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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王振告狀的話說,是興安故意苛待他,一點葷腥油水都不給他吃。居然瞎扯什麼如果沾了葷腥,會沖淡血中的佛性。
呸,王振恨死了:難道硬的跟石頭似的粗麵大餅就有佛性了?!
王振非常悽慘地哭訴完,又跪著把自己這些日子用生命抄寫的經書奉給皇帝,很經典茶藝地泣血道:“只要陛下龍體安康,我便是剖肝瀝膽,抽髓剝骨也死而無憾。”示意皇帝這經文字字句句都是他的心頭血哇。
然後就見皇帝用一塊手帕包著手指翻了翻,嘆口氣:“就抄了這點啊。”
王振:……
*
總之,昨夜被王振哭的歎為觀止的姜離,今日再看朱祁鈺這說話時還帶了三分心虛的小模樣,就覺得茶的很清新了。
因此,她從瓜子拼盤裡抓了一把遞給他,這是她令瓜子小廚房特製的口味。
“綠茶味的,嚐嚐。”
朱祁鈺接過來,他原本就很喜歡吃堅果,就真的吃了起來。
嗑了兩枚才頓覺:……皇兄神態太自然了,以至於他被帶跑偏了。可他明明是進來是回稟馬順事的!
但這一下已經打斷了他訴苦的狀態,他重新努力了下,才問道:“皇兄,馬順的事兒……”
姜離看他怪辛苦的,索性直接打斷道:“朕知道了。以下犯上以奴犯主,奪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敕法司擒了按律審訊便是。”
朱祁鈺當即眼睛都亮了。
語氣裡難掩歡快地答了個“是”。
而姜離看他眼睛這麼亮,倒是想起一事:“聽金英說,你近來常在宗人府待到夜裡,可要仔細眼睛。”
因明朝的藩王是散落在全國各地,終止王府殉葬事就是個瑣碎的活。
朱祁鈺接過去後倒是乾的兢兢業業,又配合之前姜離交給禮部的‘廢不當旌表殉死女子事’,給各王府也不停地發公文反覆重申,免得有些藩王根本不理會當地官員,不拿這當回事,以王府的名義亂髮牌坊。
想到這兒,又念著以後朱祁鈺要忙的更多,姜離就道:“前日內膳監新進了一個兩廣的廚子,進獻了一個家傳的枸杞葉豬肝羹的方子,太醫院看過,說是方子很好,明目清火還補肝。”
感覺日後朱祁鈺和于謙都很需要這道湯。
於是姜離叫過在旁侍候的小宦官:“去取了方子來。”
手裡還捏著一把瓜子的朱祁鈺,忽然湧上一陣夾雜著一點愧疚的心酸——
因皇兄驟然大病一場,這三個月來,他跟皇兄待的時間,比過去三年,不,七年都多。
太皇太后在的時候,膝下就這麼兩個孫子當然都很喜歡,那時候朱祁鈺也還小,就住在宮裡,兄弟倆見面比較多情分還厚密些。
但後來,太皇太后仙逝,朱祁鈺開府出宮,王振又是個把皇帝圍的滴水不漏,生恐別人分到一點的人。
這七年來兄弟倆見面的次數就銳減,基本只有逢年過節,或是皇帝龍體不適,朱祁鈺才循例去問安。
不然他也不至於連賞賜被奴才剋扣了,都不敢直接找皇帝說。
可這三個月來,朱祁鈺覺得皇帝對他是很好的。
先是願意把內府十庫這種皇帝私房都交給他審查,後來有心廢除殉葬這件事,也第一時間找他商量,倒有了種尋常人家兄弟姊妹遇到事兒一起商議著辦的意味。
今日更是,皇帝預備禦駕親征,就下令他監國代政;以為馬順衝撞了他,就同意將人下獄;現在連一道保養的湯羹都想著他……而他‘被衝撞’到的地方還是自己擰的。
“皇兄!”
朱祁鈺忽然上前幾步,就在御榻前的腳踏上一跪開口勸道:“臣弟不懂戰事,如今不去說那些朝上大臣們勸皇兄的朝政話——臣弟只是做為弟弟,擔憂兄長的安危,伏請陛下以天子之體為重,不要離京涉險!”
而于謙進來,原也不只是為了馬順事,見郕王忽然心緒動容說了這麼一番話,他也隨即跟上,言辭懇切請陛下三思。
又道他願以兵部尚書之位領軍令狀,保邊境平安,請陛下勿要如此倉促御駕親征!
*
看著仰著頭,帶著期待看她的朱祁鈺,姜離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
在被這不講道理的系統選中前,姜離剛剛過了而立之年的生日,是已經在職場呆了八年的成熟大人。
於是看滿宮妃嬪也好(她們中最大也只比皇上大一歲,還是二十三歲剛畢業大學生的年紀),看二十一歲的朱祁鈺也好,都完全是看弟弟妹妹,甚至是看小孩子的心思。
總願意這些人都過的好點,比如做了麻將給嬪妃們玩,比如放開貓狗房,誰喜歡什麼寵物就去挑一個。
而近來她正在準備在後宮開個便利店和奶茶店,畢竟打麻將也是很消耗體力的。
說起來,開個咖啡館能每日喝喝咖啡看看書清閒度日,曾經還是她大學時候想過的生活。
還是進入了社會後,才知道這個想法不切實際——人總要被毒打後,才能逐漸從清澈大學生成為熟練社畜的一份子。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還當了皇帝,豈不是想開什麼就開什麼。
哪怕她把金拱門開遍大明也沒人敢管她啊。
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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