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萧令姬听倓素提及此事时,也是感慨倓素的福德与智慧之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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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今番在见到了自宿觉碑林回返的倓素后,却听到这般说辞。
如此一来……
萧令姬犹豫片刻后叹息一声,言道:
“兄长,我宗有一类仙珍灵物,名为五云夜光云琅水霜,可起死人,肉白骨,承虚登霄,决断死生,在登上真传之位后,我蒙宗门长者开恩,赐了我一丸水霜,以嘉我道功。
若兄长需此灵物,不妨随我去一趟无想天罢,昔日兄长常将胜败乃兵家常事挂在嘴边,云戒不过是胜了兄长一招,兄长万不可因此而颓了志气。”
倓素听得萧令姬语声恳切,虽难免有些心疼,但态度并非作伪。
他似想起了什么来,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来,心下一宽。
缀欢宫是无想天内的一大强盛魔宗,素以双修采补一道而在阳世众天内闻名,大多修士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要被沦为这方魔宗修士的药奴,然后被生生采补成渣。
但大随寺也并非是什么庄严净土。
因法统邪异阴狠,大随寺又被无量光天的几家正统禅林喊打喊杀,双方已斗了不知多少年。
不然那妙生华严寺出身的云戒也不会对倓素起了杀心,欲送倓素入灭。
这其中虽有云戒好斗成性的缘故,但大随寺的根脚有异,同样也是其中重要一环。
“一路行来,能享今日之高位,尔虞我诈贫僧已见识不少,但眼下情形,倒着实是难碰上,那丸水霜是师妹宗内长者所赐,贫僧无法厚颜收下,好意便心领了。”
见萧令姬还欲开口劝说,倓素将手一摆,不容拒绝般开口:
“我的乌刍宝盖明王相非是摆设,肉身早便痊愈,云戒虽是略坏我的禅定修习,暂且使我眼前落尘,但我若以外物来补足,这反倒落下乘了。
而我今日来此,绝非是向师妹来吐苦水,讨好处,只是心有异样,有一桩疑惑未释。”
萧令姬不解其意,问道:“师兄有何疑惑?”
萧令姬与倓素两人之所以会相约来到洪鲸天,前者是因喜爱妖族修士的血气旺盛,想在此处多收几个上好的异类药奴,用来修持缀欢宫的一门无上大神通。
后者则是在大随寺得师长指点,知晓无阿洞窟的雷音宝杖佛曾在此地亲手留下了一片功德碑林,名为“宿觉”,若是在观摩碑林时有所感悟,便可增长慧力。
宿觉碑林后来虽被劫波陆续毁
去泰半,但剩下那些仍是深埋在摩兀陆洲深处,在雷音宝杖佛后来的授意之下,只留待禅宗的有缘人。
而今番倓素忽现身于此,还说了这样一番话。
萧令姬自然以为这位兄长是因被云戒的“一切见惑”所误,难以继续细悟宿觉碑林,故而有了转回山门之意,欲尽快驱除那道剑创。
“一切见惑”乃是烦恼障集成,若中此剑招,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将坏了禅定修习。
而在此之外,她觉得倓素或还有一层暗示自己相帮的意思。
毕竟自己身上那丸水霜,可绝不是什么俗物……
倓素此时僧袍一动,看向萧令姬,正色开口:
“因云戒的那一剑阻挠,我再留于宿觉碑林中也无用处了,但我既看破云戒手段,当然也是因功行增长,在宿命通上又小有进益,祸福相依啊。
而我起宿命通看小妹你的前路时,惊见刀林起焰,石马汗血,你若再留于洪鲸天,怕是将有一番苦头。”
“苦头?竟在这洪鲸天的摩兀陆洲内?”萧令姬微微凛然。
“正是。”
倓素皱眉:
“你好生想想,在这摩兀陆洲内,你近日是不慎惹了哪方大势力?”
……
……
夜风习习,飒飒凄凄,纵是灯烛辉煌,却也平添了几分暮寒。
在倓素这句出口后,场间一时落针可闻,周遭那些亲卫、乐师们恨不能蒙住双耳,死死低头,无人敢置一言。
萧令姬蹙眉半晌,将自己来到摩兀陆洲后做过的事一一想了遍,最后还是轻轻摇头。
她道;
“兄长明鉴,我虽是收了好些个药奴用以修行,但寻得多是那些并无大根脚在身的厉害散修,妖国、峤山教的大能自是懒得理会他们,而若要细说……”
萧令姬想到了什么,微微冷笑一声,继续道:
“真同我结有深仇大怨的,且还知晓我身份的,如今这摩兀陆洲内,怕只是一个血河真传吕融了!
此人先前好几次欲袭杀我,但因你我从来相离不远,互为掎角之势,他见难轻易得手这才暂且退去,兄长应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