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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死的?乾屍?

鍾言算不出秦家又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但擺明這死法不對勁。天上暴旱,地上無水,如今秦家居然乾死了人,怕是師兄來了都不能一一解決難題。

但不管怎麼說,先去看看,如今秦家人心動盪,鍾言不能讓這個家亂起來。

等到他跟隨張開到後廚,很多人慌張地不知道幹什麼,甚至有的大男人都嚇跑了。張開一衝進去就先穩住了後廚的局面,畢竟在眾人心裡這裡管事的人還是他,二少奶奶的人來得時間太短了,還沒有豎立應有的威信。

在這人群當中,鍾言一眼看到了多日未見的柳筎。她瘦了許多,在光下站著宛如一株隨時隨地會暈倒的白梨花,雖然她的肚子還沒完全顯懷可是她已經有了保護肚子的動作,和身邊的人說話時一隻手總是壓在腹上。

而圍著她說話的那五個人想必就是她派到後廚接管的人,鍾言記著一共是六個人頂替了張開的活兒。

“都圍著幹什麼!大少奶奶來了!”張開吼了一嗓子,衝進人群中。

等到大家看清楚張開帶來的人是大少奶奶時,更多的人從屋裡跑了出來,將鍾言團團圍住。他們七嘴八舌和鍾言說著方才發生的怪事,雙手比劃著給他講事發地點在哪裡,全部都有了主心骨似的。大少奶奶來了秦家快一年,他們從心裡佩服的還是鍾言。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鍾言先將家僕們安撫下來,“今日太熱,每個人都去喝口水吧,這事我和張開會好好查,一定不會讓人白白死了。”

“可是……他死得過於可怖了啊!您是沒瞧見,像剎那間被吸透身子,眼窩像兩個大洞!”

“大少奶奶有身孕,您最好不要去看那個,看不得看不得!您得給孩子積福啊!”

“少奶奶福澤深厚,看了也不會衝撞……”

一時間種種話語朝鐘言而來,鍾言找了一圈只看到那個盛水的大缸,並未看到屍首。他剛想詢問屍首到哪裡去了,只聽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長嫂身子不便,還是不要看這些才好。”

鍾言嘆氣一聲:“說的是呢,但是弟妹不也是身子不便嗎?況且你月份比我這邊的月份還小,正是最不安分的時候,就更不該來了。”

“孩子安不安分不在於月份,而是在於孩子有沒有這個命,如果有,那麼就算我遭人暗算它也平安無恙,如果沒有,那麼就算我日日夜夜躲在房中,也生不下來。”柳筎往前兩步走到和鍾言並排,“長嫂,你說這話對嗎?”

鍾言再嘆氣一聲,只不過這回嘆氣聲裡充滿了遺憾:“你我不用說到這一步吧?”

柳筎沒有說話。

“秦翎已經不管家事了,你也看得出來,他那個身子根本禁不住憂思操勞,雖說看著是好了,可內裡虛空太多,這輩子就算拼老命去補也補不回。”更別說秦翎的身子最怕動怒,陽毒攻心,動怒輕則吐血,重則心脈盡斷,所以於情於理鍾言都不希望秦翎接手秦家的一團亂麻。這些事誰愛幹誰幹,反正他們秦翎躲得遠遠的。

不是他不相信秦翎,而是秦翎當真禁不住任何重壓了,他只需要輕輕鬆鬆地活下去,每天煩惱些吃什麼、喝什麼的風花雪月。

“秦翎不管家,也就是我不想管家,你不用這麼急不可耐。”鍾言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來說,柳筎這人他還沒看透,可他也沒想到她真想爭這一把。畢竟這樣清瘦的女子看著無慾無求,實在不像有頗深的心計。

柳筎低著頭說:“長嫂言重了。”

“我言重,但終究是你動作快一步,恐怕賬房已經進了你的人,我甘拜下風。”鍾言拍了拍她的肩,瘦得過分了,瘦得鍾言都忍不住問,“秦爍對你不好?”

柳筎頓時瞪大眼睛:“長嫂這話怎麼說?”

“我記著你成親時候比現在圓潤許多呢,怎麼幾個月就瘦了十幾斤似的。”鍾言像個真正關愛妯娌的長嫂,“既然你不害怕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屍首吧,畢竟那人是你撥過來的。”

說著他故作親切地拉起柳筎的手,總覺得她其實沒比春枝她們大多少。不巧的是面前剛好有個臺階,鍾言像沒看到臺階,一腳踏空,輕輕地叫了一聲之後就被柳筎給扶住了。

“長嫂小心。”柳筎抓住了鍾言的手。

“多謝,是我太粗心了。”鍾言藉機將手掌往下滑,擔驚受怕似的圈住了柳筎的手腕,脈象讓他不由發愣。原本他還以為柳筎是假孕,只是為了幫秦爍爭奪家業,沒想到她真的懷了。

何清漣和曹良不清不楚,柳筎真有了身孕,秦家的事真是越來越讓鍾言迷糊了。他們在張開的陪同下到了耳房,屍首已經用麻袋布蓋上了。柳筎身後還跟著她那五個家僕,鍾言便示意張開:“把布掀開,我們先看看。”

“是。”張開亮出了殺豬寶刀,走過去蹲下用刀尖將布挑起,一下子給掀開了。

一具面板髮黑的乾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從頭到腳的黑色裡透著一層不明顯的灰色,像是沾了土。鍾言雖不認識他,可那日也見過他,還記得他生前的模樣。可那日正常的皮肉如今已經完全乾枯了,樹皮一樣貼著骨頭。

所以手指和腳趾就顯得特別長,一眼看去不像個人。由於全身的面板都貼骨緊裹,所以關節處就顯得格外大,特別是兩個膝蓋,好似突兀嵌入一根細管當中的圓球,肚腹深深低陷,前後兩張皮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臉上更是可怖,完全看不出這人曾經的面貌來。張開原本下意識地捂住口鼻,他想著死人怎麼都會有些腐敗的臭味,沒想到一點都沒有。

“別擋了,乾屍已經完全乾透了。”鍾言將張開拉了起來,“你說得沒錯,他確實像是渴死的。”

“但這死得也太奇怪了,要不要……”張開低聲說,“請個高僧、道士來超度?”

“不用,我沒察覺到冤魂,這人已經走了。”鍾言說,“借你的殺豬刀用用。”

張開將沉重的刀遞給了鍾言,鍾言接過之後走到乾屍面前,先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腕口。屍首堅硬無比,不到幾炷香的功夫就完全掰不過來了,鍾言的手指順著他應該鼓起的血管上行,緩慢地摸到了鎖骨。

什麼都沒有,於是鍾言換了一邊。

這回他摸左手和左臂,大著肚子蹲得十分笨重。血管已經完全乾癟,怎麼都摸不出來了,除了像鍾言這樣熟悉人身的人,沒有任何一個郎中或仵作能摸得出來。

還是什麼都沒有,鍾言索性將手摸到了乾屍的大腿骨上,指尖剛剛搭上去,他不由自主地說:“有了!”

隨著他的話語,手裡的殺豬刀應聲而落,直接砍在了乾屍的左大腿根部。換成普通的菜刀這一刀必定砍不斷,大腿骨的堅硬非菜刀可以抗衡,但殺豬刀不同,豬骨都可以剁開了,何況人骨。

伴隨著斷骨斷肉斷筋的響動,整條大腿被鍾言給卸了下來。柳筎嚇得連連後退:“這恐怕不好吧,人已經走了,為何要毀掉他的屍首?”

“因為我得看看是什麼殺死了他,我怕這東西邪門,更怕這東西就藏在秦宅某處,到時候要出來傷我夫君和孩兒。”鍾言頭也不抬,“張開,幫我把這條腿搬起來。”

張開立刻動手,大腿骨豎著支在了地上:“您知道這人是怎麼死的?”

“死狀恐怖且不知緣由,其一懷疑中毒,其二懷疑下蠱,要不就是鬼上身,非人力可以辦到。”鍾言說出了一個規律,這也是千百年不曾有錯的鐵律,“在我的記憶裡,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毒藥能讓人短短几刻變為乾屍,死前還那樣渴水,故而我首要懷疑下蠱。”

這話還是曾經孃親說的,如今鍾言自己還真用上了。斷骨的橫面就在眼前,鍾言在日光下仔細觀察,自己叨叨著:“奇怪了,剛剛摸到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您在找什麼?”張開問。

“木篾蠱的蠱蟲。”鍾言說,“那東西還在血管裡遊走,並且喜歡人身體內肉多的地方,經常在大臂內側和大腿根停留。”

“蠱蟲?”張開不太敢拿著這條腿了,萬一跑到自己身上豈不是無解?

鍾言也看出了他的擔憂:“你放心吧,這種蠱蟲的練就需要活人的頭髮。木篾蠱在更南的地方又被人叫作‘放疳’,而‘疳’字本意是一種由蟲子引起的病。這蠱養得艱難,要在去年端午那日將毒蜈蚣、毒蛇、螞蟻、金蟬、蚯蚓和蛐蛐六種毒物放一起,讓它們相互蠶食,並且放在木箱當中供奉於六瘟神的神像前面,最後只留下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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