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紅蓮（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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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進行的第一次的、帶著實際上沒有半點用處的一腔熱血的計劃毫無疑問地失敗了，同樣，那個時候，也當然沒有任何一個成功的例子。」華爾蘇好像根本沒有理會荒的任何反應，任由荒接著手握刀劍與邵竹戰鬥，自己則雙手背在身後，對無法從戰鬥之中脫身的荒講述著自己想要說的話語:

「話說回來......七瀨，作為曾經的術者成員，作為一個被戴摩斯寬恕的傢伙，你應該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吧......」說到這裡，華爾蘇嘲諷式地笑了一下，「他的偽造神血的計劃......」

「我不想要知道......」荒說。

在話音艱難地說出的時候，荒的身體早已不是一開始的完好無缺的狀態。邵竹越猛烈的火焰進攻『逼』迫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崛起進攻的策略進行閃避，也許作為嵐流的傳人，作為一個劍術達到極致的人，他會有著應付這種敵人的對策，但是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之下，戰鬥的繼續，更多地，只是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人類的極限是多麼的弱小。

就連偽造出來的神的力量也比不上。

至於邵竹，作為華爾蘇手下作為成功，也是現在唯一一個正在戰鬥的實驗品，她所擁有的那被偽造出來的火焰完全不遜『色』於正經的人子，哪怕這份火焰所燃燒的並非是最深處的生命。哪怕華爾蘇幹出這種事情，起這場計劃只是為了證明自己，只是因為自己當時的一個看上去頗具意義的念頭在戴摩斯意義不明的幫助之下延續至今，他也是取得了極其巨大的成功。

「聽聽吧，就算你今天不死，也應該瞭解一下一直困『惑』著你的情報。」華爾蘇對戰鬥之中的荒說，「也許你前來對抗我就是為了邵竹這傢伙，根本就不想要知道真相......或者說連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都不知道......」他的話語中帶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嗎？」華爾蘇補充了一句，隨後開始將話題轉移到正經的真相上面，「就像我到現在，就算已經成功了，也還不知道戴摩斯那傢伙幫助我的真正理由是什麼......那傢伙就像是一個別有用心的慈善家一樣。當初我還在他的手下工作的時候，他可是從來不掩蓋自己的目的的。」

他稍微停止了一下，目光專注在眼前的戰場上。

「在偽造神血的計劃之中，他將實驗的目標機智地放在了那些無家可歸，沒有任何人會去管的流浪兒上面......他所製造出來的第一個完整的失敗品模仿著裡蘇亞爾的火焰，至於他最成功的例子，我想你之前已經見識過了。」華爾蘇說，他口中“最強例子”毫無疑問是那個神秘的男人，「事實上，我所掌握的實驗品，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被戴摩斯拋棄的傢伙們......至於邵竹是不是......你憑藉著你那寶貴的直覺猜一猜吧。」他說，他在邵竹的附近。

「切......」荒只是擠出了這一個字，在當前的這種情況之下，擠出這一個字來回答華爾蘇算是他的極限了，戰場的緊迫幾乎不容許他做任何事情。

「之前跟你提到了嗎？我會選擇去開啟這個計劃，多半是因為......自己的追求什麼的吧......雖然說因為一開始的失敗已經想要放棄了，但是戴摩斯那個傢伙卻在那之後，一直幫助我到現在，幫助我完成了如此多的成果。」華爾蘇說。

「這就是你想要證明的東西嗎......」荒一邊和邵竹進行著近身的拼刀一邊說。

「這不是和你在劍術上的追求一樣嗎？」華爾蘇說，「沒有任何的理由、沒有太大的實際作用、需要無盡的努力和執著的意志，最終得到的，也只不過是“力量”而已。」他給自己做出瞭解釋，「不是隻有劍術擁有著需要人去追尋的境界，也不是追求個人目標就不能夠依靠他人的幫助來續命。」

聽起來有點道理......

荒一邊聽完了華爾蘇的話語，一邊儘自己最大的力量撩開邵竹的力量，然後被邵竹突然之間加大了力度的火焰衝擊擊飛撞到了門口旁的牆壁上。

「啊......」荒險些癱倒在地上，他左手扶著自己的右手再一次提起劍，讓自己的雙眼再一次看向邵竹，「那......竹她......是怎麼......來到你那邊的......」他問道。

「她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才。」華爾蘇先回答了這一句話，他有一點高傲地看著距離失敗已經並不遠的荒，「真正的天賦之才，我也是因為這點才相中了她而已......她也的確是曾經遭受過戴摩斯改造的人......但是她也是託著術者的福才能夠得到讓常人羨慕的日常生活。確切地說，她，算是戴摩斯送給我的吧。」華爾蘇說道，「沒有不適現象、完美接受火焰、不被影響神智、也完全可以接受命令......天賦之才，不是嗎？」

「這就是她的天賦嗎......」荒盡力讓自己站直起來，說，「在你的眼中，天賦就是這種東西？」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天賦，就像你一樣，七瀨，你也毫無疑問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天府之才。」華爾蘇說道，「我所肯定的當然是邵竹那一方面的天賦，這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嗎？」

「你......」

「你根本就沒有權利阻止我，七瀨！」華爾蘇突然之間加大了自己的音量，「如果你認為我的所作所為是不義的話，如果你在被難得地寬恕之後也要堅持阻止所謂的“不義”的話。那麼，我只能夠，讓你享受一場決鬥了。」他頓了頓，「當你還沒有被除名的時候，你也應該知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算是為了術者的最終目標，哪怕我的初衷並非如此。你也應該知道，術者的最終目標是什麼吧？」

「根除神代的遺留，創造真正屬於人類的新世界......」荒擦了擦嘴角的血，回答道，「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實現這個偉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命運長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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