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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的人民一直在受苦,他們被謀殺、強暴、毆打,不但挨餓受凍,還像畜生一樣遭到囚禁。光靠你說的根本不夠,卡里德。一點也不夠!”

“你還是像年輕人一樣缺乏耐心,哈森。”他握住對方的肩膀,“這個嘛,我也不用大驚小怪,對吧?”

阿瑟諾夫看見穆拉特憐憫的眼神後,便咬牙切齒別過頭去。強風吹著雪花在街上打轉,有如進入出神狀態而不斷旋轉舞蹈的苦行僧。穆拉特見到自己的話似乎發生了效力,“要有信心,”他用平靜且像是在進行聖禮般的口吻說,“要相信真主,還有那位勇敢的男孩。”

十分鐘後,車隊在九號醫院前停下。阿瑟諾夫看了下手錶。“快九點了。”他說。由於要接聽一通極為重要的電話,所以他們兩人坐在同一輛車上,否則這麼做可是違反安全措施的。

穆拉特往前傾身按了一個鈕,隔音裝置便緩緩升起,將他們與前座的駕駛和四名侍衛隔絕開來。前座的人也都受過良好訓練,眼睛直視著防彈擋風玻璃外的前方。

“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卡里德,告訴我你有什麼異議吧。”

穆拉特揚起粗厚的眉毛,表示他聽不懂,儘管阿瑟諾夫看得出來他是假裝的。“異議?”

“難道你不想得到屬於我們的東西嗎?卡里德,真主賜予我們的東西?”

“你太激動了,朋友,我太瞭解你了。我們已經並肩作戰多少次——一起殺敵,也救過彼此的性命,是吧?你聽好,我願意為同胞流血。看著他們受苦,我也感到無比憤怒,這點你應該比任何人更清楚。但歷史告誡我們,要提防慾望最大的人。我們的提議結果——”

“是我們的計劃!”

“對,計劃,”卡里德說,“我們要考慮結果會如何。”

“小心謹慎,”阿瑟諾夫不高興地說,“又是小心謹慎。”

“朋友啊。”卡里德·穆拉特一邊笑,一邊握住對方的肩膀,“我可不想出什麼差錯。粗心的敵人是最容易擊敗的,你一定要有耐心。”

“耐心!”阿瑟諾夫啐了一聲,“你沒跟剛才那個男孩說要有耐心。你只是給他錢,告訴他去哪裡買彈藥。你讓他去跟俄軍對抗。我們每拖延一天,就可能有幾千個像他一樣的男孩被殺掉。我們在這裡作的決定,可是會決定車臣的未來。”

穆拉特用大拇指壓在眼皮上繞圈。“還有其他辦法,哈森。總會有其他辦法的。也許我們應該考慮——”

“已經沒有時間了。通告已經發布,日期也確定了。導師是對的。”

“對,導師。”卡里德·穆拉特搖搖頭,“又是導師。”

就在此時,車內的電話響起。卡里德·穆拉特看了看他信任的夥伴,接著平靜地按下通話鈕。“是的,導師,”他用恭順的語氣說,“哈森跟我都在,我們正等你下指示。”

在車隊停駐處的上方,有個人蹲伏在一棟大樓屋頂,手肘放在護牆上。護牆上擺著一把芬蘭制的薩科TRG41手動式狙擊槍,是他自己改造過的。由鋁及聚氨酯製成的槍托大幅減輕了槍的重量,而且一樣精準致命。他穿著有保護色的俄國軍服,與他亞洲人的面孔還算搭配。在軍服外,他佩戴了一組輕型的克維拉吊帶,上頭掛著一個金屬環。他右手握著一個煙盒大小的金屬黑盒,上頭有兩個按鈕,顯然是某種無線裝置。他很平靜,渾身散發懾人的氣息,彷彿他能利用、操控沉默,並把它當成一種武器。

他的黑眼珠看著整個情景,街道跟眼前的建築全都不過是舞臺搭景。他計算著從車上出來計程車兵人數,總共有十八人:三輛車的駕駛全在車上,而中間的車輛裡至少有四名侍衛,兩名首領也在裡頭。

等到叛軍士兵走進醫院確認安全,他按下了黑盒上方的鈕,C4塑膠炸藥隨即引爆,炸垮了醫院入口。爆炸的強大力道震動著整條街,車子也因此搖晃。在爆炸中直接受到衝擊的叛軍要不直接炸成了碎片,要不就是讓倒塌的碎石瓦礫給壓垮,但他知道至少還有幾個人已經走到醫院深處,並未受到太大波及,他的計劃中已經料到這點了。

第一次爆炸的聲響還在迴盪,塵土還在空中飛舞時,他看了看手中的裝置,又按下黑盒下方的鈕。在車隊前後的街道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爆炸,把坑洞滿布的碎石路炸得更不成樣子。

正當兩次爆炸下的生還者跌跌撞撞準備起身,這名刺客拿起了狙擊槍,動作有條不紊,從容不迫。槍裡已裝入特製的非碎裂子彈,為了適合槍管大小,子彈口徑也是最小的。透過紅外線狙擊鏡,他看見三名只受了輕傷的叛軍準備離開醫院,他們跑向中間那輛車,一邊大喊要裡面的人出來,以免下一次爆炸把這輛車炸爛。他看著他們開啟右手邊的車門,讓哈森·阿瑟諾夫和一名侍衛先出來。這麼一來,車上就只有一名駕駛,三名侍衛,以及卡里德·穆拉特。阿瑟諾夫轉了個身,他便把狙擊鏡對準頭部,看見阿瑟諾夫灰頭土臉的表情,接著他便熟練地移動槍管,對準阿瑟諾夫的大腿。他扣下扳機,阿瑟諾夫馬上抓著左腿,邊大叫邊倒了下去。一名衛兵跑向阿瑟諾夫,把他拉到隱蔽處。剩下的兩名衛兵確定了子彈發射的位置,馬上跑過街進了刺客所在的大樓。

此時,醫院側門出口跑出三名叛軍。刺客丟掉狙擊槍,看到載著卡里德·穆拉特的車子開始倒車。他聽到下方及後方有叛軍跑上樓梯的聲音,卻還是不疾不徐地在靴子底裝上鈦與金剛砂製成的鞋釘。接著,他拿起十字弓,發射了一條繩子到中間裝甲車的後方,然後在護牆上綁緊繩子,確認已經牢固。叛軍的喊叫聲從後面傳來,他們已經到他正下方的樓層了。

車子的前方面對著他,駕駛正試著把車子開出大塊混凝土及花崗岩的碎片中。刺客看見兩片閃著微光的擋風玻璃——這是俄軍還沒克服的問題:由於防彈玻璃太重,所以擋風玻璃必須分成兩片安裝。這輛運兵車的弱點,就是兩片玻璃中間的金屬條。

他用吊帶上的金屬環扣住繩子,此時後方的叛軍已經開啟門,出現在離他一百英尺處。他們發現刺客後,便舉起武器邊跑邊開槍,卻突然被爆炸的火球吞沒,原來刺客昨晚在這裡安裝了剩下的C4塑膠炸藥。

他頭也不回,試了試繩子,便從屋頂上躍下。他順著繩子滑下,舉起雙腳,讓鞋釘對著車子的駕駛。現在就看他滑下的速度與角度夠不夠,能讓他擊破兩片防彈擋風玻璃中間的金屬條。如果他稍微在繩子上卡一卡,那麼金屬條就可能撐得住撞擊,而他的腳則可能斷掉。

撞擊的力道從他腳部傳上來,震動著他的脊椎,鞋釘順利撞倒了金屬條,而擋風玻璃也因失去支撐而向內塌。他穿過擋風玻璃,進到車子內部,一塊玻璃擊中了駕駛員的頸部,差點就把整顆頭給削掉了。刺客馬上轉向左側,前座衛兵身上全是駕駛員的血,他正準備拿起手槍,但一發子彈都還沒發射,就被刺客扭斷了脖子。

坐在駕駛員後方的兩名侍衛對他猛烈開火,但他拉起前座衛兵的身體擋下子彈,接著拿起衛兵身上的槍,一發一個,命中了兩人的額頭。

現在就只剩下卡里德·穆拉特了。這位車臣領袖臉上充滿憤恨,用力踢開車門,呼叫自己的手下。刺客撲向穆拉特,使得他龐大的身軀搖搖晃晃;穆拉特突然猛力一咬,差點咬掉刺客的耳朵。刺客很沉著,不疾不徐,甚至還有點高興,他抓住穆拉特的喉嚨,盯著對方的眼睛,然後用大拇指戳進他喉頭下方的環狀軟骨。穆拉特的喉嚨裡立刻充滿鮮血,使他窒息,慢慢失去了力量。他的雙手一陣狂揮猛拍,打在刺客的臉上和頭上,但完全沒有作用。穆拉特快被自己的血給淹死了,他的肺鼓脹著,呼吸變得不順暢,愈來愈困難,最後吐出鮮血,翻了白眼。

刺客丟開穆拉特鬆軟的屍體,爬回前座,把駕駛員的屍體推出門外。在其他叛軍能夠反應之前,他已經打擋踩下油門。就像賽馬剛出閘一樣,車子猛向前衝,飛馳過地面的瓦礫與柏油碎石,接著突然消失不見,因為直接掉進了剛剛爆炸轟出的大洞裡。

一開進地底,刺客隨即換到高速擋,在只比車子大一點的下水道里加速前進;這種下水道是俄軍特別加寬的,目的是為了偷襲叛軍據點。金屬擋泥板刮到混凝土牆面,迸出一大堆火花,不過現在他安全了。這項行動的結果跟他一開始的計劃相同,而且過程完美無缺。

午夜過後,有毒的雲霧逐漸散去,天空終於看得見月亮。空氣中滿是岩層煙塵,讓月亮呈現淡紅色,而月亮發出的微光,也不時被地面仍在燃燒的火光給遮蔽。

兩個男人站在一座鋼架橋上,橋下緩慢流動的水面,映照著在戰火中燒焦的斷垣殘壁。

“解決了,”第一個人說,“卡里德·穆拉特已經被殺掉,而且他的死狀會造成極大震撼。”

“正合我意,可汗,”第二個人說,“我交付給你的任務都能完美達成,果然名不虛傳。”他比刺客整整高了四英寸,肩膀平整寬闊,雙腿很長。他的外表有一處缺陷,就在左半邊的臉部和頸子,完全光滑無毛,顯得很怪異。不過他有種天生的領袖魅力,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不管在公眾論壇,或者充斥暴力的黑街暗巷,顯然他都能輕易掌握住大權。

可汗心裡還在想著穆拉特臨死前的眼神。這種眼神在每個人身上都不相同。可汗知道,人們的眼神中沒有共通處,因為生活方式不同,所犯的罪惡也不一樣,就如雪花的構造,完全不會重複。在穆拉特的眼神中,到底有些什麼?不是害怕。有驚訝,當然也有憤怒,不過還有某種更深層的東西——畢生志業未竟的悲傷。這種臨死前的眼神,永遠無法透露出對方完整的心情,可汗心想。他想知道穆拉特的眼神中,有沒有遭受背叛的訊息?穆拉特究竟知不知道,是誰要刺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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