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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太過茂密,以至於何問靈無法區分這是什麼樹,只知道它大得無法想象,說不定整座山的內部空間全部被樹長滿,這棵樹就是這座山。
伴隨著自由落體的終止,兩個原本以為死定了的人前後睜開眼睛。白芷第一時間抬頭檢查下墜高度,粗略推測已經有幾十米,她們和鍾言完全被隔開了,甚至聽不到頭頂的任何聲音,周圍瀰漫著一股非常奇特的氣味,讓人忍不住聞了又聞。
“這是什麼味?”何問靈當然不知道。
可白芷知道。
她不僅知道,這還是她一直苦苦尋找的東西。
“這周圍有神農?”摻雜著藥味的草木香讓白芷清醒過來,“不過這地方為什麼會有神農?”
她們繼續往下掉,卻不是漫無目的的危險著陸,在樹葉的包裹下晃悠悠往下降。期間白芷抽空檢查了一下樹葉,斷定這是一棵柳樹。
“望思山下居然有一棵這樣大的柳樹,居然還生出了人性,不會是癸柳吧?”白芷自言自語,忽然間腦袋裡靈光一現,“糟了,這不會是溼癸柳吧?附近有龍飛昇,遇龍則發水,白龍潭的潭水和降水剛好夠溼癸柳來喝,再趕上靈性動盪,所以它才能長這樣大。”
“什麼啊?你說什麼?”何問靈用力地聽,但是根本聽不懂白芷的話。什麼鬼柳?底下這棵樹難道是鬧鬼鬧出來的?
幾秒種後她們穩穩地落了地,腳下是溼潤的泥土,不是泥巴。會動的柳條從她們的身上抽離,堅硬樹刺並沒有傷到她們的分毫。何問靈抓了一把耳旁的柳條,沒想到剛剛接住她們的東西摸起來竟然如此柔軟。
“別動!”白芷卻不敢讓她輕舉妄動,“你忘了自己多倒黴了嗎?為什麼總是碰這個、碰那個的……”
“可是這棵樹剛剛救了咱倆,它應該不是什麼鬧鬼的樹。”何問靈說話的時候柳條就纏在了她的頭髮上,“你瞧,它還摸我的頭呢。”
白芷十分緊張,先把那些柳條撥到旁邊去了。“不是鬧鬼的鬼柳,是癸柳……這個我一會兒再給你解釋,總之這棵樹不對勁,咱們現在先想辦法離開這裡才行。否則……再讓科學家園這樣炸下去,整座山都要塌掉。”
“好,咱們找找上去的路。”何問靈懷著倖存的感恩之心對著柳樹鞠了一躬,然後跟在白芷的身後朝旁邊的山體走去。
不得不說,這座山可真大啊,底下還別有洞天。何問靈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和白芷互相攙扶:“剛才你其實沒必要跳的,你瞧,你也上不去了吧?”
白芷瞥了她一眼:“對啊,現在後悔了,早知道就讓你一個人掉下來。”
“嘿嘿,你說反話,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何問靈一把將人抱住蹭過去,又被白芷假模假式地推開。
“誒呀你起來,滿身都是泥。所以說啊,我就不願意和年齡小的組隊,總得照顧你。”白芷實則將她抓得更緊,小妹妹就是麻煩。可是更大的麻煩是周圍的險境,她們根本找不到可以往上爬的路。她們只能順著石頭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尋找生機。
走了將近半公里的路,生機沒找到,可是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片廣闊的天地。
“是地下洞。”白芷開啟隨身的小手電筒,頭頂不斷往下滲水,所以所照之地並不是沒有活物,反而生長出綠綠的小草和蟲子。這像是另外一個世外桃源,只是過於黑暗潮溼了,長久以來的封閉環境反而造就了這裡的生態平衡,達到了自給自足。
兩個人沒有後路,只能繼續往前走,起初白芷以為這裡會有很強烈的土腥味,沒想到只有樹木的清香。腳下之地已經變得廣闊許多,又過幾百米再一次擴大,像是運動場地般平整。而在最前方不止有滴水聲,居然還有蟲鳴、鳥鳴。
驚訝之餘,白芷將手電筒光打了過去,出現在兩個姑娘面前的是一棵枝繁葉茂的柳樹。
它不知道在這裡蟄伏了多少年,休養了多少年,從一棵小小的枝丫開始發育,頂破土壤,逐漸生長。吸取了足夠多的水分之後它完全長成,遮天蔽日,枝條的長度竟然一眼望不到頭。
山洞裡有風,說明這裡不是死局,肯定有逃生的地方,樹木的清香再次吹來,柳樹像是等了她們許久,愉悅地盪漾著樹梢。
片片柳葉從天而降,給兩個姑娘下了一場溫柔的柳葉小雨。嫩綠色的新鮮柳葉落在何問靈的白髮上頭,像是給她別了一個樹葉型的髮卡。
轟隆,轟隆,地面上的山體還在崩塌,爆炸聲雖然已經停止,但是定點爆破還是給這裡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破壞。蔣天賜和歐陽廿也在往下陷,陷著陷著開始隨著山體的歪倒而摔到一旁。緊接著就是一個大下坡,兩人像滑入流沙繼續滾動,慌忙當中蔣天賜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歐陽廿的手。
強烈的風裹住歐陽廿,將砸向他的碎石一分為二,再分為散。石頭像被丟進了打碎機,小渣子朝外飛濺,一顆一顆打在蔣天賜的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們在風中翻滾,等到停下的時候歐陽廿身上並無傷口,蔣天賜看起來卻不怎麼樣。
“咳咳,咳。”歐陽廿還在咳嗽,終於能夠落在地上休息。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聽到外面有炸裂聲,他不停地往外咳著什麼,直到一件西裝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沒事吧?”蔣天賜頭痛難忍,方才短短的幾個打轉瞬間他又產生了幻象,看到養父養母被碎石壓成了肉泥。
歐陽廿搖了搖頭,繼續往外咳嗽。
“我看看。”然而蔣天賜卻沒有相信他的話,捏住他的腕口小心檢查,“早就說了別跟著我,會出事,你就是不聽。要是爸媽在,他們得多傷心啊……”
“要是他們還在,知道你後來一點兒都不管我了,你以為……咳咳……”歐陽廿像喘息不順,“你以為他們就會很開心?你這樣不死不活地過日子,天天抽菸成癮,咳咳,他們就會很開心了?”
蔣天賜聽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時間竟然尋找不到一個能回應他的字。他只能低著頭繼續檢查,可週圍太黑暗,他什麼都看不到,最後只能靠摸索。
“腕骨疼不疼?”蔣天賜問。
回答他的只有歐陽廿的咳聲。
“你應該是感冒了,從小你身體就不好。”蔣天賜摸著黑說,同時也摸著黑檢查歐陽廿的脊椎骨和腿骨,生怕他哪裡的骨頭斷掉了,“這次帶著你來是迫不得已,以後別再跟著我了。”
“你就是非要……咳咳……非要趕我走是不是?”歐陽廿忽然躲開了他的手。
蔣天賜無言以對,他甚至不敢和弟弟說,爸媽都是自己剋死的。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天天在一起,我就是想要……咳……想要你一句話。”歐陽廿忽然摸著喉嚨,一股熱意躥了上來,他連續咳了好幾聲才停下,“你說你去幹什麼了,什麼時候回來,去哪裡工作……你都告訴我,我不會這麼任性,我會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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