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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像四十年前馬丁·路德金先生倒下,卻讓“我有一個夢想”這句話站得更高,站得更久,站得更加讓人懂得其價值一樣,更多的中國人也明白了:夢想很重要,生命更重要。

在北京奧運會期間,我度過了自己的四十歲生日。那一天我感慨萬千,雖然周圍的人不會知道。因為時間進入我生日那天的時候,我在直播精彩的比賽;二十四小時後,時間要走出這一天了,我依然在直播。

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正是這樣一個特殊的生日,讓我意識到我的故事背後的中國夢。正是在這樣的四十年裡,我從一個根本不可能有夢想的邊遠小城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可以在全人類歡聚的節日裡,分享並傳播這種快樂的人。這是一個在中國發生的故事。

同樣是在這一年,中國和美國相距不再遙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需要。據說布什總統度過了他做總統以來在國外—而且是同一個國家—待得最長的一段時間,就是北京奧運會。菲爾普斯拿到了八塊金牌,他的家人都陪伴在他身邊,所有的中國人都為這樣一個特殊的家庭祝福。

當然,任何一個夢想都會轉眼過去。在這樣一個年份裡,中美兩國幾乎是歷史上第一次同時發出了“我有一個新的夢想”的聲音。這樣的時刻,如此地巧合,如此地應該。

美國面臨了一次非常非常艱難的金融危機,當然不僅僅是美國,全世界都受到重大的影響。昨天我到達紐約,剛下飛機,去的第一站就是華爾街。我看到華盛頓總統的雕像,他的視線總是永久不變地盯著證券交易所上那面巨大的美國國旗。非常奇妙的是,雕像後面的展館裡正在舉行“林肯總統在紐約”這樣一個展覽,因此林肯總統的大幅畫像也掛在上面,他也在看那面國旗。我讀出了非常悲壯的一種歷史感。

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我對我的同事說了這樣一句話:“很多很多年前,如果美國發生了這樣的狀況,也許中國人會感到很開心,‘你看,美國又糟糕了’。但是今天的中國人會格外地希望美國儘早好起來,因為我們有幾千億的錢在美國。”

我們還有大量產品等待著裝上貨船,送到美國來。如果美國的經濟進一步轉好,這些貨品背後,就是一個又一箇中國人增長的工資,是他重新擁有的就業崗位,以及家庭的幸福。因此,你明白,這不是一個口號的宣傳。

過去的三十年裡,你們是否注意到與一個又一個普通的中國人緊密相關的中國夢?我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哪個國家,可以在三十年裡,讓個人的命運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一個邊遠小城市的孩子,一個絕望中的孩子,今天有機會在耶魯跟各位同學交流,當然也包括很多老師和教授。

中國這三十年,產生了無數個這樣的家庭。他們的爺爺奶奶依然守候在土地上,僅有微薄的收入,千辛萬苦。他們的父親母親,已經離開了農村,透過考大學,在城市裡擁有了很好的工作。而這個家庭的孫子孫女也許此刻就在美國留學。三代人,就像經歷了三個時代。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現場的很多中國留學生,你們的家庭也許就是這樣,對麼?

那麼,在你們觀察中國的時候,也許經常關注的是“社會主義”或其他龐大的政治詞彙,或許該換一個視角,去看看十三億普通的中國人,看他們並不宏大的夢想、改變命運的衝動、依然善良的性格和勤奮的品質。今天的中國是由剛才的這些詞彙構成。

過去的很多年裡,中國人看美國,似乎在用望遠鏡看。美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被這個望遠鏡給放大了。經常有人說美國怎麼怎麼樣,我們這兒什麼時候能這樣。

過去的很多年裡,美國人似乎也在用望遠鏡看中國,但是我猜他們拿反了。因為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縮小了的、錯誤不斷的、有眾多問題的中國。他們忽視了十三億非常普通的中國人改變命運的衝動和慾望,使這個國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變化。

我也一直有一個夢想,為什麼要用望遠鏡來看彼此呢?我相信現場的很多來自中國的留學生,他們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最真實的美國,用自己的耳朵瞭解了最真實的美國人內心的想法,很難再被其他的文字或聲音改變,因為這來自他們內心的感受。

當然我也希望更多的美國人,有機會去看看中國,而不是透過媒體去了解中國。你知道我並不太信任我的所有同行—開個玩笑。其實美國同行是我非常尊敬的同行,我只是希望越來越多的美國朋友去看一個真實的中國。我起碼敢確定一件事情:你在美國吃到的即使被公認為最好的中國菜,在中國都很難賣出好價錢。

就像很多年前,中國所有的城市裡都流行著一種“加州牛肉麵”,人們認為美國來的東西一定非常好吃,所以他們都去吃了。即使沒那麼好吃,因為這是美國來的,大家也不好意思批評。這個連鎖快餐店在中國存在了很久,直到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親自來到美國,發現加州原來沒有牛肉麵。

隨著加州牛肉麵的連鎖店在中國陸續消失,我們知道了,面對面的交往越多,彼此的誤讀就越少。

最後我想說,四十年前,馬丁·路德金先生倒下的時候,他的那句“I have a dream”傳遍了全世界。但是,一定要知道,這句話不僅僅有英文版。在遙遠的東方,在歷史延續幾千年的中國,也有一個夢想。

它不是宏大的口號,不只屬於政府,它屬於每一個非常普通的中國人。而它用中文寫成:我有一個夢想。

2009年 耶魯大學

自己的讀後感

我並沒有想過在耶魯的這次交流獲得了那麼大的反響。

這本是在製作《巖松看美國》時,推不掉正在耶魯工作的前同事之邀,一次“路過”性質的交流,甚至差點兒因未“提前上報”、不符合外事紀律而挨“處分”。

但溝通結束,它就像一個孩子,在網際網路時代,有了它自己的生命生長曆程,而後更有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由於被高層領導看見並首肯,最後這次溝通變成文字,居然在《人民日報》海外版及《光明日報》上全文刊登。這也開了一個純民間交流的先河吧!

我不會為此昏頭,認為自己講得好。我想這可能是對一種與世界交流方式的肯定與期待—不是口號,是故事;不是嚴肅緊張,而是輕鬆活潑;不是分成你我,而是活生生的人。我願意是因這些原因而被認同,並讓未來改變。

其實,時任國務委員的戴秉國,有一場在美國的演講也該被更多地傳播。

當時,世界上有越來越大的聲音,認為中國已不是發展中國家,而是已經進入發達國家的行列,因此,自然要承擔很多中國還無法承擔的義務。

要說服美國人,怎麼辦?

在慶祝中美建交三十週年的一次演講中,戴秉國讓美國人看了自己一張初中時的同學合影,五十多人中有一半已不在人世。說這話時的戴秉國不過才六十七歲,他的六個兄弟姐妹,在農村的三個都已離世。原因不復雜,戴秉國出生併成長於經濟並不發達的貴州。生活條件的艱苦,是悲劇的原因。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說明,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呢?

現場的淚光、沉默與之後的掌聲肯定著戴秉國的演講。

看樣,不管多大的政治或多小的交流,講故事,將心比心,以人與人面對面的方式走進心靈,都是真正有效果的。

但願我們不僅感動,也都能有所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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