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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晚上是睡枕頭嗎?

“是。”

問到這時,我拍案大罵:“該死的東西,你沒有說過一句實話!”說著,我從抽屜裡拿出一張供詞來,對朱三才說:“你那天晚上十一點到你表哥那裡,你卻說九點;早上六點鐘才走,你卻說五點;睡覺時,你們各睡一頭,而你卻說同頭睡;你的大衣放在桌上。你卻說蓋在被上;你沒有睡枕頭,卻說有!這是你表哥親筆寫的口供,與你所說,完全不同!”說完,由刑警把他表哥的口供轉給朱三才看。

朱三才一看,確實是表哥親筆寫的口供,神色虛罔,眼露驚慌。

我逼緊一步說:“你和你表哥沒有一個說實話,沒有一句話對頭。我老實告訴你,你那天晚上根本不在你表哥那裡睡,你究竟幹什麼勾當,是瞞不過我的,你們兩個人是什麼貨色,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你原來的名字叫曾一木,蘇北泰興人,不要看你年輕,你乾的黑線生意整整有十年的歷史。你的師父是如皋江天雄,你的外號叫‘過山鼠’,每到一地,都只打一票生意,就遠走高飛,因此你很少失過風。前年你從常州搬到南京,住秣林關三十六號,改名朱三才,以收買舊貨為掩護,既行竊又銷贓,是個‘吃雙糧,領雙油’的人。你表哥陳振亞是你的‘眼線’,在上海洋行、領事館混了十幾年,三次行竊,被外國人開除了三次,其中有兩次與你有關。”

我的話像鐵錘,句句打中朱三才的心坎。他呼吸短促,故作鎮定,以掩飾內心的恐惶。

我冷笑一聲說:“嚴組長兩次審問你,你死不承認盜竊行為,以為萬事大吉。明白告訴你,你這一套,在我面前逃不過門的!現在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你自己說更好,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說完,我看了下手錶,兩眼盯住朱三才。

全場死一般地沉寂。

五分鐘過去了,朱三才還是耷拉著腦袋不吭聲。

我聲色俱厲地對他說:“朱三才,你講不講,我照樣辦你的罪,我早就估計,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來,把贓物抬出來!”

門開處,三個刑警抬著一隻輕型保險箱進來,放在朱三才面前。

朱三才一見保險箱,臉色驟變,軟了半截。他跪在地下,不斷磕頭,連稱:“隊長開恩,隊長開恩!前年我就想不幹這一行生意,所以才由常州搬到這裡來,改行收買舊貨,為了生活所迫,想打一筆‘生意’,彌補彌補經濟虧空,又衝犯你隊長的碼頭,我罪該萬死!我罪該萬死!我向你保證,從此之後,洗手不於。”說完,他又搗蒜似地磕頭不止。

我故意遲疑片刻,然後叫朱三才起來,對他說:“好!你把這次盜竊保險箱的動機和如何勾結,從頭到尾老老實實地說一遍,不許你有半句摻假。看你坦白的程度,再來權衡對你的處理,處理的輕重,完全看你現在的表現。”

朱三才只好把行竊的動機和他表兄勾結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當他說到事先已經和山西路美美理髮店老闆談妥,把偷來的保險箱當晚從理髮店後門抬進去,藏在他樓下的貯藏室裡,用刨花遮住時,我便從桌上拿了一張便箋,寫明理髮店地點,把紙摺好,交給第四組組長姚志方,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這一舉動。

不久,姚組長率領三個組員,又抬了一隻與房內一模一樣的保險箱進來。姚組長向我報道;“報告隊長,贓物已經取來了!”引得大家目瞪口呆。

朱三才一看保險箱,才知道我用的偷樑換柱、以假亂真之計,剛才送進來的這隻保險箱才是真的。他絕望地自語道:“完了,完了,我上當!我上當!”

原來英國大使館保險箱失竊案件發生後,我指派第一組組長嚴中甫和第二組組長關長興負責調查破案,同時,我自己也在秘密進行調查,綜合許多材料,我斷定是朱三才和陳振亞偷的,但苦無贓證,怕他不承認。

在勘查現場時,我看到英國大使館內還有兩個保險箱,據他們說與被竊的那隻一模一樣,都是倫敦同一個工廠出品的,同時由英國空運來的。我心生一計。暗中向英國大使館借了一個,用木箱裝著釘好,秘密運到隊部,等審訊時,先把木箱開啟,一聲令下,就抬了進來。

朱三才不知中計,信以為真,只好招認。

犯人押下後,大家鬨堂歡呼,對我的判案大加讚揚。有個隊員忍不住問我:“隊長,奇怪!你怎麼會對朱三才的歷史底細知道得那麼清楚呢?”

我告訴他,這都是老前輩教導的,我不過積累他們的經驗而已。說完,我便從抽屜裡拿出手抄筆記一本,翻到中間的一頁,攤在桌上,對大家說:“在二百二十三頁裡面有一段就是專門記載朱三才的歷史。”

大家爭搶著看,對我有了新的認識。

楊玉瓊聽到這裡。插嘴問:“你說的手抄筆記,是不是那本五百多頁、兩寸厚的精裝筆記本?裡面詳細記載江湖黑道的分門別類的情況和主要黑線人物的原籍、住址、面貌特徵、人物性格、功夫本領、就師情況等等。”

“是啊!”

“它真是集全市刑偵之大成,可算是一部當代刑案的奇書。”

“過獎,過獎!”

“嚴中甫看過這本筆記嗎?”

“看了。當他看大家爭著傳閱,噴噴讚歎,很不服氣,便老著臉皮從一個隊員手上搶來看,只見他翻開二百二十三頁。我記得裡面這樣寫的:朱三才,原名曾一木,原籍蘇北泰興人,自幼隨如皋江天雄學習‘全能黑線’,江天雄是北路掌門人,外號‘流星馬’,曾一木拜在他的門下,苦練七年,出山行竊,至今已經十載。他為人狡猾多智,出沒無定,謀定而動,很少失風,江湖上綽號‘過山鼠’。他的‘老窩’原在常州,遷來南京應該只有年餘,改名朱三才,住秣林關三十六號,以收買舊貨,作為掩護。表兄陳振亞是他的‘眼線’,常在外國洋行、使館工作,且兼行竊,被洋人開除三次,其中兩次與朱三才有聯帶關係。朱三才中等身材,外表長得不錯,雙眉之間有一黑痣。

“嚴中甫看著倒抽一口冷氣,滿臉妒意。他‘啪!’地一聲合攏筆記,又禁不住再開啟它很快地從頭到末翻閱過去,悻悻地自言道:‘這簡直是一個賊學!’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他又嫉妒,又不得不佩服。

“破獲英國大使館保險箱被盜一案,使我在隊員中樹立起了威信,嚴中甫平日的橫蠻自大,使他陷入孤立。雖然他對我咬牙切齒,但我為了搞好工作,還是團結他,委曲求全。竊犯朱三才當場供認嚴中甫受賄黃金五兩,企圖把他保釋的事實。我當時還挺賣力為他作掩護,偽稱嚴中甫受賄是出於我的授意,故意佈下圈套,以證實朱三才能行賄必定行竊。使嚴中甫逃避法律的懲罰,保全了他的名譽。原以為嚴中甫會感動,從此能真誠合作。誰知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因為失去了既得的利益--五兩黃金,對我懷恨在心。”

“黎麗麗說,此案破不久,你又破了玄武湖桃色命案,嚴中甫對你的爐恨更深了。關於此案,我也聽過。但詳細的破案過程,就不很清楚,請你講講,讓我學習學習。好嗎?”楊玉瓊興趣盎然地仰著蘋果似的臉蛋,以期待的眼神瞧著程科長說。

程科長打趣說:“學習,學習,學習三角戀愛?”

楊玉瓊笑著他一眼:“人家跟你講正經的,你卻捉弄人,你真壞!當然向你學習破案技術羅!”

“哈哈,哪裡學來的這些客套話!好,為了使你更瞭解嚴中甫對我的懷恨,我就跟你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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