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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言經歷了今日的第二懵。

頭一回是知曉秦守業和何清漣回來,第二回就是眼下。他盯著秦翎的雙目,並未從秦翎的眼神裡看出些別的什麼,如平日一樣清澈,讓人一眼見底。

可是他說出來的話,讓鬼心裡沒底。

鍾言默默地轉了過去,這門親事,自己是虧大發了。

還找藥,他是怎麼用一張清澈的面孔說這樣的話呢?鍾言望向他們的竹林,忽然一股憂慮愁上心頭,自己果然拿不準人性。

這股憂愁一直環繞著他,直到晚飯時他端來了豬肚雞湯。湯已是奶白色,又加了茯苓、淮山、蓮子一起溫燉,等到快出鍋時再加白果和蘿蔔,將豬肚切成細條,將整雞剁成方便進食的小塊兒,最後下麵條。濃湯配細面,銀絲面綿軟地盤在碗裡,讓人不敢用力挑斷,而豬肚和雞肉也燉得恰到火候,軟爛而不膩。

端回來這一路,元墨忍不住嘆了又嘆,少爺的口福真好啊,如今能吃這麼多。前幾年每日讓少爺張口都要求著哄著,還是少奶奶有本領!

一碗豬肚雞湯配上細面,秦翎的腸胃像開了竅,剎那間回憶起小時候吃飯的滋味了。那些年自己還未生病,想吃什麼就吃些什麼,夏天吃生冷,秋冬也不怕。後來病倒他便忌口,沒想到還能有一日放開胃口大吃大喝。

儘管他的大吃大喝在別人眼裡,也算是食慾不振,一碗就飽了。

鍾言的飯食還是師兄託人送進來的,做成了普通飯菜的模樣。也多虧了師兄,他在秦家才不至於餓肚子,只是吃飯時他不敢抬頭看秦翎,生怕這病秧子吃飽了就問一句,藥拿來了麼?

一直到吹了燈上床,鍾言都沒敢怎麼看他,可他不看過去不等於那人不過來。被子下面兩個人還是拉了手,仍舊緊緊的,像走散了的人終於重逢,他們難捨難分。

“小言,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惹你不高興了?”秦翎轉過來。

“沒有啊,沒有。”鍾言馬上開口,“你也是,和你爹撒這麼大的慌,到時候怎麼圓謊啊?”

“這不難,你可以假孕。”其實秦翎都已經替他想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尋個失去爹孃的孩兒,當作親生骨肉撫養。”

“可是……不是你的,你心中當真沒有遺憾嗎?”鍾言冷不丁地說出了心裡話,他當然懂瞞天過海這一招,他擔心的是秦翎不願意養他人之子。

秦翎搖了搖頭:“我病了這麼久,人生許多事都已經想明白了。雖然我活著的歲數不大,可沒那麼多的執念,能活著便是福氣。再有,你看柳媽媽和我小妹,親如母女,孩子跟誰長大就跟誰親,若是我們將他帶大,將來他就是我們的孩兒。況且我有你了,再無遺憾。”

“胡言亂語,不害臊……”鍾言真怕了他,說出話來灼燒人心,“原來你都想好怎麼圓謊了。”

“我敢和我爹那樣說,必定替你想好了出路。”秦翎大膽地親了下鍾言的眉心,“你放心,有我,我雖體弱,但也會盡全力護你。”

“我不用你護著,你可省省吧。”鍾言笑著摟住了他,“那你爹萬一就是看不上我呢?有了孩兒也要你休妻怎麼辦?”

秦翎的眉心皺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鍾言雖然不生氣,但也猜到會是這樣,秦翎再想護著自己也沒法反抗他爹,秦守業可不是好對付的人。

“分家。”秦翎忽然說。

“什麼!”鍾言真驚著了。

“若我爹還是執意讓我休妻,我帶你走。雖然我這身子沒法帶你天涯海角……但走出去總是可以的。”秦翎低頭看了看他。

“你瞎說什麼呢啊,分家怎麼行!”鍾言掐了他一把,分家分家,那都是走到窮頭陌路的大家世族的最後一步,秦翎這樣說,便是秦家的基業也不要了。

“可我總不能讓你出去,所以只好跟著你一起出去了。”秦翎笑了笑,將鍾言柔順的黑髮一摸再摸,“我娘留下的那份家產夠我用,我與你重新置一處宅子,接上你的爹孃和兄長,院落裡也養上花,種上新的梨樹,然後咱們一起種上青竹,日日在一起。只是可惜了……小妹是我沒法帶走的人,不然……”

“你快別瞎想了,我才不會讓你分家。”鍾言捂住了他的嘴,天啊,這可比圓房更讓他震驚。

秦翎也沒再說什麼,但平心而論,他帶小言出去也能過上好日子,雖不如秦家大富大貴,可衣食無憂也是有的。但若是他們一走了之,他也有捨不得,小妹,三弟,都要斷絕關係。

“快別想了。”鍾言完全能猜到這實心人在想什麼,“咱們不走,咱們還得看顧小妹呢。”

秦翎將鍾言緊摟入懷,可心裡打定主意,這輩子只認一個妻子,便是小言。他沒有白活一世,有個知心人,此生無憾。

“那我們就直接去找個沒有爹孃的孩子吧,不用圓房了。”鍾言輕輕地說,心裡滿是感動。

“房還是可以圓的,你去找藥,我等著你。”抱著自己的那人說。

鍾言瞪大了眼睛,他怎麼回事啊,他這些年纏綿病榻是不是喝藥喝出癮了?就彷彿今晚有藥他今晚就吃似的……

一想到圓房,鍾言就頭疼。他好想問問師兄要怎麼圓,但是又怕被陳竹白滿院子追著打,他好厲害,自己又打不過他。可除了圓房的事還有福壽堂的信讓他揪心,三更後再一次帶著元墨偷偷跑出秦宅。到了福壽堂還是張炳瑞開門,一進門就說:“壞事兒了少奶奶!”

“詐屍了?”鍾言抖了抖雪,像是從雪裡鑽出來的小獸。

“您、您怎麼知道?”張炳瑞完全驚訝。雖說他是壽材鋪子的掌櫃,可經手的屍首沒有再起來過的,故而他從不懼怕死屍。人死了就是死了,無論是好棺材還是一卷草蓆,屍首完全感受不到,只是家中人圖個安慰。

可他這回算是嚇著了,做壽材的人被屍體嚇住,說出去同行都得嘲笑。

鍾言坐下來歇了歇,看元墨:“你還記著咱們腳印旁邊的那串吧?”

“記得,那腳印又大又深,看著就像個大人,肯定還是個男子!”元墨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大吧!可說來也怪,那晚回去我沒聽見後頭有人跟著啊,雖說黑是黑了點兒,可走在雪上怎麼會沒有聲音?莫非……莫非!”

他瞬間看向鍾言,鍾言則點了點頭:“沒錯,我猜那就是屍首,咱們一走,他就詐屍了。”

張炳瑞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詐屍不常見,但若真是詐了,周圍必定有古怪。”鍾言將張炳瑞從椅子上扶了起來,“勞煩您再帶我們去看看吧。”

再次回到後院,土坑還在,可土坑裡的屍首已經不翼而飛。張炳瑞指了指那地方:“那日送走您和元墨我就將店關了,上了二樓,但是沒聽著後院有何動靜。但那夜裡我睡得很沉,隔日都沒來得及開門,還是夥計在外頭撬開了大門,以為我在樓上有所變故才闖進來。”

“但是……但是我也沒立馬去後院,前堂的事多,夥計們也多,我都要一一安排。等到忙得差不多了,我叫上一個夥計去後頭,想讓他辨辨屍首的面容,然後畫出畫兒來,拿著去追尋這人的病因,外加和何人往來。結果到後院一瞧,只剩下一個土坑!”

說著,張炳瑞還擦了擦汗:“當時我就嚇壞了,因為我知道不會是鋪子裡的夥計隨意搬動。一來這後院我下了口令,不許隨意出入,二來跟著我的那幾個能幹的夥計都知道這屍首的用處,更不敢隨意對待。只能是屍首自己起來了,自己走的。”

鍾言走到土坑旁邊,雪地上的足跡散亂,顯然發現屍首沒了之後張炳瑞和夥計都在土坑旁邊尋找過。“後院的門關上了?”

“關著的!”張炳瑞說。

“沒讓活物進來?”鍾言又問。

張炳瑞想了想:“院門有兩條黑狗在把守,我後來去看了那狗,狗好好的呢,應該沒有活物。”

貓怕黑狗叫,有黑狗在,這院裡確實不會進貓,但未必不會進點兒別的。鍾言蹲下看了看足印,能看出坑裡的屍首確實是走了,而且足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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