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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額頭涔涔冒著汗:“皇上,臣倒有件事情想說,昨天傍晚南懷渡口有人坐船走了,幾個男子說要去京城,士兵盤問時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辦,所以多付些船費連夜起程,他們剛走,皇上的令牌就來了。”
我狠狠盯住他:“他們是幾個人,有什麼特徵?”
看著我兇狠的眼睛,他戰戰兢兢道:“共有四人,兩個高兩個矮,有個矮個子的挺老……”
我沮喪地揮揮手:“別說了,他們已經走了,朕還是低估了他們,低估了那小傢伙!”
我有種想把心挖出來的衝動,衝著房嚴吼道:“快去給朕通緝他們,如有告知他們訊息者,賞銀百兩,如有抓獲他們者,賞黃金百兩,不過,全部都要活的!”
房嚴領命而去。 我想起一件事,轉頭問李斐:“這裡離寶光寺有多遠?”
他想了想:“一般騎馬要七八天上下,最快也要五天!”
我冷笑著:“好,你帶一隊士兵跟朕去寶光寺把空空大師請來,記住,要很‘客氣’地請,而且不管你用什麼手段!”
看著晨曦衝破暗夜噴薄而出,我嘴角微微彎起:“請來後,把寶光寺給朕燒掉!另外再加派人手守住到蒼梧的關口,每個人都嚴加盤查,一有可疑的人即刻關起來!”
我要堵住你們的一切後路,直到你們乖乖束手就擒。
輕塵
我沒有後悔,因為接下來的日子,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經過金少的一番解釋,我終於明白,公孫其,我的哥哥從未放棄我,我在囚籠掙扎的時候,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三番四次的試探沒有用,他終於放棄與皇上的溝通,轉而另尋他途,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佈置,終於成功。
我憂心如焚,他與那人相依相伴長大,幫助那人登基,治理天下,兩人唇齒相連,密不可分,而今為了我背叛了那人,他如何能心安?而假如皇上知道是他的主意,以他那種狂暴的脾氣,能否看在過往放他一條生路?
哥哥,你一定要熬過這段日子來跟我們會合!
從南懷渡口上船後,我們到了對岸的召保渡,那裡停著一輛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我們上了馬車,在呼嘯的風聲和嘩嘩的水聲中來到一處小小的渡口,水中赫然停著一艘華麗的大船,我突然有種暈倒的衝動,他們瘋了不成,難道要坐這個船招搖過去!
船上掛滿了紅燈籠,妖魅的歌聲此起彼伏,金少長長吁了口氣,和許平波交換一個會心的眼神,兩人一人一個把我和金媽媽攙住,腳下一點就騰空而起,穩穩落在船上。
隨著一陣嬌笑,一群女子鬧鬧嚷嚷而至,齊齊湧到金少面前,爭先恐後地自己香軟的身子往他懷裡塞,金少呵呵笑著:“不急不急,我把客人安排好就來陪你們!”
金媽媽拉著我的手,朝他啐道:“不好好找個媳婦生孩子,偏要做這沒廉恥的行當,輕塵,我們不理他,讓他獨個兒風流快活去!”
一貫安靜的許平波赧然笑了笑,閃身就走,把我們帶進船艙。艙中擺設更是富麗堂皇,有許多我在宮中都見過,還有許多玩意連我都叫不上名字。雕樑畫棟的頂上掛著一個燈籠,初見我還以為是平常的燈籠,當我被那不同尋常的光亮吸引住時,才發現燈籠竟然是用透明無瑕的白玉製成,白玉中間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把艙外紅豔豔的燈籠堪堪比了下去。
金媽媽見我看得眼睛都直了,笑道:“這個辭歡就是愛顯擺,老是想把自己所有家底露給人家看,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許多銀子似的……”
金少這時踏進艙中,接話道:“母親,這你就不懂了,我不把這地方弄得這麼漂亮,那些冤大頭願意大把大把往我兜裡丟銀子嗎,兩位兄臺你們說是不是?”
許平波一拍他肩膀:“不要鬧了,你快告訴皇后你的計劃吧,她現在只怕急壞了!”
金少慢慢走到我面前,深深看著我的眼睛,剛才的笑容隱沒在兩汪黑色深潭裡:“輕塵,我真的很高興能找到你,能有機會照顧你,可是,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信不信哥哥?”
我微笑著點頭,“我信!”
他笑起來,朝我眨巴著眼睛:“那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他神秘地湊到我耳邊,輕聲道:“還有,我會給你找個好婆家……”
“哎呀……輕塵,你想殺人呀!”他捂著腳跳起來。
我剛想笑,胸口一陣發悶,捂著嘴蹲到地上乾嘔起來,金媽媽連忙過來幫我撫背,瞪了他一眼:“趕了這麼久的路,輕塵也累了,你讓她休息一會!”
金少一把捉起我的手,探過脈象,皺皺眉頭道:“妹妹,你如果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也有辦法的!”
我捂住肚子,以前很想弄掉他的時候,恨不得弄來最厲害的藥吃下,可是他在我腹中長了這麼多天後,他已經變成我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跟我的生命連成一個整體,我已經能感到他的心跳,微弱的,鍥而不捨的跳動,這是否在告訴我,我的生命,將以另一種方式延續。
而且,以後都不能見到他,私心裡,我仍捨不得和他斷了這最後一絲血脈的聯絡,我無法忘記,他是多麼愛這個孩子。
我堅決地搖頭:“不,我想留下他!”
金少笑了笑,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保住他!”
我們被安排到最上面的一層艙裡,這裡設計十分巧妙,另開一條小小的通道,直通艙底,對下則假作封閉,下面玩樂的人無法上來。花船一路東行,在南懷河上停停走走,不時有兩岸的富紳上來玩樂,生意十分興隆,偶有官兵上來,也是撈足好處,嘻嘻哈哈而去。
也許是被我的興致勃勃感染,許平波收斂悶葫蘆脾氣,成了我和金媽媽的解說,不但對各地的奇聞趣談信手拈來,偶也提及自己捉盜匪的經歷,讓人緊張而興奮。
經過治理,南懷河兩岸已恢復生機,雖然河水不能直接飲用,有了醫聖的解毒之方,兩岸居民陸續增加,一路花紅柳綠,風光旖旎。公孫其博聞強記,每到一處都將當地的風土人情說個詳細,讓人如醉如痴。
每到一處,金少總要派人下去買些特產回來,滿足我的口腹之慾,我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胃口奇大,總覺得心頭有隻饞蟲子在蠢蠢欲動,實在氣悶。
孩子越來越大,我的身子越來越臃腫,連走路都很費力,加上平時幾乎從不下船,腳腫得厲害,金媽媽總是邊揉著我的腳邊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不要踢母親,出來的時候怎麼跟我調皮都行,你母親很辛苦,乖乖的啊……”每次把我逗得笑個不停。
即使面對我的時候總是溫和的笑臉,我還是發現,他們三人眼中總有什麼化不開的陰鬱,我偶然問起,金少總有辦法把話題岔開,問多了,他便對我說:“妹妹,你不是說過相信我嗎,我說過一定不會讓你受苦,你就安心養身子,大家都等著你的孩子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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