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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家裡就這個。”童闊平將一杯茶端了過來。

進屋不到五分鐘,鍾言已經將客廳裡能看到的細節都看了一遍,沒什麼特殊的地方。童闊平忙來忙去地收拾,林天珍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們,似乎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一點希望。

“盼盼丟了四年了,今年八歲零兩個月,如果沒丟,已經上小學二年級。”林天珍喃喃自語。

蔣天賜已經開啟了口袋本,像個專業的調查人員:“您能給我們詳細講講,孩子丟失當天都發生過什麼嗎?”

林天珍顯然在發愣,打了個激靈才反應過來:“那天是個颳風天,四五級的風吧,但是咱們樓和隔壁樓比較近,剛好有高樓風,吹得嗚嗚響。盼盼原本在家寫作業,寫數學作業,她問我,‘媽媽,這道題做完了我能出去玩兒嗎’,我說‘行,但是隻能在連廊裡玩兒啊,不能跑遠’,她就趕緊做作業了,然後……”

“還是我來說吧。”童闊平打斷了妻子的話,先把林天珍扶到睡房裡去才出來,然後像一座大山坍塌一樣坐在了沙發裡,“不好意思,天珍她腦子不太清醒,她說什麼你們都別信,什麼看見盼盼了,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孩子丟了之後她就精神分裂了,只有在找孩子的時候才正常些。”

“不用不好意思,我們理解。”王大濤出示了自己的假證件,傀行者的證件肯定不能給他們看,“孩子都是家長的心頭肉。”

童闊平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只是和林天珍比較起來,他相對正常。他的情緒相對來說非常隱忍,但長久的忍耐必定迎來一場爆發,比如現在,鍾言看到他聽到“心頭肉”仨字時,整張臉都要憋紅了。

隨後,他將臉埋在雙手中,默不吭聲地哭了將近一刻鐘。

他應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哭法,不能讓林天珍聽到,無聲得那樣熟練。

蔣天賜和王大濤坐了過去,兩個人竭盡全力地悄聲勸慰,鍾言則起身來到了廚房,尋找著蛛絲馬跡。

“師祖找什麼?”飛練在他領口裡問。

“你猜。”鍾言回答。

“糖?”飛練奮力地爬了出來,師祖先來這裡,一定是首先懷疑跟著高正信的小鬼是402的。

“其實只是隨便看看,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家的事沒那麼簡單。”鍾言看完了冰箱,又開啟櫥櫃,家裡一樣新鮮果蔬都沒有,全部都是便宜的泡麵,麵筋,一大包一大包的,還不是超市裡賣的那種,顯然是批發來的。

“師祖是懷疑,那個叫盼盼的女孩兒已經死了,被人養成了小鬼?”飛練又問。

鍾言點頭:“是,養小鬼的話多用女孩兒,因為女孩兒本屬陰,最好要兩歲以下,越小越好,因為嬰兒的頭骨發育不完全,頭骨又叫做‘天門’,兩歲之後頭骨完全長好,叫做‘閉天門’。天門閉上之前,孩子的魂魄可以完整地抽離出來,如果錯過了,那就要等到四五歲,必須在六歲之前,換牙之前下手。”

“為什麼?”飛練學了好多,這都是鬼煞裡沒有的。

“小孩兒的乳牙是頭層牙,也叫作‘嫩骨’,這層骨頭太脆,封不住孩子體內那點陽氣。可一旦這牙掉了,牙床裡頭的恆牙長出來,陽氣就封死了,所以這人長到十三四歲,牙都換完了,魂魄才算安穩,不會被輕易勾走。而這恆牙在從前叫做‘石骨’,將來人死之後會和其他骨頭一起變成石頭一樣的東西。”鍾言摸了摸他的小嘴巴,“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牙是忽然一下子長出來的。”

飛練想了想:“師祖放心,誰也勾不走我的魂魄,我只跟著你。”

“你總跟著我幹什麼?你還有你孃親呢。”鍾言又拉開了一個櫥櫃。

“因為我喜歡師祖啊。”飛練忽然說。

鍾言翻東西的動作忽然一停。他看向飛練,飛練也看向他,彷彿只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小事,類似今天天氣真好啊。

“瞎說什麼……”鍾言迅速躲開了他的視線,當他是小孩子亂胡說。陰生子能懂什麼,指不定又是看了什麼文包。

“沒有瞎說,我說的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師祖,就這樣,是男子之間的喜歡,並非泛泛之交。”飛練認認真真地說了一遍,鍾言這回不僅沒回應,還乾脆將這句話給略過去了,大家都是鬼,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更何況,飛練才長大多久。

他的“喜歡”,只是一種本能的依賴,因為是自己將他帶離鬼煞,教他如何做人,和真正的“喜歡”差之千里。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廚房已經被鍾言翻了個遍,沒有找到養了小鬼的痕跡。等到他再回到客廳,童闊平藏匿多年的思女之痛已經平復了些,可以說話了。

“那天確實有風,風還挺大的。”可能和所有失去孩子的家長差不多,家長們的回憶事無鉅細,能清清楚楚地回憶起當天發生的一切。童闊平也是這樣,這說明他們的人生已經停在那天,只能靠不斷的回憶當天活著,然後不斷懊悔。

如果沒發生那一切,會是多好。

“盼盼寫完作業就出去了,那時候我正好下班。她媽媽在家裡做飯,我推著腳踏車,車停在連廊上。”童闊平繼續回憶,帶著旁邊的人跟他重新走回當天,“盼盼說,她想放風箏,可是家裡沒有那玩意兒,我就給她折了個紙飛機,讓她在連廊裡放著玩兒。”

“她就在連廊裡跑,從這頭跑到那頭,我家的門開著,我擦地,一抬頭就能瞧見她跑來跑去。她媽媽在廚房,一抬頭,也能從臨廊的視窗看到她,眼皮子底下,我倆都放心極了。”

“後來一陣大風吹過來,飛機掉下去了。”

“她說想要下樓撿一下紙飛機,夏天傍晚的時候,天都沒黑呢,我倆也沒多想,就讓她撿完了趕緊上來。可是十分鐘了,她都沒上來。”

“我倆平時就很緊張孩子,你們也知道,城中村環境不好,所以很怕她丟了。那天就想著她下樓撿個飛機能有多大事,她從前也和小夥伴兒下樓跳繩,結果就……”童闊平痛苦地捂住雙眼,“十分鐘了,孩子都沒上來,我倆放下手裡的活兒下去找,再也沒找到!”

蔣天賜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同時記下了關鍵資訊,十分鐘。

拐賣小孩的罪犯確實可以在十分鐘之內拐走一個孩子,可這裡是城中村,雖然地理條件比較混亂,但有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熟人多,不像一些高檔小區,鄰居相互不認識。

童闊平和林天珍是在這裡結婚的,童盼這個名字也說明了她是他們盼來的孩子。在這裡降生的小孩兒就相當於鄰里街坊的小孩兒,誰家看見都當自家孩子,說上幾句。如果來了外人,城中村的老居民最為警惕,所以拐賣小孩的罪犯很少在這種地形下手,而多選擇於大街。

在人來人往的老樓裡拐一個臉熟的孩子,肯定連小區都走不出去。

“我們馬上報警,動員全樓的人幫忙找。一開始還抱有一絲希望,以為盼盼是貪玩,不知道去誰家串門了。可是到了晚上,整棟樓的門我們都敲開一遍,就連空置的房間,我們都給老鄰居打過電話,人家大老遠坐車過來,開開門讓我們進去找。”

“我們去調查監控,老高幫我們找出了所有的錄影,盼盼是從東邊的樓梯下去的,她一蹦一跳地往那邊走。拐彎之後還有一個監控,應該馬上就能看到她了,可是沒有她,她就像,就像是拐錯了一個彎兒,拐到另外的一個世界去了。她根本就沒有下樓,後來我還在樓下找到了我給她折的紙飛機。”

“她就是丟了,在四層的連廊附近,這麼小的地方迷了路。我和天珍已經攢夠了買房的首付,手裡有點錢,原本想等孩子上小學就搬出去,結果孩子丟了。”

童闊平一股腦兒地說完,顯然心裡的痛苦一吐為快讓他好受許多,越往後說,他的呼吸也越平穩。鍾言聽完和蔣天賜、王大濤互視,這事比他們想象中更詭異了,起初他們以為童盼是在小區裡丟的,這麼看來,這孩子根本就沒走出四層!

怪不得林天珍瘋了,連廊就這麼長,孩子不翼而飛。

“有沒有當時的錄影?方便給我看看嗎?”鍾言說。他雖然同情童闊平,但也不完全相信,因為人在不斷回憶的過程裡會不自覺地修復、矯正記憶偏差,變成自己更容易接受的一種。他不是沒見過這種案例,幾十年前他也幫別人尋物找孩子,其實夫妻倆當時都看著孩子跳河了,但接受不了,所以記憶自動抹去了這一段。

“有,我們存了很多,我們就是怕哪天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也是怕……怕我們老了,將來忘記找女兒。”童闊平去櫃子裡拿行動硬碟,“還有很多我們自己拍攝的,包括我們這一路怎麼找盼盼。最初還有警察來,但是找著找著實在找不著,人家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們只能和全國丟失孩子的家長報團取暖,自發性地到處去跑。”

三大箱行動硬碟,咣噹一下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鍾言摸了摸紙箱子,站了起來:“好,有這些東西就好辦許多,我們會盡力。最近我們就住在609,您又想起什麼來,可以來樓上找我們。”

“你們真的幫我?”童闊平已經習慣燃起希望又再次落空,“要多少錢?”

這一問,揭露了他們這個群體面臨的險境,有時候說要幫他們的人是純為了錢來,或者直接提供假訊息。可丟了孩子的父母哪裡顧得上分辨,生怕因為不給錢,而錯過一絲找回的可能性。

家就是這樣一點點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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