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差了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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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湄直到了晚間才想起來鄒聖因的事情，就問6未曦“汲大儒有幾個徒弟？”

這會兒剛用過了晚飯，6世祥帶著6溯去了前院的書房。

6未曦正跟伊水湄飲著菊花茶，完了針織鋪子的事情。

“他人比較懶！”6未曦只給出了五個字。

伊水湄道“這個你爹過，在作畫上懶，所以他的畫才千金難求。難不成在收徒上也很懶？”

6未曦點點頭，“是的啊！其實吧，懶也是冤枉了他。汲大儒那個人，白了，責任心特別的強。他作畫，就就覺得得對畫負責。敷衍作出的畫，都是對畫的不尊重。同樣，對於教人也是如此。既然收了人家做徒弟，就必須把人給教好了。這種責任太沉重了，所以，他寧願不收。”

伊水湄聽的咂舌，“難不成，他就只收了鄒聖因和馮騁兩個徒弟？”

6未曦端起白瓷茶碗喝茶，裡面黃裡透綠的水看著分外的誘人。“不是！據，他是收了三個徒弟的！”

“嗯？”伊水湄睜大眼睛，“還有一個是誰？”

6未曦搖搖頭，“不知！他的三個徒弟之間，是沒有聯絡的。或者，在今日之前，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互不相識。而對於世人來，只知鄒聖因是他的學生，其他的恐怕都沒聽過。”

“好吧！再次應了那句話，有大才之人都是有怪癖的。”伊水湄嘆氣，“物以稀為貴！這麼，鄒聖因很是吃香了？他也很少收徒弟嗎？”

她也終於明白了，大長公主生日那，為何馮騁的畫那般的震撼人心了。

就只因為被打上了汲岱昌的印跡啊！

6未曦道“應該也不多！我其實也沒怎麼關注。但今日之事看來，紀襲軒怕是早就拜在了他的門下啊！”

伊水湄揪扯著手裡的帕子，“曦曦啊！既然馮騁是鄒聖因的師妹，那麼馮騁話在他面前應該好使吧？”

6未曦奇怪的看過去，“孃親有事求鄒聖因？”

伊水湄笑笑，“我看最近溯兒的身子骨好了很多，你是不是該給他找個好點兒的師傅了？”

6未曦便明白了，“孃親是想讓溯兒拜鄒聖因為師？”

伊水湄也不矯情，麻利的點點頭，“不都名師出高徒嘛！溯兒若是能拜鄒聖因為師了，將來肯定差不了。”

“這件事，孃親還沒跟爹爹提吧？”

伊水湄一怔，“沒呀！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你爹會反對？他親自教導溯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是覺得，該多拜幾個師傅。就跟馮騁那樣，隨便哪個師傅拿出來都能把人鎮住，真是太帥了。”

6未曦哭笑不得，照她孃親這法，拜名師就是為了耍帥？“孃親還是打消念頭吧！鄒聖因不合適！”

“為何？”伊水湄覺得心臟受了打擊。她好不容易看好個人，怎麼就不合適了？“你是怕鄒聖因那邊不答應？馮騁話也不好使嗎？”

6未曦失笑，“差了輩分，所以不合適。”

“呀？”伊水湄驚愕。

6未曦道“我才是鄒聖因的師妹！溯兒若是拜他為師，就要比我矮一輩了。”

“啊？”伊水湄的嘴巴越張越大，良久才合上，並用力嚥了口唾沫，“你就是汲大儒的那第三個神秘的弟子？你剛剛不是不知道第三個是誰嗎？”

6未曦道“馮騁並非正式弟子，她只是我的陪讀。雖然，她學的有可能比我還好。”

“啊啊！”伊水湄抱著頭大叫兩聲，然後用手指著6未曦，一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你才是鄒聖因的師妹？那你今在酒樓那會兒怎麼不上前相認？讓他，甚至所有人都誤會馮騁才是。”

“有什麼不好？”6未曦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已經夠風光了，務須再頂著汲大儒弟子的名號招搖過市了，會惹來很多麻煩的。”

伊水湄鎮靜了一些，“敢情，你弄個馮騁這樣的郡主陪讀，就是為了給你擋麻煩的啊？”

6未曦笑笑，“孃親何必太較真？”

“好吧！”伊水湄端起茶杯猛喝茶，她需要冷靜一下。

6未曦執起茶壺為她斟茶，笑道“至於溯兒拜師的事情，孃親等著爹爹安排就好了。當然，孃親也可以和爹爹自己的想法。是想讓溯兒走學士的路子，還是朝臣的路子。最好，也問問溯兒自己的意思。”

“怎麼就出來了兩條路子？”伊水湄茫然的問。

6未曦道“孃親也看到了，我汲師傅乃是一代大儒，若論學問，在整個大慶恐怕無人能及。但是，他教出來的高徒，也只是個翰林院的掌院學士，而不是六部尚書。這明瞭什麼？汲師傅那樣子淡泊的人，教不出來善於陰謀算計的權臣。”

伊水湄這才福至心靈，“曉得了！就是溯兒將來若想做學問，就拜汲大儒這樣的人為師。若想入朝為官，那就得找個善於權謀的狐狸師傅。”

6未曦笑著點零頭，“早就跟孃親過的，徐家就不錯。”

“你是徐書澤？”伊水湄的眼前就浮現出了那個君子如玉的少年。

6未曦搖搖頭，“不是他！是他的伯父！現任禮部尚書徐茂盛。徐書澤也是他教的啊！”

“好求嗎？”伊水湄問，“是不是需要徐書澤遞話？其實吧，今日徐書澤會去邢氏那邊幫忙，也是可以理解的。邢氏畢竟是他的大舅母，若是袖手旁觀，別人也會他寡情的吧！”

6未曦淡然道“他如何，不關我的事啊！溯兒拜師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出面的。徐茂盛混到尚書，最是懂的權衡利弊了。爹爹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啊！選擇跟爹爹交好，還是跟侯府那邊牽扯，相信徐家會做出正確的取捨的。”

“你大姑母能願意？那邊可是有她的親爹孃的！”

6未曦扯動唇角，“孃親覺得，大姑母在徐家有言權嗎？徐家現在的當家人可不是大姑丈。下一代或者是徐書澤，那就是後話了。徐書澤長起來，能在朝堂站穩腳跟，怎麼也得十年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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