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作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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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水湄愕然，“不過是教訓自己的女兒，還需要做什麼準備？因為郡主是皇上給的，請皇上收回去，不是挺簡單一件事嘛！”

6世祥嘆氣，“君無戲言啊！郡主之位的確是皇上給的，但要想收回來，也的確是需要正當理由的。邯親王把理由擺出來的時候，整個大殿裡都落針可聞了。”

伊水湄急急地道“快啊！別賣關子，究竟什麼理由那麼有震撼力？”

6世祥看了6未曦一眼，道“其實，那個理由咱們之前也討論過，就是關於養私兵的問題。”

“啊！”6未曦捂嘴，“邯親王是把榮婷郡主養私兵的事情上達聽了？真要是那樣的話，問題可真就大了。”

6世祥點點頭，“不錯！問題的確是不。據邯親王的披露，榮婷郡主的那支私兵早在十年前就存在了。那時候，榮婷郡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女孩，若那其中沒有劉側妃的影子，誰都不會相信的。所以，邯親王爆出這一訊息後，無論是給榮婷郡主除郡主之名，還是休了劉側妃。忠勇伯府和五皇子就都閉嘴了。”

伊水湄冷笑，“是怕牽扯到自己吧？多了就是引火上身。”

6未曦卻是擰了眉頭，放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顫抖，“爹爹！榮婷郡主養私兵的事情既然被她親爹坐實了，那麼，我和孃親面臨的幾次謀殺是不是也都有她的影子？”

6世祥也肅凝了臉色，道“不錯！都家醜不可外揚，但邯親王卻是揚起來毫不含糊。不但了養私兵的事情，更把榮婷郡主做的惡也羅列了出來。據邯親王，銘恩客棧的謀殺榮婷郡主自然是有份的。再有就是十八那日大興國寺後山的謀殺，也是榮婷郡主所為。”

“果然啊！”伊水湄咬牙道，“真是太壞了！明知道她脫不了干係，但若非她親爹披露，恐怕咱們查證起來，也沒那麼簡單吧！”

6未曦看向6世祥，“或許爹爹手裡已經查到了什麼。”

6世祥也不否認，“不錯！查八年前的舊事或許有難度，但是近期生在京城的事情。只要想想誰有作怪的動機，盯死了誰，就不難尋到蛛絲馬跡。若非邯親王出手快，我也是要準備告御狀的，不過是再等些時日罷了。”

伊水湄蹙了蹙眉頭，“怎麼聽你如此法，竟是覺得邯親王這大義滅親裡有著丟卒保車的味道呢！”

6未曦道“我倒是覺得，邯親王此舉，意在為孃親出頭呢！不然，憑他在朝中的實力，想要把榮婷郡主做的事情抹乾淨，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爹爹以為呢？”

6世祥長嘆一聲，“是的！我之所以處處謹慎，也就是在防著這一點兒。就怕一旦打草驚蛇了，他們把痕跡全掃沒了，那可就沒有戲唱了。除非邯親王不管榮婷郡主的事情，只要他插手，這事就要麻煩。他現在還掌管著京郊的近衛大營，想要讓一支私兵消失，再簡單不過了。”

伊水湄手託著腮，鼓著腮幫子，不話了。

6未曦道“榮婷郡主的私兵存在了十多年，邯親王是一直都不知曉，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6世祥道“我在娶榮婷郡主之前，也是做過了一番調查的。邯親王對於榮婷郡主的確是不怎麼上心的。據，榮婷郡主是在劉側妃的算計下生下的孩子。一個不被期待的女兒，甚至是彰顯著屈辱的女兒，他怎麼可能給予寵愛？”

伊水湄乾脆趴在了桌上，“真是亂啊！究竟是誰的錯？”

6未曦道“爹爹，就只有這兩起謀殺嗎？那麼八年前的呢？當年在沛河之上的黑衣人，是否也有榮婷郡主的人？”

6世祥搖搖頭，“不知道！當時在金鑾殿上，爹爹也沒想那麼多。有了這兩起，就足夠爹爹憤怒了。爹爹所能做的，也就是求皇上做主了。何況，一個郡主養私兵這種事，就足以讓皇上憤怒了。”

“聽聞子一怒浮屍千里，那榮婷郡主會不會被砍頭？”伊水湄又突然來了精神。

6世祥不話了。

6未曦道“應該不會吧！邯親王再不待見那個女兒，也是不會親自將她送到斷頭臺上的。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6世祥這才開口道“五皇子榮婷郡主雖然養了私兵，卻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求情的理由是，榮婷郡主之所以會對你們起殺心，也不過是因為被我退婚生出的怨恨。”

伊水湄眯起眼睛，“所以，你因為愧疚，就不忍心落井下石了？”

6未曦也抿唇看著他。

6世祥無奈的嘆氣，“來去，你麼還是不信任我？我對她，愧疚是有的，但是感情卻是沒有的。她要是直接來謀殺我，我肯定是不會跟她計較的。但她偏偏對你們動手，我又如何能忍？落井下石都是輕的。”

伊水湄挑了挑眉毛，“那你欲言又止做什麼？”

6未曦就笑了，“爹爹是怕邯親王將來挑他的刺呢！”

6世祥低頭喝茶，算是預設了。

伊水湄癟癟嘴。

6未曦起身道“可以想見，榮婷郡主已經是庶人了。皇上看在邯親王的面子上，留她一條命。但是邯親王從此恐怕都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世人面前了。就這樣吧！”

但是一旦證實了，八年前的謀殺真的有榮婷的參與，那肯定是不會就這樣算聊。

6未曦起身是打算回未曦院的，沒想到已經到了飯點。就又坐下來，陪著雙親吃了飯，方才離開。

回到未曦院，雁聲迎上來，似是有事想稟報的樣子。6未曦擺擺手，“我睡一覺再！”

剛解了頭，脫下外衣，伊水湄卻來了。

6未曦強打起精神，重新將外衣披上，迎到外間，“孃親怎麼過來了？”

伊水湄拉著她進了內室，到了榻上坐著，抬手給她緊了緊衣服，“剛剛香霧回來，跟隨她回來的還有好幾車的東西。我起初還以為雍郡王這是送聘禮來了呢！仔細一清點，居然是三十六筐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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