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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總算沒白忙,這期間院兒裡辦全了養殖用地的各種手續,成立了天精地華養殖有限公司,申請了國家二類動物飼養繁殖許可證,安裝了大型變壓器,打了深水井,蓋了二十間馬廄、兩間鴿棚、一排員工宿舍、一個超大的倉庫和一棟兩千平方米的會所,挖了一個直徑十米、深三米的魚池,鋪了一條近三百米長、貫通全院兒的柏油路,種了一片蘋果樹、一片梨樹和各種其他果樹、花樹、行道樹,還在開春之前成功地把以前小院兒當中種植的近百株樹木移到了大院兒中,同時擴建了一個九米寬的大門,以便來往車輛通行。

可以說在這近兩年的時間裡,我那兒所有的寵物跟我都陌生了,因為我很少能有時間到小院兒去看它們、陪它們玩兒了。我所幹的,都是我不願意幹卻又不得不幹的事兒。

等基本建設初步完成了,我迫不及待地把我的寵物轉移到大院兒中來。轉來時所有的動物可以用體弱多病來概括,身體好的也基本處於亞健康狀態。在兩年的惡劣飼養條件下,所有的狗都痩骨嶙峋,小馬精神萎靡,一百多隻鴿子中絕大多數體內帶有各種各樣的病毒和呼吸道疾病,朋友送來的兩隻梅花鹿其中一隻已經撇下同伴駕返瑤池了。雖然在這期間工人們仍舊定期給動物驅蟲、防疫,但光照的不足使動物缺少了生存的三大要素之一。如果我再不趕緊幫它們搬家,必將損失慘重。

這個搬家不是條件成熟的搬遷,是非搬不可,不搬不行。

所以別看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工作,來到院兒中各個方面還得湊合。首先,沒建狗舍。小狗只能進屋與人共處,所有的大型犬都要定點打樁,拴在院兒中。小馬沒建活動場地,只能散養在院兒裡,這下馬兒倒是活動開了,日照充足,食水豐富。可由於人手不足,照看不過來,院兒中新栽的果樹可遭殃了,不單新發的嫩芽被吃掉,連樹皮都被啃光了。院兒中的樹木經過不到兩個月馬牙的洗禮,幾乎全軍覆沒。我心疼得咬牙跺腳,可就是沒有辦法。只有鴿子還算不錯,搬到新家後條件好了,配合上藥後身體慢慢健壯起來了,但仍有一些老弱病殘、病入膏肓者,終因年邁體衰,醫藥晩效而不幸離去了,使我的種鴿群傷了很大的元氣。

<h3>要把“敵人”放進來</h3>

不管怎麼說,動物都轉移了過來,這就是邁出了可喜的一步。有什麼需要完善的,今後慢慢來吧。想是這麼想的,真能慢慢來嗎?馬上夏天了,雨季就要到了,狗成天拴在外邊怎麼能行?現在要加緊施工的就是狗舍。您看農村院兒裡養條看家狗,搭個狗窩省事兒著呢,撿點兒剩磚好歹壘一壘,上邊蓋個破板子就行。可在咱這兒沒那麼簡單。第一,狗多,又都是大型犬,需要足夠大的地方。第二,按設想將來每隻狗在自己的窩外要有一定的活動場地,這樣一個狗舍就需要一明一暗兩間房的地方。第三,以我的遠端規劃,將來這裡要逐漸形成一個私人會所,外部設施要講究美觀。綜上幾點,狗舍的建造需要正規的工程隊一磚一瓦規規矩矩地蓋上一排不次於人住的房子。

說實話,建狗舍之前,我還確實費過一番腦子。首先選址必須合理,當時想的是要遠離會所,以免吵鬧,要近靠工人,方便飼餵。不要建在明處,因為畢竟不是發展主項,也避免傷人。另外,院子雖大,但在房屋之間和後面還有很多空地沒有利用,要儘量合理規劃,少佔坐北朝南正房的位置。

經過一番設計,最終選在草庫北牆後邊背陰處,當時並不是不知道獸舍採光的問題,而是考慮大狗傍晚需要放出來看家護院,因此在籠舍裡的時間只是白天,不會影響動物健康。

再讓我費了一番腦筋的問題就是用什麼材料鋪設地面,以我之前的經驗,土地絕對不可取,水的滲透性不強,撒兩泡尿就和泥了;用紅磚墁地不平整,鏟糞很麻煩;用水泥鋪地倒是乾淨,但沖洗時下水沒有地方疏通,容易積水,而且夏天水泥地吸熱,地面溫度提高,容易造成犬隻上火。想來想去終於決定什麼也不鋪,就採用本來的沙土地,撒尿瞬間滲幹,拉屎一鏟就走,夏天陰涼,冬天鋪木板保暖,既省事兒又合理。

我自覺主意不錯,馬上叫工人進場、備料、畫線、施工。不到半個月,一排漂亮的狗舍建造成功。看著自己的傑作,打心裡佩服自己的主意高明。誰知道兩個月之後,事實就讓我徹底知道了這個所謂的省事兒就是偷懶,所謂合理也是單憑自己主觀的臆想,根本沒有實踐的經驗和科學的分析。這個設計不僅白花錢了,還讓大院兒所有人畜飽嘗了痛苦,直到兩年後隱患才徹底消除。

狗舍錯誤的關鍵還是保留了沙土地面。確實,那樣狗的大小便清理起來非常方便,但隨著季節的變換,氣溫逐漸變暖,到了八月,雨季來臨時,狗舍中又熱又潮,正好適合跳蚤滋生。開始還不太明顯,工人進去餵狗後反映身上老被蟲咬,我也沒太在意。

直到後來跳蚤成了災了,在院兒裡的每一個人都被咬了,而且身上新包摞舊包,這時,才引起我的重視。我到狗舍中去看時,每隻狗都縮在角落裡翻身回頭用嘴咬著自己的背毛解癢。

我身穿短褲進去時,能明顯感覺到有跳蚤噼裡啪啦地往腿上蹦,當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胡嚕著雙腿慌忙跑出狗舍,再也不敢進去了。

緊接著我急忙四處買藥,消毒液、滅蚤靈、生石灰、敵敵畏,所有藥品用了一個遍,怎奈為時已晚,跳蚤大軍已成氣候,更由於溫度好、溼度佳、數量多、繁殖快,不管你用藥多猛,仍舊前赴後繼,捨生忘死地叮咬著人畜。

我沒辦法,只好把狗都牽出狗舍,重新拴回院兒中,新建的狗舍被迫棄之不用了。可這並沒有阻止跳蚤大軍的攻城略地,沒多久,它們就佔領了員工生活區,連員工宿舍也成了它們繁衍後代的溫床,工人們叫苦連天,大院兒里人心惶惶。那段時間,我輕易也不敢到大院兒裡去了,怕萬一招一身跳蚤帶回家裡,那就麻煩大了。

在這場人和跳蚤的戰役中,人始終就沒有佔據優勢,一直就處在被敵人包圍之中被迫捱打。直到天氣轉冷,跳蚤們失去了生存的環境,這才逐漸喪失了攻擊力,工人身上的包也慢慢少了,偶爾發現殘餘的小股部隊,也造成不了大的危害了。直至深秋,跳蚤才在大院兒銷聲匿跡。

直到此時,工人的心這才踏實下來,過上一段平穩的生活。閒置一個夏天的狗舍也該整理打掃了,狗是不能在那兒養了,我原想著是不是轉轉思路把房間用於別的專案,比如養雞、養鴨,或作為庫房、工具房等。誰知工人一進狗舍,出來後又是一身包。原本以為在大環境的制約下,跳蚤已經全軍覆沒了,誰知它們龜縮在狗舍內,在適於自己生存的小環境內仍然儲存了很強的實力,以圖來年開春東山再起。

真沒想到,這小小的物種竟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思來想去,這狗舍不能留了,留在此處早晚是個隱患。不管狗舍做何用途,但凡遇到適宜的條件,小東西們必會重新集結部隊殺一個回馬槍,到那時後悔又管什麼用呢?

嘿!毛主席教導我們說,抗日戰爭是個持久戰,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把敵人放進來,不要心疼那些瓶瓶罐罐。現在敵人是放進來了,不捨了這些瓶瓶罐罐還真不好消滅它們呀!可這真不是瓶瓶罐罐呀,這是我花了多少心血、錢財蓋的一排房子呀!唉!到現在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心一橫,牙一咬,拆!就這樣,工人又用了近一週的時間,怎麼蓋的,又怎麼給拆了。事到如此也只有往開了想:問題都要辯證地看,有失就有得。房子是拆了,可拆房的時候不是每個人又被咬了一身包嗎?——我這心也太寬了!

房子被一磚一瓦地拆了下來,所有東西放在院兒中晾曬。狗舍原址又恢復成一片平地,被清掃乾淨後在自然的溫度和光照下過了一冬一春。一進入潮溼的夏季,跳蚤居然又冒頭了!這次我們有所準備了,準知道磚縫、土裡的蟲卵會在悶熱的季節死灰復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大量的殺蟲藥,全院兒人員齊動手,進行了幾次大面積的撲殺,跳蚤失去了自己的大本營,終於在這一年的初夏被我們圍殲在狗舍原址附近,全軍覆沒。

敵人的反撲計劃被扼殺在了行動之初,沒有給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但是工人真的被這些小東西嚇怕了,這一夏天藥不離身,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現在跳蚤已然在大院兒絕跡,但每年暑期的防治工作仍是重點,直到今天提起此事,我還心有餘悸。

<h3>把一切看簡單點兒</h3>

在和跳蚤鬥智鬥勇的這近兩年時間裡,大院兒的飼養、建設工作也不能停止。在這期間,有一個好訊息,也有一個壞訊息。您先聽哪個?哈哈!這回先說好訊息吧。兩年,兩個春天,分別有兩匹小馬駒誕生了,它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倆,姐姐栗色黑鬃尾,妹妹灰色銀鬃尾,年齡相差一歲,天生麗質,活潑可愛。姐姐叫“小毛驢”,妹妹叫“灰姑娘”。名字都是由照顧它們的工人給起的,都是平時在日常工作中順口說出來的名字,自然親切還充滿了愛意,這稱呼一直沿用至今並記錄在了馬場的動物檔案中。

然而就在這個好訊息來臨的同時,壞訊息也伴隨而至了。在搬過來的當年,有兩匹大馬死亡。先死的是一匹紅色公馬,年齡三歲,病因要追溯到搬家之前在小院兒中惡劣的生活條件,長時間的潮溼陰冷、光照不足、運動不夠,使身體寒氣過盛。搬到大院兒來,誰也沒有發現它身體不適,因為此馬食慾頗為旺盛,每到喂草料時,它總是率先過去進食。到後期咽喉腫大已不能吞嚥,它照樣隨著馬群奔到草料旁邊低頭作吃食狀,因此我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它的病狀。直到它食慾減退,獨自面壁不動時,過去檢視,咽部已形成腫塊兒,使得籠頭都緊繃在腮部了。此時再用任何藥物都已無效,發現的當天傍晚它就倒地不起了,晚上十點左右,徹底宣佈死亡。後經獸醫解剖檢視,咽喉部位水腫,往下從氣管到內臟遍佈紅點兒,確診為白喉病致死。

同年秋天去世的,是“小毛驢”的媽媽。因其頭形酷似阿拉伯馬,飼養員也就習慣地稱它為“阿拉伯”,它的死亡純屬意外。當時“小毛驢”剛剛斷奶,馬的孕期十一個半月,生下小馬駒後的十二天內會再次發情,在這十二天中讓公馬與之交配,懷孕的機率相當高,馬界稱此為“熱配”。如果錯過,在這之後母馬每月會有一次發情,直至懷孕為止。每次發情持續六七天,但最佳交配時間也就在其中一兩天內,其餘時間成功率極低。除此之外的任何時間,母馬是拒絕與公馬親近的。

而“小毛驢”的母親在成功產女之後經過熱配又順利懷孕,那時因條件不夠,馬匹採取散養方式,一群母馬,一匹公馬,隨意活動,自由交配。這也是在我國幾大牧區沿用至今的一種成功的飼養方式。

“小毛驢”的媽媽懷孕後也隨著馬群在院兒中散放,這一天的上午,飼養員在飼餵草料檢查馬匹時還一切正常,到下午兩三點鐘,“阿拉伯”突然狀態不對了,站立不走,目光呆滯。員工過去檢視,外表沒有絲毫異常,立刻給獸醫打電話,還沒等獸醫到場,“阿拉伯”口鼻出血,倒地氣絕了,從異常到死亡前後不到一個小時。等獸醫到場時,馬肚子已脹得滾圓。獸醫解剖時,劃開馬肚子的一瞬間,血水噴射出一米多遠,流得滿地都是。等血水流淨,獸醫剖開腹腔檢查時,從肚中取出一隻拳頭般大小的小馬胎兒,並以此定論,孕期交配,造成腹腔大出血。

老話說得一點兒不錯:“家有萬貫,帶毛的不算。”只要是帶毛帶氣兒的,說沒就沒,有時都不等你反應過來,一錯眼神的工夫就一命嗚呼了。作為飼養它的人,傷心歸傷心,但首先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調整自己,讓自己儘快從陰影中走出來。這一點我做得還算不錯,不是我心狠,實在是從小到大與動物為伍,這方面的事情經歷得太多了,習慣了。

有的人一碰到從容對待寵物的生老病死的人時總愛說一個詞:心狠。其實並不是,難過有不同的表現方式,難道非得號啕痛哭,如喪考妣就叫心善?相反,我倒認為那些過度悲傷,並從此不養動物的人是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了逃避,不屬於真正喜歡寵物的那類人。更有一些愛心氾濫的朋友,不能提起寵物死亡的事兒。只要一提,馬上不問青紅皂白把一切問題歸在飼養者身上,彷彿他就是事情的罪魁禍首一樣。其實大可不必,一切事情都要分析,弄清原因再批評也不遲,再說生老病死是所有生物的成長規律,這很正常,人還有個三長兩短呢,動物怎麼就不能有個一差二錯呢?

還有一些人,不要老跟我提什麼“它應該屬於大自然”,我還應該屬於大自然呢,現在怎麼那麼多人管我呀?再說在大自然中它一樣擺脫不了生老病死的客觀規律,只是你沒看見也就罷了。把一切看簡單一些吧!喜歡就是喜歡,飼養就是飼養。我們儘量給動物們提供一個良好的生存空間和生活環境,吃喝不愁,適量運動,時時護理,天天陪伴,醫療到位,臨終關懷。這一切的待遇,現實中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得到呢?

解釋歸解釋,牢騷歸牢騷,終究動物不能白死,從中汲取經驗教訓是最重要的。這兩次事故都反映出同一問題:飼養條件不到位。前者是因為小院兒中的光照不足,導致發病,而後者則純屬意外。

經過總結,我決定在院兒中以正房的位置,坐北朝南,專門為小馬設計建造一座馬廄。小馬廄是一個集體宿舍的性質,面積有一百多平方米,可容納二十多匹小馬,是專門為基礎母馬設計的休息室。室外用木欄杆圈了一大片地作為小馬的運動場,靠運動場的西牆蓋了一排單間,專門飼養小公馬。這樣,既保證了馬棚內的通風采光,又可以控制四季的溫度、溼度,還能夠在不毀壞植物的前提下讓動物有一定的活動空間,同時把公母分開,避免亂點鴛鴦譜造成不必要的損失。自小馬喜遷新居之後,每天定時飼餵草料食水,定點開門運動曬暖,馬的狀態日漸好轉,個個膘肥體壯,再也沒有鬧過病了。

<h3>新疆買馬記</h3>

我這個人條理性不強,計劃性也差,做事隨性,從來沒有目標。都說水瓶座的人像外星人一樣,思維很難琢磨,獨樹一幟,天馬行空,其實根本沒有外星人那麼不可思議,也沒有天馬行空那樣高深莫測,實際上說句白話,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就是這樣,之前拿禮賢鎮這塊地為的只是小院兒的動物有地方安置。現在各方面已基本安排妥當,我的腦子裡又有了新的想法:要去買上幾匹大馬。理由有三:一是喜歡,而且從沒養過,有強烈的好奇心;二是自己的養殖公司必須要有自己發展的主項,馬是我目前最感興趣而且最有發展的專案;三是本身已有的十七匹可愛的小馬,之所以可愛,是因為小。何以顯小?必須有大馬在旁陪襯,有了對比,才能充分體現出小馬的體形優勢。

有了這三項原因,自覺理由已很充分,可還是不能輕易下這個決定。因為這時腦子裡對馬已多多少少有了一點兒瞭解,這麼多品種的馬,到底引進什麼品種合適呢?這個問題可不是那麼好回答的。因為答案直接牽扯到以後馬場的發展方向,而這個發展方向,又對馬場的成敗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據瞭解,當時北京大大小小的馬場有二百多家,所飼餵的馬種也不盡相同,就自己的財力、人力、精力、物力,以及專業技術力量,根本不具備和別人競爭的資格。因此,我分析來分析去,只得走中低端路線,繁殖雜交一些半血馬,以供耐力賽和休閒騎乘這塊市場,而在本土適合用於雜交的馬種則非新疆的伊犁馬莫屬了。於是我決定,去新疆買馬。

伊犁馬,顧名思義,出產在新疆伊犁的馬。伊犁的昭蘇地區被稱為天馬的故鄉,自古以來盛產好馬。經多方聯絡,我和朋友一行三人整裝出發了。

水哥,是我養馬以來新認識的朋友,全名白金水,六十多歲,自幼和馬打交道,經驗豐富,見聞廣博,馬圈裡的事兒瞞不了他。年輕時往來於北京和昭蘇之間買賣馬匹,眼光獨到,人脈熟絡。這次為我掌眼把關、充當嚮導,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七哥是老朋友了,世家出身,幾代的把式,飼養功夫深厚獨到,在玩兒方面一直給予我有力的支援。這次有他隨行,讓我的心裡踏實了許多。

三人從北京坐飛機到烏魯木齊,轉機伊犁,水哥早已聯絡好當地朋友開車來接。從伊犁到昭蘇還要有兩個來小時的車程,在車上,水哥開啟了話匣子。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水哥就像受了刺激一樣不停地說著,從初次來買馬,到橫跨大草原,從風餐露宿、挨凍受餓,到熱騰騰的奶茶和香噴噴的手扒肉,從滿山的牛羊到賓士的馬群,從熱情的牧民到美麗的維吾爾族姑娘,水哥好像有著無盡的回憶,講不完的故事。

看得出來,他對新疆的感情太深了。確實,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從車內向外看去,一片片廣袤的土地,一塊塊天然的草場。藍天、白雲、青山、綠草,不像燕山的浩蕩,沒有泰山的宏偉,不似華山的險峻,不同黃山的靈秀,卻有著西北邊陲特有的磅礴和浩蕩。山與山不盡相連卻遙相呼應,近山之間大片的綠毯上散落著成群的牛、羊、駿馬,在遠山頂端終年積雪的映襯下顯得柔緩、凝固卻又動感十足,活脫脫一幅生動美麗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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