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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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授課業使用小篆這點伏念可以保證做到，但是讓所有儒家弟子從此捨棄以前的慣用字改用大秦的小篆伏念不敢保證。雖然扶蘇眼下還不是君，但是在扶蘇面前說謊的下場與欺君也差不到哪去！

眼看伏念沉默，扶蘇下猛藥道“儒家本是入世的學問，君可不行儒道，但儒道欲行卻必須要透過君王！伏念先生，這其實是一個機會！”

面對扶蘇伸出的橄欖枝，伏念猶豫了。

諸子百家中不是沒有投靠秦帝國的，但是儒家作為當世顯學之一，其影響力遠非陰陽家等門派所能比擬！

之前墨家用行動向諸子百家證明了和帝國做對的下場，雖然有兔死狐悲之嫌。但是許多像儒家這樣的中立門派不併不想就此傾倒於秦帝國。

對於這些諸子百家，帝國上下對他們的忌憚不比那些曾經的六國貴族差！

就在扶蘇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突然從藏書樓的頂部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大哥，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有個成語叫做殺雞儆猴。儒家可是諸子百家中聲望最高的一派，若是不殺只雞就想讓猴子敬服豈不是對不起猴子的地位！大哥你行程繁忙，讓諸子百家歸服的事就交給我吧，我會在離開之前辦妥的！對了，那個誰已經到隔壁的劍道館了，我先過去陪著，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哦！”

“子戈，子戈？”

連呼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後，扶蘇看著伏念緩緩說道“伏念先生，聽說上次李相國道訪的時候曾與貴莊有一場辯合比試，頗有雅趣。不過儒家兼修六藝，我聽說齊魯三傑非但學識卓越，更是聞名天下的劍術大家。所以今天我想來一場以劍論道，你意下如何？”

扶蘇之前送來的拜貼中已經說明了此事，早有準備的伏念拱手道“公子既有雅興，那儒家就獻醜了！”

“好，那就請先生帶路吧！”

腳步匆匆的趕到明顯已經被儒家弟子灑掃過的劍道館，扶蘇並沒有看到嬴子戈和那位的身影。

看著空無一人的劍道館，扶蘇的眉頭皺了起來。

帶著六劍奴跟在後面進來的趙高看到扶蘇的表情適時解釋道“公子，那位大人已經在這裡了！”

“已經在這裡了？那為何這裡······”

不等扶蘇的話說完，原本空蕩蕩的屋子裡突然響起一道女聲“世間無我，處處是我！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伴隨著這十六個字，一道人影緩緩浮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曉夢這鬼魅般的出場方式讓在場的眾人無比驚訝，

“這是人是鬼？”

“不要胡說，這是道家天宗的掌門！

“天宗掌門怎會是一個年輕女子？”

聽著耳邊傳來的議論聲，扶蘇朗聲道“當年孔子拜訪老子，讚歎其猶龍邪。世人以為只是謙遜之詞，今日一睹曉夢大師的風采，方知是肺腑之言！”

“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那是孔子的境界未到而已，否則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看著扶蘇與曉夢一唱一和，隨扶蘇一同前來的楚南公點頭道“扶蘇公子請曉夢來，原來是想借這個典故壓儒家一頭！”

聽著楚南公的喃喃自語，一旁的公孫玲瓏用面具掩住面孔小聲問道“這個曉夢是什麼人啊，小小年紀居然這麼狂？”

不等楚南公解釋，跟在扶蘇後面進來的伏唸對曉夢拱手道“曉夢前輩，儒家伏念有理！”

雖然伏念表現的很是畢恭畢敬，但是曉夢並不買賬。按照某人的吩咐，這次前來就是要打壓儒家的囂張氣焰。

”荀況為何不來？”

聽著曉夢毫不客氣的質問，伏念拱手回道“師叔早已不問世事，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不好勉強他！”

眼看他們二人打完招呼，楚南公接著方才的話題為公孫玲瓏解惑道“三百年前，道家因為對道的理解不同，分裂為天宗和人宗，他們兩宗這幾百年來一直爭鬥不休。這位曉夢大師就是本代天宗的掌門，所以你不要看她年紀輕輕，但她其實輩分極高，而且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聽完楚南公的解釋，公孫玲瓏突然想起了之前和墨家叛逆一同登上帝國重金懸賞榜的逍遙子不由好奇的問道“那個逍遙子不就是人宗掌門嗎？這麼說來他們兩個是對頭嘍？”

看著幸災樂禍的公孫玲瓏，楚南公一邊搖頭一邊搖頭一邊解釋道“天宗人宗分裂之後，兩派爭奪的焦點變成了之前歷代道家掌門的佩劍雪霽。雙方約定每五年比試一次，勝者即可執掌雪霽！”

在楚南公為公孫玲瓏科普的時候，扶蘇招呼曉夢入座。

為了達到某人的目的，曉夢並沒有老老實實走到座位前坐下，反而動了道家天宗和光同塵的身法，“閃現”到了扶蘇左手邊的案几前。

“現在雪霽在人宗掌門逍遙子的手裡，那就是說當年這個曉夢是輸給逍遙子嘍！”

聽到公孫玲瓏的妄加猜測，楚南公解釋道“輸給逍遙子的不是曉夢，是她的師叔赤松子。在此之前，一直是赤松子代替道家掌門北冥子處理宗門事物。赤松子雖年逾七旬，但一身修為已經接近天人合一的境界！在他手上，天宗已經連續三輪執掌雪霽。不過在敗給逍遙子後，第二年就去世了！”

公孫玲瓏聞言好奇道“那當時這個曉夢又在哪裡？”

“曉夢作為北冥大師唯一的親傳弟子，一直在隨北冥大師修行。赤松子過世後，曉夢便閉了四年的死關。“

“閉關四年？”這麼久？”

對於公孫玲瓏的反應，楚南公並沒有意外。

“這次曉夢出關後，就正式從北冥大師手裡接過了天中掌門之位。這次的天人論道大會，應該會很精彩！”

聽了楚南公的話，出身名家的公孫玲瓏嬌笑道“今年道家可有好戲看了！”

“公子，現在貴客皆已到齊，是否可以開始論劍之比？”

“嗯！”點頭過後，扶蘇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對曉夢問道“曉夢大師，不知吾弟子戈現在何處？”

曉夢聞言按照某人的吩咐看著場中的張良一字一句道“儒家沒有什麼劍術大師，他說他去找劍聖蓋聶論劍談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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