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灰色街道（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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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最後的命令之前，帶頭的那個人再一次看向四周，現場的氣氛此時此刻正安靜的嚇人。在冰冷的槍管之下，和即將『射』出來的實彈之下，沒有什麼人敢在這種時候依然『露』出一副無畏的表情，像一個電視劇吹捧的大英雄一樣，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談笑風生大呼正義。

「動手。」最後的命令下達，所有的任務執行者自然也心神領會。除了多出來的第六個人站在一旁等待著同伴們結束任務之後去幫忙處理後事之外，其他的人的手指都緩慢有力地壓到了扳機上，有一點儀式感地精細地瞄準好目標，聽從小隊長的指令，do it。

「七瀨......」在那個帶頭的人下達最後的命令之前，秦濯異常不安地叫著荒，他身旁的荒並沒有回話，當那一句“來吧”話音落地，只要是有耳朵有智商的人都知道如果沒有任何的外力前去阻止，那麼最多還有五秒鐘，這五個偽人子的生命就將死在槍彈之下。

這幾個偽人子的生死存亡都和荒沒有多大關係，在法律方面，自己沒有責任救他們；在道德方面，此時道德完全比不贏理『性』的自保，再怎麼說，一旦出手，要面對的就是六個手持真槍實彈的男人。

但荒有自己的事情要辦，而且，如果說是為了最好的效果的話，那麼那些與自己沒什麼瓜葛的偽人子，最好還是要出手相助。

荒他自認為如此，姑且當這是just business。

扳機即將被扣下，先進的現代槍械，在此時此刻沒有啞火的可能。

於是......

血『液』飛濺而出，但這是某位倒黴的工作人員的血『液』。在一秒左右的時間之內，荒彷彿突然在敵人的身前憑空出現，八咫鳥的刀刃靈活地劃過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執行者的右臂，在不會造成致命傷害的情況之下，快地用攻擊來解除了他的武裝，並將在場那些反應靈敏的敵人們的仇恨和注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希望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吧。

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短的時間之下，刀劍的用處要比槍械大，更何況荒已經在邁出第一步的瞬間以居合的姿態拔出了刀刃，在拔刀的同一時刻用傷口解除了第一個敵人的武裝。也許這種長度的太刀在進行這種突襲的時候比不上一把簡單粗暴短小精幹的匕，但作為嵐流的傳人，掌握了秘劍:天舞的人，在這種距離絕對不會毫無辦法。

如果荒和這些男人一樣全副武裝，那麼一口氣解決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用下掛槍榴彈『射』器來打出一。

如果說會誤傷那些偽人子以及引起周邊居民的注意的話，那麼其次的方法就是將準星以最快度對準這六個人連成的線，忍住後座力進行一頓精準『射』擊。

但如果自己根本就沒有槍，又必須在短時間之內完成這次行動，否則一旦有人暫時脫離了自己的攻擊，那些還沒有還手就被制伏的偽人子就有相當大的可能死掉一兩個，畢竟是隻要隨手開一槍就能夠做到的事情。

戰場上的勝負，無非就決定於誰先開槍。

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招之內，放倒他們六個。

荒當然有著自己的辦法，而且那一招也不是沒用過。

剛才的那一次居合斬，只是開始的徵兆而已，隨後，真正的攻擊才極快地接踵而至。

彷彿時間被暫停了一般，四周的一切度都集中到了荒的身上。在剎那間的屬於自己的舞臺上，一片不存在的黑幕驟然落下，襯托出如黑暗被撕裂之時透『露』出來的微光一樣的刀光殘影。在人類的極限度與技巧之下，每一刀都儘可能地被控制在只會將敵人打殘打傷但不至於致命的程度。

由一到六，在場的六個人，依次落在了銀白『色』刀光的包圍之中，並暫時沒有一個人逃離。在事情生變故的那一刻開始，躲在垃圾箱後面的荒就在預備著這一場奇襲。從將所有的痕跡引入現場的那一次拔刀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倒下，因為重力跟不上加度。

五個處刑的，一個沒事幹的，在不到兩秒鐘的時間之內，從一個一個地被白光線一般的斬擊包圍，再到所有的攻擊結束。

也許是出於習慣，或者是原則什麼的，在這一招出的時候，荒在心中默默唸著自己的父親教給自己的，概括整個秘劍的語句:

“風是天的舞蹈。”

總共六個字，算起來一個字對上一個敵人，雖然說荒在心中默唸的時候用的語言肯定是日文。

「秘劍:天舞......」一切結束之時，好像黑暗的幕布被無數的光線撕裂，如風的斬擊也停息了下來，世間的一切事物又好像開始了運動。此時荒已經站在了第六個人的身後，手中的八咫鳥一點點地收進劍鞘之中，嘴裡默默地用日文念著自己的絕技。

然後，是劍完全入鞘之時的一聲輕輕的碰撞聲，就像是和導演說好了一樣，那六個遭受了天舞的襲擊的人，在幾乎同一時間因為刀劍斬擊帶來的傷勢而痛苦地倒下，暫時被解除了武裝能力。

「呼......」荒撥出了一口氣，本來就相當累人的秘劍，在魔改成中國移動版之後，幾乎要將自己的體力耗盡。

在中國的土地上使出的一邊打一邊移動的版本，簡稱中國移動版。

其實可以找個機會，和姬華貞一起，用自己的秘劍和她的『亂』舞奧義來一次組合連擊，打出一招中國聯通版的天舞。

怎麼可能......

「額......唔......」秦濯默默地走出了垃圾桶，嘴裡吐出的兩個字表示他不知該作何感想，是默默地鼓掌還是假裝沒看見呢？

「你......」偽人子們雖然沒有回頭看去，但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後生的一切。短暫地梳理剛才不到一分鐘的記憶之後，他們悉數站起來，一些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派遣人員，一些主動地燃起火焰或拿起敵人的武器守在敵人的身邊防止他們起來搞事。其中，一個什麼事都沒有乾的偽人子對荒說。

「我不是來救你們的，我也沒有殺他們。」荒說，至於他會不會阻止那些偽人子殺掉那些派遣工作人員就說不定了，「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從你們這裡......」荒拿著刀，用眼神指了指倒在地上，暫時還起不來的術者成員，「還有他們......」

「你是誰？」偽人子說，也許是過去的經歷讓他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直接地禮貌『性』地表示謝謝。他又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秦濯，「他又是什麼人？」

「我是七瀨荒，你們應該不知道我吧。」荒回答道，「他是秦濯，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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