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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車內人聲鼎沸,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我正想問怎麼了,只聽李秀珠說咱們遇到土匪了。我聽後納悶地想,這都90年代了,山裡還有土匪啊,這趟勐海之行真是開闊眼界了。其實我以前也聽說,廣西、雲南、以及西藏這些邊境地區,到了20世紀末都還有土匪,只是政府方面不好管罷了。

趙帥憋得難受,臉色都白了,管匪徒是歐美帝國,還是日本鬼子,統統先閃一邊,等他吐完再打劫也不遲。李秀珠緊張地說,這群人是四方紅印匪,他們是一些當地遊手好閒的賊人,喜歡蒙面攔劫路過的車輛,通常的手法就是搞輛拖拉機堵在路上。之所以叫四方紅印匪,是因為這群匪徒搶了錢財後,他們不殺人,但會給人蓋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印章上面印著八個字:錢財無用,小命最大。因為四方紅印匪都是蒙面,又不害人性命,且身處邊境山野,所以一直逍遙法外,很難剷除。這群匪徒已經逍遙了十多年了,李秀珠一家人都被搶過,想起這些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聽得咬牙切齒,老子以前就一直想搶個把有錢人,沒想到今天反被別人搶了,看來光有歹念都會遭報應。司機妄想倒轉班車逃跑,但毛路跟獨木橋一樣,車還沒調頭就會翻下山崖。眼見徒勞無功,司機放棄了抵抗,乖乖地束手就擒。四方紅印匪有十個人,他們手持鋒利的大砍刀,大聲地呵斥乘客下車,老實地把財物交出來。

趙帥和我都很識實務,下車後馬上就想用錢換命,但李秀珠死活不肯交出她多年賣身攢下的錢。我知道這筆錢對李秀珠很重要,甚至比她的性命還重要,除非她死了,否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一時心急,想去幫李秀珠,但兩拳難敵四手,又如何救人於危難。

匪徒想搶包,李秀珠柳眉怒挑,叫道:“你們少打我的主意,老孃這些錢是孝敬爹媽的,你們回家舔老婆的奶子去吧!”

“喂,你們欺負一個女人幹嘛,還是不是男人!”我絲毫沒有底氣地幫腔,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

“你找死啊,別學我老爸要錢不要命,東西都給他們,命才是最重要的。”趙帥虛弱地說。

“你們不想活了,信不信……”匪徒話還沒說完,他舉起刀就要砍人。

都說四方紅印匪不殺人,多半是山民淳樸,不敢反抗,今日被我和李秀珠激怒,估計要大開殺戒了。我心裡大喊,路家祖宗哦,都怪你們沒保佑我,害我死了都沒結婚。如今路家斷子絕孫,你可別怨我。可我又忽然想起自己並不是路家唯一的血脈,馬來西亞那邊還有大伯父那一家子呢,也許現在他已經兒孫滿堂了。

胡思亂想的我等著砍刀落下,李秀珠卻竄到跟前,想要替我擋刀。我被李秀珠一扯,已經開啟拉鍊的提包摔在地上,廖老二送的那對犧杓順勢滾到地上。死到臨頭,我哪裡還顧得上犧杓,就算是一萬對犧杓也換不回性命。李秀珠目不斜視地瞪著匪徒,但匪徒忽然停住了,反而出神地盯著地上的那對犧杓。

我看到這一幕就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瞥了犧杓一眼,心想這對寶貝肯定值錢,但這群匪徒是粗人,恐怕不識貨。可是,看眼前這個匪徒的反應,他好像知道這對犧杓是寶貝。這個匪徒蒙著面,但通觀整個人,他應該不下四十歲了。這匪徒是所有匪徒中年紀最大的,一看就是老大,他舉手一揮,大叫其他匪徒停手。

我迷糊地盯著匪徒老大,只聽他說:“小兄弟,這東西叫什麼名字,你可說得出來?”

趙帥立刻撞了撞我,暗示我快回答,搞不好命能撿回來,錢也能保住。我對匪徒的舉動十分費解,難道他們想考考我,世界上還有這麼附庸風雅的匪徒嗎?李秀珠雖然軟硬不吃,但她看情況有轉機,不用玉石俱焚,自然很開心,所以也滿心期待地我能回答出一個令匪徒滿意的答案。

一時間,所有乘客都望向我,給我無形的壓力,鬧得我心慌意亂,竟懷疑自己記錯了名字,這東西也許不叫犧杓,或者只是普通的飯勺子。匪徒老大見我扭扭捏捏,回答不出來,他就彎身撿起犧杓,不想寶貝被地上的泥水弄髒。等了一會兒,匪徒老大不耐煩了,又想把李秀珠的包搶了,看樣子他們果真沒風度。

我一急就大喊:“這對東西是犧杓!”

匪徒老大有點意外,他看著我又問:“那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我強裝無所畏懼,答道:“它們是古時取量茶水用的,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了。”

“那你可知道它們分陰陽?”匪徒老大追問。

我點點頭,說知道啊,可匪徒老大似乎問上癮了,最後問我知道怎麼區分這對犧杓,哪隻是陰,哪隻是陽。關於如何分辨犧杓的陰陽屬性,殘本茶經上有記載,上面說犧杓是葫蘆剖制而成,故有陰陽一對之說,陰的顏色偏青,陽的顏色偏黃。可是這對犧杓用得久了,已經把茶水泡得黑亮,用肉眼根本不可能分辨得出來。

看著為難的我,匪徒老大揚言道:“只要你小子能告訴我,這對犧杓如何分辨陰陽,我就可以放過這一車子的人。”

此話一出,我馬上在心裡喊冤,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敢情你們這群孫子搶不搶錢財,責任還全在我身上,真是罪孽推得一乾二淨!趙帥這傢伙在北京聽我把茶道吹得天花亂墜,一直想找機會奚落我,但苦無機會,他又不懂茶道。現在趙帥盯著我,眼裡除了求助,竟還有幾分幸災樂禍,坐山觀虎鬥的味道。李秀珠對我萬分景仰,認為讀過大學的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因此也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其他乘客就更不用說了,全都死死地望著我,彷彿我回答得不能讓匪徒滿意,不止是匪徒會砍死我,就連他們也會上前踹我一腳。我火冒三丈,在車上時他們把我、趙帥和李秀珠擠在角落,不能動彈,現在卻把不被搶劫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

我暗罵一句操你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當我是十萬個為什麼的作者啊。要真想知道,自己去問老師,問我幹嘛?愛搶就搶,把老子內褲搶了去都無所謂,最好再把其他女乘客的內衣也搶去,你們這群變態不是最喜歡的嗎。當然,氣憤歸氣憤,我哪裡忍心李秀珠被搶,那些錢絕對不能被奪去!

可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分辨這對古老的犧杓的陰陽屬性,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匪徒老大看我久久回答不出來,眼神裡又燃燒了兇意,似乎想拿我當第一個刀下亡魂。所有人,包括趙帥和李秀珠,他們都對我很失望,說句老實話,我也對我很失望。我失望不是我分辨不出來,而是失望我太懶惰了,因為我記得殘本經書上也記載瞭如何分辨年代久遠的陰陽犧杓,但我覺得這內容沒用,所以根本沒花功夫去看。

書到用時方恨少,只怪我平日不努力,現在落得這步田地。學文科的很善於臨時抱佛腳,現在只要給我看一眼殘本茶經,立刻就能找出方法來分辨這對犧杓的陰陽。我想到這裡就渾身激靈,對匪徒諂媚地說,包裡有一萬塊錢,我馬上交出來。

匪徒老大一聽到有錢,先是愣了一下,估計在想這個毛頭小子腦袋沒壞掉吧,關鍵時刻怎麼忽然把話題扯到錢上了。我看匪徒老大沒反應,就當他同意了,於是馬上開啟提包,假裝在找一萬塊錢。此時,我飛速在包裡翻開殘本茶經,找到了關於分辨老犧杓的陰陽的那一頁,一瞬間把大概內容記住了。

“錢呢?在哪兒?”匪徒老大看我半天沒翻出一毛錢,不禁橫眉豎眼。

“等會兒,你剛才說我能分辨出這對犧杓的陰陽,你就放過這車子人,真的說話算話嗎?”我緊張地問。

“小的都在看著,我能食言嗎?”匪徒老大保證道,“只要你能說對了,我就當沒看見你們這群倒黴鬼。可如果你說錯了,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此時看著很冷靜,但腦子卻高速旋轉,努力地消化記下來的那段內容。那段大概意思是說犧杓因用材特殊,往往只用了兩三年就壞掉了,很少有能用很多年的。可是,凡事總有例外,如果用材好,而且烤煮的茶水又都是上等貨色,犧杓就能儲存下來,且黑得發亮。要分辨這些犧杓的陰陽,光看顏色是沒有辦法的,只有靠手感來分辨。

所謂陰陽犧杓,就是陰性犧杓是取煮好了的,但已經不那麼滾燙的茶水,而陽性犧杓則是取剛煮出來的,十分滾燙的茶水。因為用途不一樣,所以它們的質地也不一樣,陰的比較硬,而陽的就稍微有點柔韌性。

我叫匪徒老大把犧杓給我摸摸,摸完後就將結果告訴他,並惶恐地等待匪徒老大的宣判。可是等了半宿,匪徒老大隻是摸了摸犧杓,卻沒有說我答得對不對。良久,匪徒老大冷笑一聲,吩咐其他匪徒在每一個人身上蓋四方紅印,留一個紀念給大家。等事情辦好後,匪徒老大就帶著犧杓和其他匪徒跑進了密林,只留下我們在原地發呆。

這件事情就如做夢一樣,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所有人的見證讓我清醒地知道這是真的。李秀珠保住了賣身子得來的幾萬塊錢,感動得紅了雙眼,對我千恩萬謝,就差把我當成她老爸了。趙帥表情複雜地拍拍我肩膀,說你小子行啊,還以為你平時都是吹牛,沒想到真有點能耐。其實,我很想解釋為什麼能分辨得出來,但自己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跟趙帥和李秀珠講明白。

其他乘客對我沒怎麼感謝,為了趕時間,大家又若無其事地坐上班車,繼續往勐海方向開去。李秀珠在車上對我,大家對四方紅印匪見怪不怪,所以都習以為常了。她本以為出去混了多年,四方紅印匪已經散了,誰知道還盤踞在這條毛路上。說到這裡,李秀珠又對趙帥含沙射影,說有些男人毛都沒長全,卻天天想著搞女人,真到生死關頭連個自己都保護不了,女人哪敢指望這種沒用的男人。

趙帥惱羞成怒,儘管身體不舒服,但仍想痛快地吵一架。我坐在他們中間,幫誰都不是,剛想叫他們都閉嘴,誰知道班車又忽然剎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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