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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霎時陰了下來,給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一層灰燼般的顏色。

天地彷彿從世間真實的存在中撤退,只留下咆哮和殺戮,即便鍾言眼中還未見到柳仙的真身,可是蛇鱗在耳邊摩擦的聲響已經侵入耳膜,引得人陣陣戰慄。

面板像是有強烈的電流經過,不是酥麻而是真實的疼痛,又像是被無數根尖銳的倒鉤毒牙狠狠刮過,將完整的面板刮成了絲絲縷縷的肉條。

鮮血和肉沫一起飄揚,整個人在疼痛的折磨下變成了一面泣血的旌旗。

轉瞬間虛假的幻象轉變成眼下的困境,方才那隻不過是柳仙的夢境,讓所有人看到了其中一種結局。風將樹木吹得東倒西歪,腳下的綠草被風齊腰斬斷,更糟糕的是鍾言的鬼場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無法開啟。

墓裡有什麼東西在限制他,同時也限制了飛練。

血色雙瞳將水清灣的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緊緊盯死,哪怕鍾言明明知道這張臉、這個人根本不是真實的敵人。這個可憐的女人叫水清灣,她在白龍村附近的小地方生活,在某一天拿到了心方寺的宣傳手冊。她相信了,資訊閉塞的地方更容易相信某種“信仰”,然後成為了幕後黑手的試驗品。

在她死於意外的某天,在她真實的三魂六魄已經輪迴投胎之後,她這具身子成為了某個人靈魂的容器。

多麼可笑,諷刺,惡毒,狡猾,奸詐……鍾言想盡一切詞彙都沒法形容這件事的卑劣程度,就好比他無法衡量世間的惡鬼和惡人究竟是誰先誰後,先有人還是先有鬼。他痛恨地想要儘快殺掉“水清灣”,卻無法得知背後的一切資訊。他甚至不知道“水清灣”是男是女,究竟和自己有什麼樣的恩怨。

就算他殺死了水清灣的身體,裡面的魂魄還可以去另外一個人體內,世上還有無窮無盡的“水清灣”,說不定就潛伏在自己身邊。

師兄說過,離魂詭術剝離生魂,最多兩次,生不如死。現在可不止兩次了……

他餘光兩側,蕭薇和梁修賢一左一右衝殺出去,腳下騰空而起。黑蛇和白蛇仰頭一甩照直咬向撲來的金蛇,毒牙深深嵌入金色的鱗片當中,血濺當場。蕭薇乘勝追擊,單腳踩住金蛇的七寸打著旋朝上,只見金蛇的尾巴稍稍一歪,一股力量從蛇尾蔓延突進,途徑的每一片蛇鱗都湧起了波浪板的波動。

梁修賢從右路攻了過去,抽出他一直不捨得用的匕首。

匕首普通但猝火的過程裡泡得是雄黃酒,整把武器就是為了殺柳仙而誕生。他只有一次機會,必須刺中金色的腹部,否則卡在鱗片當中就算前功盡棄。

黑色的蛇用蛇身給他做了墊腳石,還差最後一步時他腳下出現了冰做的利刃。

是鍾言,雖然他無法開啟鬼場,但仍舊可以使用惡鬼的能力。

王大濤的鬼影緊隨其後,替蕭薇抵擋了兩次蛇尾的致命攻擊。半山大的鬼影最後被打得一歪,王大濤本人也往後重重地退了一步。田洪生和田振不敢使用武器,一旦開火必定誤傷,而且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什麼柳仙,只能看到蕭薇和梁修賢飛出殘影的行動軌跡。

蔣天賜習慣性地想要使出風刃,才想起現在這具身子已經不是傀行者了。

所有能夠出力的人都上了戰場,不眨眼睛地專心對付眼前這個。蛇尾以橫掃千軍之勢朝他們襲來,飛練的每根觸手都拴著一個人,騰空而起將大家帶到了暫時安全的樹上。越往山裡走他越深深感知到了壓制,巨大的能量桎梏在身體內部無法使出,這種感覺讓飛練只想趕快毀掉腳下的神秘墓穴,挖出那個遏制了他和鍾言的東西!

傀行者的能力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壓制,最後連王大濤的鬼影都撐不住了。

而躲在樹後的水清灣一動未動,笑眼看著眼前這場廝殺,彷彿在品嚐著期待已久的盛大的結局。

就在這時,梁修賢終於有機會靠近金蛇柔軟的腹部,右手持刀,迅疾地刺入了鱗片當中,隨即自己的身體被金蛇的尾尖抽出十幾米遠,倒地後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蕭薇不眨眼睛地滑到匕首的旁邊,反手握住刀柄,毫不手軟地將匕首踹入鱗片縫隙當中,讓它刺得更深!

鮮血從刀柄附近湧出,伴隨著濃烈的雄黃氣味,就在蛇尾打算抽擊蕭薇的前一刻,白色的蛇噴著毒液朝蕭薇這邊捲來,用自己的身子捲住了金蛇的尾巴。

體型差距實在太大了,黑白兩條加起來還沒有金色一條寬長。

白蛇如同鋼鐵支撐的鋼絲將金蛇纏繞,蕭薇的豎瞳壓成了一道細縫。原本以為自己的蛇和梁修賢的蛇已經足夠毒了,沒想到他們的毒液對金蛇毫無作用。被柳仙上身的她更容易暴怒,現在壓抑的憤恨如洩洪找到了唯一的決口,讓她穩準狠地拔掉了那把尖刀。

然而金蛇的傷口並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惡化,這說明它根本無懼雄黃!

鍾言炙熱的烈焰順著金鱗朝上燃燒,蕭薇殺紅了雙眼,在烈火和毒牙中逆風前行。她的左手已經被金鱗片嚴重割傷,四根手指就差一點便齊根斷裂,只連著最後一點皮,就在千分之一秒的機會當中她將匕首刺入了金蛇的七寸,緊接著所有人都聽到了蛇的嘶吼。

這也是鍾言頭一回聽到蛇的叫聲。

面前的冷風奔流成為一陣勁風,瞬間吹熄了草坪的野火,一種深刻的絕望纏繞住鍾言的心尖,這次他們可能真的過不去了。

沉重的蛇尾重重敲擊地面,山石滾落,亂木齊飛,山河崩裂,靈氣動盪,鍾言急促地吸著氣,盡最大能力護住身後的人,然而腳下的土壤忽然坍塌下去,將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的人又一次拽向暗無天日的地底。在最後時刻他聽到了飛練的咆哮,聽到了田振和田洪生的那聲“開火”!聽到了宋聽藍的那句“退到我身後”!

然而他們這些人,早就沒有退路可以走了。

恍惚之間所有的聲音都如同退潮,飛速離開了他的世界。他躺在一片安逸的小舟正中,只有船槳攪動水面的流水聲。

鍾言微微眯起眼睛,立刻用胳膊遮住了眼前的亮光:“好刺眼啊……”

“刺眼就證明咱們快要到了。”撐船的人背向著他,然而撐船的東西居然是九環法杖。

“可現下是黑天啊,為何還這樣刺眼?”鍾言緩緩坐起,肚子撐得要命,“你又給我吃什麼……”

“當然是你可以吃的。”撐船人朝著遠處一指,“那個就是了,咱們到了。”

鍾言打了個飽嗝,吃飽了總是很容易犯困。他不捨得離開這麼舒服的小船,可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那個……就是你說的‘人燈’嗎?好高,在好高的地方啊。”

“人在山頂,自然是方圓數十里最高的地方,只因為他不能在地上,一旦亂走起來整座城的人都吃不消。”船停了,撐船人抬頭仰望,身上的僧袍隱隱映出了萬佛字的輪廓,“他被治成人燈的那天就被困在山頂了,白天看不出來,一到晚上便能照亮全城的小徑,宛如白晝。但是那東西的溫度極高,凡人連半山腰都上不去,再往上走便會活活燙死。”

鍾言皺皺眉:“什麼法術能這樣厲害?”

“不是法術厲害,是人心莫測。這是一種很少見的蠱毒,蠱蟲叫作‘火秧’,便是引起灶火災禍之害的蟲子。服下之後便會是這個下場,痴痴傻傻的,一輩子游蕩。”那人說完便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那咱們來這趟是幹什麼?”鍾言也跟著雙手合十,雖然他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若讓他念“阿彌陀佛”他可念不出來。

“你來說。”撐船人反而問。

“我說?”鍾言指了指自己,盤起兩條小細腿在後頭冥思苦想,“嗯……這我哪兒知道……莫非是救他?”

“你瞧,這便是你心裡的仁唸了,如今你已經心有仁意,意念起便會攪動蒼生,很是不錯。”撐船人滿意地點點頭。

“你可別瞎說,我就是瞎猜,我心裡才沒有你那些仁義道德。再說了……我只是這樣想了想,什麼攪動什麼蒼生,跟我可沒關係。”鍾言連忙否認。

但撐船人又搖了搖頭:“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仁在這一刻只是種子,但有仁種便是開端,你怎麼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念之差在百年之後無果呢?”

“討厭,又說這些大道理,不和你說話了。”鍾言噘著嘴巴轉過去,順手拿起一串佛珠玩耍,不一會兒回頭又問,“你都說這是蠱蟲了,怎麼救?”

“火秧這蟲雖然能引起火勢,但凝結它的意念卻不是火,而是‘憂’。萬物之憂匯聚,被人巧妙地利用起來,久而久之就成了火秧。蠱蟲很是繁複,表象和內裡常常不是一個意思,你要好好記住。”那人娓娓道來,“若想殺掉火秧必須解憂,若要解憂,你說什麼可行呢?”

“我怎麼知道,你好討厭,總問我這些答不上來的事,答不上來就罰我抄經書。”鍾言都快把藏經閣的書倒背如流了,“你可別告訴我解憂要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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