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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可能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停。

鍾言不記得崇光市這樣多雨,有些年本市的降水量還頻頻告急。可這一場春雨好似決堤,將無數盆的水從天上倒灌下來,一下子讓他想起本市的交通狀況,今早肯定是到處堵車。

但氣候的改變往往還有其背後的原因,從前每年氣候異常都是鍾言賺銀兩的時候,到處都有人請他批風水、避難,或者算卦天象。如今的人已經不信這套了,可鍾言卻堅信不疑,今年的雨水太多又太早,很反常。

但更反常的是,他又開始做奇怪的夢了,而且不再是哭墳。

夢裡自己還是一動不能動,躺在一個不算堅硬的地方。四肢顯然已經被固定住,不能隨便移動,而且也睜不開眼睛。周圍有換風扇的白噪音,肯定不是自然的風聲,除卻風扇,屋裡肯定不止一樣檢測儀器,因為鍾言清晰地聽到了一些動靜。

滴,滴,滴,滴……

除卻這“滴”聲,還有充氣的聲音,就彷彿自己置身於一間充滿高科技的睡房裡,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睜眼。鍾言不信這個邪,非要睜開眼皮,可兩片薄薄的眼皮此時此刻彷彿被大山壓住,千斤重量,怎麼都撩不上去。

就在他使足了全力終於撩動一點時,雙腿一蹬,這個夢醒來了。

所有的機械聲音都消失了,周圍一片安靜。沒有換風扇,沒有滴滴滴,也沒有充氣聲。

鍾言躺在床上,左邊是打著小呼嚕的歐陽廿,他趕緊看向右側的床頭櫃,可小木床上已經空了。昨晚點燃的那罐香薰蠟燭燒到了最底端,火苗即將熄滅。這款蠟燭來自鍾言很喜愛的品牌,是摻著桂花香氣的沉香,若隱若現的香味漂浮在四周的空氣當中,他開始搜尋飛練的身影。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認定一睜眼就能看到他了。

很快,鍾言就找到了,夜裡泡了水的小紙人正舒舒服服地睡在自己胸口,還知冷知熱的,蓋著一塊小手帕。雖然看不出紙人胸口有起伏,可那張小嘴巴時不時張開一下,從“—”變成“D”,十分好玩兒。

鍾言忍不住地想,如果飛練變回原來的模樣,睡覺會不會也是這樣。

看小紙人睡覺看了半小時,鍾言時不時碰碰飛練的手腳,但儘量不把他吵醒。太歲肉還在保險箱裡躁動不安,散發出蠱人心魄的精神汙染,誘惑著意志不堅決的人開啟箱門,和它合二為一。可鍾言深刻地知道,太歲肉是鬼煞裡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的。

能和它安然無恙結合的只有飛練,因為飛練是在鬼煞裡出生,兩者沒有排斥性。換成另外一個人,必定會被太歲肉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

可即便這樣,太歲肉還是蠱惑著人類,可見它也具有殺戮之心。那怨鬼皮和不化骨呢?是不是也是一樣?

飛練還沒睡醒,鍾言忽然回憶起他從前的樣子,血紅色的觸手或觸足纏上自己的身軀,明明是兇狠的鬼子,可以蠶食鬼怪人心的殘忍之物,卻對自己如此纏綿。他柔軟,又有高於常人的溫度,順著腿根纏繞彷彿無數小口一起張開,吸附在自己的面板上。他順著自己的身體攀爬,一點點地包裹起來,靈巧又聽話,知道不該碰的地方不碰。可當他將自己桎於胸懷無法掙脫時,又帶著分量十足的壓迫感,饒是鍾言吃遍惡鬼,都不敢掉以輕心。

他相信飛練完全能夠吃掉自己的身體。

陰生子果然奇妙啊,趁他現在還小,多欺負兩下。鍾言用手撓起飛練的肚皮來,看著他從熟睡變成清醒,忍不住癢癢在自己的胸口亂蹬腿。

“好了,別睡了,該起床幹活了。”鍾言說。

飛練一睜眼就看到師祖對自己亂摸一氣,紙臉上出現了兩坨紅暈。“師祖別鬧了。”

“你還不讓我鬧?還真是長大了啊,懂事了。”鍾言很是欣慰,他就怕這孩子不懂人情世故,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長大了也好,辦事會有分寸。

“當然懂事了,我可是看完了好幾個文包的成年鬼。”飛練在小帕子下面伸懶腰,認真且嚴肅,“師祖這是對我做前戲麼?”

鍾言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給飛練下一道啞咒,他孃親應該不反對吧?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飛練撓了撓平面後腦勺,“可能是文學知識在吸收的過程中容易產生一些偏差吧,沒事,下次我可以看影片合集。”

“你說什麼呢?”鍾言恨不得捏住他的二次元小嘴巴,正想著要不要叫歐陽廿起床,忽然,樓下傳來刺耳的嗩吶聲。

高昂悲愴,哭天泣地,好似將清晨的水霧生生劈開一道路,引鬼上路,生人誤擋。

一瞬間,鍾言的心口再次鈍痛起來,彷彿多年來一直扎著一把匕首,被這嗩吶聲一下抽出,心口涼了一個大洞。他不喜歡聽這聲音,痛恨嗩吶如同懼怕雷聲。

這下徹底不用叫歐陽廿起床了,609裡所有人都醒來了。

大家都是被嗩吶聲吵醒的,特別是施小明,直接從漂浮狀態掉在了地上。鍾言走出睡房時已經披上了衣服:“我出去看看,大家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原地等待。”

飛練坐在鍾言的頭頂上,緊緊地抓著師祖的一縷頭髮。

609的房門一開,水霧恨不得直接撲到鍾言的鼻尖上,好似下了一場晨露。鍾言剛準備一腳踏出,又將腿收回。他立刻蹲在了地上,認認真真地觀察著地面。

飛練順著他的耳朵爬到肩膀:“怎麼了?”

“這地上是什麼?”鍾言指了指。

王大濤的地鋪位置離門最近,一骨碌翻起來蹲在了鍾言的身後:“這他媽什麼鬼東西!”

地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痕跡,無數條白色的水漬留在連廊的地磚表面,好似仿照裂紋而形成的豎道。但它們還不是直上直下,而是歪七扭八,呈現出毫無規律的方向性。鍾言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誰家的洗衣粉漏了,留下這些若隱若現的白。

“幫我拿筷子。”鍾言忽然對王大濤說。

王大濤跑去廚房拿,幾秒就回來了。鍾言拿過筷子,小心觸碰地上的白色痕跡,卻發現“水漬”早已乾燥,硬邦邦地留在磚面的最外層。

“這是什麼?”王大濤問。

“目前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鍾言站起來,“咱們先下樓看看!”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鍾言走到二層時就走不動了,好些街坊鄰居都出來看,擠得水洩不通。他只能墊著腳尖去看,才看到二樓的連廊裡還在做法事。四名身穿黑色道袍的道士正在往上空拋灑紙錢,拳頭大的黃色紙銅錢漫天飄落,恍如生長異常的銀杏樹葉。明明是初春,可這情境只讓人覺著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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