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時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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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不管他的口中在說些什麼，刀劍揮舞的運動都沒有停止下來。他一步步地，將荒逼近到了接近牆角的位置。伴隨著又一聲清脆響亮的碰撞聲，荒感受到自己的背部撞到了一面牆上。但是在碰撞產生的那一瞬間，荒突然之間意識到有一點點不對，自己並沒有感覺撞到了冰冷骯髒，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前來拜訪的岩石之上，而是感覺，撞到了一個厚重紮實，上面刻著許許多多看不懂也摸不清楚的紋路的巨大木門之上。在自己撞上了這個木門之後，刀劍的碰撞之聲暫時停了下來。那個男人再一次開口，對著荒說道

「你還記得，在那一天的黑暗之中........」刀劍的碰撞之聲暫停了下來，但是很快，伴隨著這一個語言的落地，男人手中的刀劍劃破空氣的不詳聲音再一次傳進了荒的耳朵之中。在黑暗之中，荒無法看清對面出劍的動作，但是荒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敵人突然之間，就朝著自己揮出了足以決出勝負的一劍。荒從四周感受到了一種風起雲動，刀劍化作一陣烈風侵蝕自己的感覺。這就像是自己已經置身於完完全全的，就連時間也停了下來的黑暗之中，感受著如同天的舞蹈一般的劍法將自己置於死地。

所以........這個男人的問話，只是為了讓自己，說出一句遺言嗎.......？

並不，當敵人突然之間就使出來的，類似於天舞的招式結束之後。在停止了吹拂的鋼鐵的風暴之中，荒並沒有感覺到死亡的來臨。相反，就和自己每一次使用天舞的時候一樣，當所有的攻擊結束之時，覆蓋了整個世界，整個時間，作為給一瞬千擊準備的最佳舞臺的黑暗就驟然消失，留下整個世界靜悄悄看著刀劍的傑作。黑暗結束之際，一股刺眼的光亮進入了荒的眼睛之中，讓已經習慣了黑暗的雙眼感受到一種溫和的刺痛。與此同時，自己背後的那個厚重的木門在那個男人的刀劍之下被斬成無數的碎塊轟然倒地。

（這.......）

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亮光突然之間就照亮了整個黑暗的眼前，讓那個男人被破舊的面罩遮住的面孔再一次顯現在荒的眼前。正當荒還在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猶豫害怕而不決的時候，這個男人卻伸出一腳踹中了荒的腹部，將其踢到了木門之後的位置。

荒匆忙地爬起來，同時，木門之後的這個房間四周的景象也進入了他的眼簾。這是一個大的出奇的室內空間，在矩形的室內的角落處，點燃著一簇又一簇的火把，正是這些火光照亮了整個場地。這個地方，比起其他骯髒黑暗的洞窟來講，完全就是一個已經破敗不堪，但是依然保留著神明的威嚴的神廟。而在這個室內空間的正北方，坐落著一個如同棺材一般的，已經破落不堪的祭壇，和一個早已被破壞的連最基本的底座都不剩下的雕像，在那雕像之下的祭壇之上，躺著的一個活人是

巡子.......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供奉火焰之舊神的祭壇........現在的自己，就處於南山岩洞的最中心，也是最神聖的地帶。

荒匆忙，但是又盡力緩慢地看向巡子，再看向那個身前的男人。他再一次握緊了劍，對於眼前的男人的身份的猜測不住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當巡子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對於眼前的這個神秘的男人，荒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害怕。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這個男人會一把摘下自己的面罩，走到自己的眼前來進行一場公平的決鬥，但是這個人並沒有，這個男人只是再一次握緊了劍，對準了荒。

「在那一天的黑暗之中.......你是如何生存下來，並達到你渴望的境界的呢。」又一次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無名刀劍，做好了與荒決一死戰的準備，這個男人緩緩地說道。

“在那一天的黑暗之中........”荒猜測得到，這個奇怪的人所指的“那一天的黑暗”，便是在一年多之前，在某一天的夜晚之中，那兩個天空的舞蹈，所編織而成的夢幻一般的黑暗。那是自己開始抵達所謂境界的第一天，也是自己的不幸，以及後來的長途奔波開始的第一天。本來是一個只有自己知道，同時也是自己想要去忘卻，想要去有資本忘卻的日子。但是這個人，卻幾乎完美地在話語之中暗指了那一天。

這一切，讓荒不禁再一次，用顫抖的聲音去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權利來知道了.......」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回答。

不用任何的解釋，也不用事情繼續展，荒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暗指何物。

在荒已經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情況之下，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刀劍，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猛烈的姿態攻擊了上來。荒沒有任何猶豫地，在刀劍的寒光在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同時，解放自己的一切感覺，將靈魂交給手中的刀劍，化作寒光去戰鬥。這一場戰鬥之中，兩個人的劍術都足以達到金字塔的底層，然而作為當事者的荒，當刀劍再一次碰撞的時候，他卻有了一點第一次接觸劍的時候的感覺，就像是現在的自己並不是在戰鬥，而是在練習之中，學習最最基本的技巧一樣。

「那你又知道些什麼.......？」在本不該開口的戰鬥之中，荒開口問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我知道些什麼......？」

神秘的人輕輕地回答道，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個正處在激烈的戰鬥之中的男人，就像他的雙手，比起正在進行一場生死的戰鬥，更像是在進行一場爭奪天下第一劍客之位的決鬥。他不斷地揮劍，將荒朝著後方逼退，在自己憑藉著更高的劍術暫時獲得了優勢之後，他對荒輕聲地說道

「風是天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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