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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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蘭卡完全理解拉納亞的意思之前，他已經看見那一條偏離了原本獵食路線的巨蛇開始講目標換成了另一個遠遠比自己弱小的人。它那岩石組成的刃牙伴隨著血盆大口快步前進，對著黛雅那弱小的人子身軀。

不……

沒有任何的時間給布蘭卡猶豫，他也在一瞬間知道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情。他拋下了身後那些遭到了自己的重創的，和依然毫無傷的大地之蛇，再一次朝著黛雅的方向狂奔而去。就像是四年之前，他拼上了自己幼小的身體內所有的力氣，嘗試去拯救即將被大地的舊神殺戮的黛莉婭一樣。

這一回……

一聲巨大的痛苦的嘶吼從巨蛇的喉嚨中脫出，響徹了整個天際。剎那間，布蘭卡完成了一個意義非凡的攻擊。夾帶著強烈的白炎的拳擊中了巨蛇的頭顱，在它的刃牙擊中黛雅那弱小的身軀之前，用絕對的力量讓它偏離原本的航線，避免它岩石組成的軀體與黛雅產生奪命的碰撞。

「布蘭卡……」

「少廢話。」

布蘭卡沒有給眼前的巨蛇，以及自己任何的喘息時間，沒有等一切生的事情來得及被大腦神經反應記錄，他就再一次對這個試圖襲擊黛雅的巨蛇開始了進攻。以旁人想象不到的度，他繞到了這個大蛇的前方，擋在了黛雅的身前，拳頭如白炎一般雪白燃燒。他的兩個拳重重地砸在了巨蛇的鼻子上，隨後，他用快的幾次攻擊打碎了巨蛇的部分身體，趁著其他三個蛇頭離自己還有幾步之遙，他將燃燒著白炎的手伸入了巨蛇的傷口，竭盡全力將白炎注入巨蛇的體內。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爆。

一聲砰然巨響，岩石的碎塊在空中飛舞，又即快地伴隨著白炎落在地面上。在強大的衝擊力的作用之下，那個試圖襲擊黛雅的巨蛇的大半個身子已經灰飛煙滅，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顯然，它距離死亡已經不遠。

「切……」布蘭卡從牙縫中擠出一絲聲音，不知是試圖表達什麼意義。他只是更加握緊了自己的拳，讓白炎燃燒得更加猛烈一些。

這一回……

2o15-6-5——17:59:o1

「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生呢，拉納亞那個愚蠢的傢伙。」

在山的另一側，一個留著黑『色』長，不仔細看也許看不出是一個男人的人正踩踏在石身巨蛇的頭頂上，眼神不屑地看著這個龐然大物。在力量上，這條巨蛇幾乎是被他碾壓，他沒有費多少力氣就用不正經的打鬥方式取得了戰鬥的勝利。就像齊黜那樣，取得這場勝利輕而易舉。

這個男人叫奈里亞，在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遠遠比他弱小的人子，秦濯。

即便被一個能夠『操』控剋制著自己的水之力的男人踩在腳下，與大地舊神的本體有著直接聯絡的大蛇也沒有放棄掙扎，它用盡全力運動著全身上下的肌肉，試圖擺脫奈里亞殘暴的控制。但它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看上去幾乎弱不禁風的男人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手裡掌握的深淵之水的力量能讓自己這般無能為力。現在，力量上的差距讓這條身軀如山的巨蛇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夠任憑奈里亞虐待，等待死亡。

「雜種。」奈里亞對巨蛇吐出了一句話，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

然後，他微微抬高了自己的腳，對著巨蛇的頭頂踩了下去。

這一擊化解了巨蛇的最後防線，打入體內的水之力將岩石的身軀慢慢擊碎。剎那間，這隻巨蛇也迎來了與墮靈同樣的結局，本來龐大沉重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化作一塊一塊的碎石分解開來，最終將化作肉眼很難捕捉的細沙隨風飄散。

在巨蛇的身體被瓦解到不足以支撐自己之前，奈里亞輕鬆地跳回了地面，回到了秦濯的身邊。他朝後瞥向秦濯，眼神中帶著某種對於弱者的不屑。

「這下，你就暫時安全了吧，濯。」

「嗯……」秦濯有些無奈地回應了一個字，隨後他說:「所以說，現在……」

奈里亞搶先結果了話茬:「看樣子拉納亞的行動度比我們預料的稍微快一點呢，那個舊神中的雜種。」他說，「照這樣說的話，山頂上估計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吧。」說著，奈里亞看向山頂，實際上用不著他說，在這之前，他們兩個人都注意到了，在山頂上出現的那些石身的巨蛇，「這些巨蛇就是拉納亞的本體吧，某種方面上也算得上是使魔，就像是變異的噁心生物一樣。」

「所以……」

「還用我說嗎，濯？」

奈里亞的臉上『露』出了某種意味深長，但是本意又被他滿臉的自傲與『騷』氣掩蓋的微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濯的眼睛，他的眼神和齊黜有那麼一些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永遠都無法被平凡人琢磨透其中的含義。

「我……」

2o15-6-5——18:o4:33

在大地舊神曾經的神廟上，一場戰鬥得到了暫時的中場休息。

代表人類一方的布蘭卡終於是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用右手支撐著自己不至於突然倒在地上。儘管已經精疲力竭，但是他的火焰依然沒有熄滅。

在他的前方，是沒有被擊敗的拉納亞，他的身邊還跟隨著三條身體由岩石組成的巨蛇，其中一條的身上有著明顯的嚴重傷勢，其他兩條並無大礙，依然有拼盡全力戰鬥的能力。

「布蘭卡……」在布蘭卡的身後，還有著一個毫無傷的小女孩，她擔心地半蹲下來，走到了布蘭卡的身邊，「你沒……」

「沒有。」不等黛雅的話說完，布蘭卡搶先做出了自己的回答，他的右手用力地對大地施力，用這種方法勉強自己再一次站起來，「退後。」他再一次命令道。

「玩的開心嗎？人子哦。」在布蘭卡的不遠處，拉納亞如此挑釁道，「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你如此拼命地戰鬥的理由了吧。」他的臉上掛著一種知曉值得尋找樂子的真相的輕笑，「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女人而戰啊，還真是一個，高尚的行為呢。」

「不關你的事。」布蘭卡一句話頂了回去，但是左手處的傷口使他不得不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左手臂來減緩痛苦，「你……」

「你應該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做這種事情吧？」拉納亞說，「你猜到了嗎，沒有嗎？」

「關我什麼事……」

「不不不，我覺得這一件事你們所有人都應該知道一下，我的感覺可是從來不會出錯的。」拉納亞緩緩朝著布蘭卡走來，走到布蘭卡前方約五米處的位置，「可能吧，這應該是一個值得高興的訊息呢。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

「是什麼？」

「哼哼哼哼……告訴你們任何人都無妨吧，你也有幸運成為第一個知道的人呢，那就是啊，就是啊……」拉納亞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語言。

他說:「虛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命運長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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