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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熬到畢業,她成為全蘇聯第一個走上柴可夫斯基音樂廳指揮歌劇的女指揮家。演出那天,她把孩子的一張笑著的照片,夾在樂譜的最後一頁。演奏開始,一章一章、一節一節地往下行進,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在全場長達幾分鐘的雷鳴般的掌聲裡,鄭小瑛一直熱淚盈眶地看著樂譜最後一頁,照片上的孩子也正笑著看她。

請告訴我,這樣的故事可以抓住人嗎?當然能!然而有多少人會去挖掘這樣的細節?沒有這樣的東西,你的故事怎麼會有說服力和感染力?

我們平常都在忙什麼?輕易去站隊,去互相攻擊,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嗎?生活中有無數這樣的故事。我們想象一下,不管你弘揚什麼還是批評什麼,那些都是外在的要求。如果掌握了講一個好故事的方式,還怕沒有“制空權”嗎?

節奏:講故事的技術核心

假如規定一個命題,只給你一分鐘時間,怎樣才能把它說明白?兩分鐘,怎麼去說?三分鐘,又該怎麼去說?或者給你一個故事,怎麼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用最恰當的語言把人抓住?

這就涉及講故事的技術核心—節奏。

下一個不太準確的定義:節奏就是“合理佈局”,如何將你所擁有的素材合理分配,讓故事講得更精彩。

但是恕我直言,“節奏”這個東西,我沒辦法告訴你們究竟怎樣是對的,怎樣是好的。不同的時長、不同的故事,需要不同的節奏。

寫文章不分段,一定沒有節奏;但是今天有很多文章,從頭到尾都是一句一句獨立成段,節奏也不好。過去我們稱宋詞為“長短句”,長短句的節奏是好的。該舒緩的時候舒緩,該緊湊的時候緊湊。寫文章如此,做電視也是如此。

所謂“合理佈局”,就好比一位廚師出門採購食材,因為今晚要請六個人吃飯,他的腦子裡必須時時裝著這六個人,才會買到與這六個人相對應的好東西,把菜譜安排得恰到好處。這個過程中需要做加法也需要做減法。

做一個十分鐘的節目,就要按照十分鐘的體量做採訪,如果過度開採,做成一百分鐘節目的採訪量了,後期就很難再做減法。可是一個二十分鐘的節目,採回來的素材只能支撐五分鐘,剩下的十五分鐘怎麼辦?注水嗎?

所以幹我們這行的,永遠要思考一個“奶粉和水”的問題:全是奶粉,太濃;全是水,就是假冒偽劣。什麼情況下最好喝?得調配合適的比例。

打個比方,我們《新聞1+1》的欄目時長是三十分鐘,除去廣告,還剩二十五分鐘。有時候,編導提交一個策劃案,我一翻,面面俱到:大哥,您這是兩個小時的內容啊,怎麼往二十五分鐘裡裝?什麼都想要,不可能。

這個經驗是從哪兒來的呢?以前剛當報紙編輯的時候,領導佈置了一個題目。我當時胸懷天下,放眼世界,上來就寫了六千字,然後被領導刪得只剩下一千多字。後來才知道,六千字是一個多整版的容量,而領導要求的只是一個比簡訊稍長的東西。

所以,作為報紙編輯,首先要記住的就是:一個整版有多少字?有了這個概念,約稿的時候、排版的時候,才知道大致能排幾篇文章,怎麼去做刪節。

做內容的人,只有對版面和節目時長的充分了解,才會有“節奏”上的把握。除了常規因素,還有很多非常規因素。比如,三分鐘的節目,理論上能容納九百字的內容。可是當你真的老老實實寫出九百字,最後會發現時長超了,九百字要三分半鐘才能播完。為什麼?文字轉換成語言的時候,還會無形中新增很多非文字因素。所以仔細算下來,三分鐘的節目只能容納大約八百字。現在隨著推特、微博的普及,全世界新聞的平均字數是七百字,還有繼續減少的趨勢。

有人說,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這是長期訓練的結果。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訓練的。

有時候,節奏還擁有一種語言之外的力量。

每所學校都強調學生要遵守課堂紀律,但我一直覺得課堂紀律好或者不好,從來不是取決於學生,而是取決於老師。第一,老師講的內容抓不抓人?內容要抓人,課堂紀律相對就好,反之就不那麼好;第二,老師會不會講?或許你仔細地、硬著頭皮聽他講,他講的東西挺有用的,都是“乾貨”,但是他不會講,語言沒魅力、沒節奏,還是不抓人。

有一種很常見的情形:兩個學生在課堂上聊天,老師一生氣,把手裡的粉筆扔過去打人家,或者警告不許說話。其實完全不用。他們倆正聊著,你只要突然不說話了,停頓十秒鐘,端起杯子喝口水,再看他們一眼,就OK了,他們保證不會再說話。因為剛才,你講課的聲音掩護了他們聊天的聲音,你一停,他們的聲音被凸顯出來了,這時候不用老師批評,他們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這就是語言節奏變化的作用。

你看,說評書也好,說相聲也好,凡是高手,節奏都把握得好。馬三立的單口,用他的節奏把你繞進去:一個小紙包開啟一層又一層,開啟一層又一層,最後告訴你,“撓撓”,所有人都樂了。

我有一個寫了十幾年的體育專欄,每週一期,每期八百字。為什麼要寫?第一,體育是我自己的愛好。第二,我在不斷訓練自己,把這八百字的文章做好。

我不用電腦,文章都是在稿紙上寫,先琢磨好佈局再動筆。我的稿紙幾乎是沒有修改的,而且字數一向剛好,偏差不過一二十字。經過這樣的長期訓練,我對八百字的容量、邏輯、節奏就非常清楚。

長篇大論是相對容易的,“收不住”反倒是能力不足的表現,這是我要求我的學生每篇文章只許寫三百五十字的原因。

今天講了很多。有些話題非常值得討論;也有些話題,是一個老新聞人用了N多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你聽懂了、照著執行就好。比如“新聞就是講故事”“人是最重要的”“把握好邏輯、細節和節奏”,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規律,應該成為你們一生的習慣。

2014年 中國傳媒大學

自己的讀後感

今天,我們才意識到讓傳媒人學會講故事,有點兒晚了;但如果到今天還不好好學會講故事,傳媒就死了!

這是一個移動互聯的時代,人人一個螢幕,這螢幕只屬於自己,即便在身邊,也不會湊上去看別人的螢幕。近在咫尺,好內容想分享也只是轉發。顯然,個人在螢幕上看什麼,是隱私,神聖不可侵犯。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再也無法命令、要求,或組織別人收聽收看你想傳播的內容,傳播的主動權已全面向受眾傾斜,傳播者更多地處於被選擇的處境。這就要求你只能增加自己的魅力、吸引力與公信力,讓別人自願選擇看你的東西。主動權已不在你手上,人家想看八卦還是八項規定,可是自己定。不明白這一點,你就會真正出局。

可現實中,意識到這一點並真正改變的還遠遠不夠,尤其是一些主流媒體。新聞還有點兒像散文,大話空話依然有,不尊重新聞規律的操作與管理依然隨處可見。再過一段時間,主流媒體如果沒了主流影響力並被邊緣化,這主流媒體還談得上主流嗎?

這時有人說,新媒體當中,假新聞太多。的確,新媒體當中是存在一些事實上的失真,可傳統媒體時常存在的態度失真,又該怎麼看?

學會講故事,不是什麼新思維,不過是常識而已。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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