話筒在他溼透的臉前晃來晃去;雖說明知這麼想不現實,他還是指望著能喚起寧靜島上的什麼人。

他現在離島不到五公里,海面上那座如灌木般突起的火山就是他航行的地標。按距離算,寧靜島離普利茅斯比布萊克本機場近得多。如果你熟悉暗礁,那麼乘緝毒船上島所花的時間比乘水上飛機長不了多少。從布萊克本飛來的水上飛機必須泊在島的東面,因為飛機為了在海上降落,就得頂著盛行的西風。約翰不清楚這些計算為什麼總在干擾自己的注意力,可不知為什麼它們卻能讓他覺得好受一些,覺得自己是在儘可能付出一切努力——該死!為什麼總得是儘可能,而不是直接付出一切努力?他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現在不行,今晚不行!天哪,他的一切都是瑪莉和大衛給的!對他更有恩惠的,也許還是他姐夫那個瘋狂的混蛋,而不是他自己的姐姐。大衛,野蠻而瘋狂的大衛,有時他懷疑瑪莉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瘋子存在!

“你退開,小弟,這事我來處理。”

“不行,大衛,這是我乾的。我殺了他們。”

“我說了,你退開。”

“我讓你來幫忙,不是讓你來充當我!”

“但你看到了,我就是你。我也會幹出同樣的事情,所以在我眼中,我就是你。”

“這簡直是發瘋!”

“瘋狂就是這其中的一部分。有一天我也許會教你怎麼幹淨利落地殺人,怎麼在黑暗中下手。與此同時,你得聽律師的。”

“萬一他們打輸了呢?”

“那我就把你弄出去。把你弄走。”

“怎麼弄啊?”

“我會再殺人。”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是個老師,是個學者——我不相信,我不願意相信你——你是我姐夫啊。”

“那就別信我,約翰。忘記我所說的一切,而且絕對不要告訴你姐我講過這些。”

“這是你腦子裡的另一個人在說話,對不對?”

“你是瑪莉最親愛的弟弟。”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在這兒,在這個時候,你是伯恩,對不對?傑森·伯恩!”

“這次談話我們永遠、永遠都不會再提起,約翰。明白嗎?”

翻卷的狂風和道道閃電似乎把快艇包裹住了,約翰·聖雅各想,他不明白,永遠也不明白。即便是當年瑪莉和大衛為了照顧他那急速崩潰的自尊,提議他在島上重建新生活的時候。他們說,這筆錢就算是種子資金;你先幫我們蓋座房子,蓋好了之後你看看自己還想再幹點什麼,只要不超出承受範圍,我們都會支援你。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

不是“他們”,是他。是傑森·伯恩。

那一天早晨約翰·聖雅各在游泳池邊接起電話,聽島上的飛行員說有人在機場問這問那,打探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的情況。那時候他終於明白了。

有一天我也許會教你怎麼幹淨利落地殺人,怎麼在黑暗中下手。傑森·伯恩。

燈光!他看見了寧靜島海灘上的燈光。他離岸邊只有不到一里左右了!

法國老頭沿著小路朝十四號別墅走去,大雨猛打在他身上,狂風吹得他幾乎要失去平衡。他低下腦袋,眯起眼,頂著暴風雨往前走,不時用左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右手則緊緊握著武器——那是一把長出一截的手槍,前頭接著個帶有凹坑的圓柱體,也就是消聲器。他把手槍拿在身後,多年以前他沿著鐵路線急奔的時候就是這樣;那時他一手拿著達納炸藥,另一隻手裡握著德制魯格手槍,隨時準備把這兩樣傢伙朝德國巡邏兵身上招呼。

不管前面的路上有什麼人,在他看來他們和德國佬並沒什麼區別。全是德國佬!他對別人俯首帖耳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他的女人已經死了,現在他可以左右自己的命運了,因為他已經一無所有,只需聽從自己的決定、自己的感覺,以及他自己對是非對錯的非常私人的感受……“胡狼”是錯的!殺掉那個女人,這件事卡洛斯的門徒可以接受;這筆血債他可以用理性來解釋。但要殺死兩個孩子可不行,更不用說損毀屍體了。這種行徑是要觸怒上帝的,而他和他的女人很快就會面對天主;肯定有什麼辦法,能夠改善這種局面。

要阻止那個死亡天使!她這會兒到底在幹什麼呢?她剛才說的火災是什麼意思?……接著他就看到了——透過十四號別墅的樹籬,能看到大火正在猛烈燃燒。在一扇窗戶裡面!那扇窗所在的房間,肯定是粉紅色豪華別墅的臥室。

方丹剛趕到通往前門的走道,刷拉一道閃電讓腳下的大地都顫抖起來。他摔倒在地,然後掙扎著跪起身,爬到了粉色的門廊上。門廊頂部忽明忽暗的一盞燈照出了大門的輪廓。不管他怎麼擰、怎麼拽、怎麼推,門鎖就是不開。於是他抬起槍,輕釦兩下扳機,打爛了門鎖。他掙扎著站起身,走了進去。

屋裡面。陣陣慘叫從主臥的房門之後傳來。法國老頭朝臥室門衝去,兩腿直打晃,右手揮動著那把槍。他用自己僅剩的一絲力氣踹開房門,看到了一幅無疑來自地獄的景象。

護士用一根金屬絞索套著那老頭的腦袋,正用力把她的受害者往地板上熊熊燃燒的一攤煤油裡按。

“住手!”名叫讓·皮埃爾·方丹的老頭大喊,“夠了!馬上停手!你死定了!”

在越躥越高、四處蔓延的火焰中,傳來幾聲槍響,接著就是人倒下的聲音。

寧靜島海灘的燈光越來越近,約翰·聖雅各不停地衝著麥克風大吼:“是我!是聖雅各!別開槍!”

可等這艘線條優美的銀色緝毒船開到岸邊,迎接它的卻是自動武器斷斷續續的射擊聲。聖雅各撲倒在甲板上,繼續衝著無線電高喊。

“我上來了——我要衝到海灘上來!他媽的快停火!”

“我的天,是您嗎?”無線電裡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

“你下禮拜還想不想拿工資了?!”

“啊,當然想,聖雅各先生!”海灘上擴音器不穩定的響聲打斷了來自巴斯特爾的狂風和雷鳴,“海灘上所有的人注意,馬上停止射擊!天哪,那艘船沒問題!是我們的老闆,聖雅各先生!”

緝毒船躍出水面,猛然衝上黑乎乎的沙灘,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槳葉一下子就扎進了沙子裡,尖尖的船殼上撞出了裂縫。像胎兒那樣蜷起身以防衝擊的聖雅各一躍而起,從船舷邊跳了下來。“二十號別墅!”他一邊大吼,一邊在傾盆大雨中快步跑過海灘,朝通往上方小路的石階奔去,“把所有的人都調過去!”

一跑上堅硬的、雨水四濺的石階,他就猛地倒抽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宇宙轟然爆炸了,迸裂成千萬顆刺眼的火星。槍響!一聲接著一聲。在小路的東側!他那兩條腿倒騰得越來越快,一次就躍出兩三步遠;他跑到小路上,然後就發瘋一般沿路朝二十號別墅狂奔;在驚惶和憤怒之中他猛然朝右一轉頭,看到的情景讓他愈發驚惶。一群人——他酒店裡的男女職員——聚在十四號別墅的門口!……誰住在那兒?……我的天,是那個法官!

肺部幾欲炸裂、兩腿每一條肌肉和筋腱都快要崩潰的聖雅各,奔到了姐姐住的別墅前。他衝進鐵門,隨即朝房門奔去,用自己的身體拼命往上撞,直到頂破門闖進裡面的房間。他的雙眼先是在恐懼之中瞪得老大,緊接著就充滿了無盡的痛苦。他跪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喊叫起來。白色的牆上,清清楚楚地塗著幾個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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