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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小宴的詩是他湊的呢?”聖香瞪眼。

容隱冷笑,“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

聖香拉開臉皮對他做鬼臉,“贏了我請你吃飯。”

容隱不答,靜了一會兒他緩緩轉了個話題:“你爹……”

聖香的眼眸動了一下,“怎麼?”

“皇上請你爹出武勝軍節度,為討幽薊。”容隱道, “這幾日就動身了。”

聖香靜默了一會兒, “那就是——罷相——”

容隱“嘿”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爹兼檢校太尉、侍中,位列三公五省,仍是一品貴員。只不過出朝離位,明升暗貶而已。”

聖香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容隱的手落在他肩上,“以你爹的功勳地位,皇上能做的,不過如此而已,放心吧。”

聖香還是笑笑, “爹當年也做過很多傻事,皇上真要他死,也不是沒有藉口……皇上還是……講情面的。”

容隱凝視著他,緩緩地道: “你能這樣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聖香吐了吐舌頭,本想笑得更燦爛些,最終沒有,倚在枕上淡笑,微略扯了一扯他錦繡華貴的衣袖,沒再說什麼。

離開丞相府……那地方雖然未必最令聖香開心,但離開了那裡,他很容易……遍體鱗傷……那是他的家。選擇離開,是希望它不因為自己而覆滅,他遺棄了家,就像離群的孤雁,提起家,那是挫膚生痛的傷。容隱肅然凝視聖香的眼瞳,那眼瞳淡笑的時候完美無瑕,甚至有些許愉悅,看不見任何痛苦。看了一陣之後,容隱岔開話題:“如無意外,明日此時我們便要啟程往湖南,你……”

“我也去。”

容隱點了點頭,希望聖香留下養病的話沒有說出口。聖香於好惡之間分得很淡,但決定了的事一向執拗,不讓他去,不過是讓他想出更多古怪的辦法達到目的而已,不如從他。

窗外玉崔嵬還在亂彈烏木琴,姑射進來說聿修傳來訊息:有人在零陵轉綢緞貨的時候見到了零陵做珠寶生意的周老闆,這周老闆早年摔跤跛了一條腿,這次見到竟然行走自如,讓這位朋友嚇了一跳。周老闆髮妻早喪,這次見面娶了個新婦,年紀極輕約莫十七八歲,長得極其標緻,身邊還有位年輕公子生得文秀,三人十分要好,常見同進同出。施試眉說這必是姜臣明潛伏的地方,只是不知他萬餘殘兵藏在哪裡。

她安排明日此時眾人乘舟南下,囑咐眾人一切小心。

此時的零陵周家莊卻是喜氣沸騰。

假扮周老闆而腿不跛的自是姜臣明,他殺了周老闆給自己做了副人皮面具,只可惜他一時不察未曾量一量周老闆左右兩腿長短,使“周寶生‘’此人突然間健步如飛,十分硬朗。

周老闆的新婦自是劉妓,文秀公子當然是李陵宴。這一日周家莊燈火通明十分熱鬧,姜臣明居然破天荒地穿了身大紅吉袍,原來是劉妓經大夫確定已然有孕在身,姜臣明老年得子,十分得意,躊躇滿志,喜氣洋洋。

周家莊內鑼鼓喧闐,李陵宴獨自坐在房中仔細地看一串石頭,那是串大小不等光彩照人的鑽石,這麼十五六個鑲在同一條金絲上,價值不止連城,說不定連數城。他就這麼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在他眼裡這似乎不是一串財寶,而是吸引他花費心思注意的謎題。

他當然不是在看鑽石,他在想劉妓肚子裡的孩子。

那究竟是誰的孩子?

姜臣明的?他的?他想就算是劉妓自己也搞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誰的吧……燭光下,鑽石光芒四射、熠熠生輝,鑽石邊角閃爍著少許藍光,他拿銼子小心翼翼地給它銼銼,再看看、再銼銼,如此過了好一會兒,他張開自己的五指——那指尖上也在燭光下閃爍微微熠熠的淡藍色光輝,他的指甲透明手指白皙煞是好看,沾著點藍光,那好看的手指驀地變得詭異了。

“會主。”房門外小丫頭杏杏端著杯參茶進來,見李陵宴在擺弄那鑽石,臉色變了變,咬了咬嘴唇,“茶來了。”

李陵宴端茶淺呷了一口,“坐。”他對待身邊的家人侍僕都很體貼。

杏杏坐了下來, “懷月姐說,唐大哥和冷姐姐已經找到碧落宮囚禁悲月哥和會主哥哥的地方,雙鯉姐在那裡能自由走動,救援的事情唐大哥正在安排,請會主放心。”

“宛鬱月旦可不是個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動的角色……”李陵宴微笑, “要小心啊,那孩子心狠手辣,一個不小心都能讓他挫骨揚灰了。”

“唐大哥好聰明的,聽說宛鬱月旦這幾天都在他未婚妻房裡。”杏杏說,“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病了,所以碧落宮裡沒人注意雙鯉姐,好像他們都不大喜歡也不關心雙鯉姐。”

李陵宴笑笑,“她是個傻丫頭。”

杏杏嫣然一笑,“雙鯉姐是個好人啊。對了,懷月姐一路跟蹤屈指良,他竟然沒有繼續追殺玉崔嵬和聖香,一路車馬兼程趕回來了,可能今晚或者明天早上就會趕回這裡。”

李陵宴雙眼一亮,拍案一笑說:“果然!”他難得如此興奮,一拍之後他站了起來在房裡踱步,“這隻瘋狗終於要咬主人了,是誰把他逼回來的?”

“聽說在汴京城外屈指良和聖香說了番話,當下他就臉色大變,發瘋一樣趕回來了。”杏杏哧哧地笑,“懷月姐還聽見聖香在那裡大喊大叫什麼‘他還活著嗎?’,就這五個字把屈指良唬住了,否則聖香大少哪裡能逃脫得了?”

李陵宴終於大笑起來,一口一口小小地喝著參茶,“如李陵宴有知己,莫過聖香……此後就看他真看懂了那首詩沒有了。”他的眼睛熠熠生輝,這一瞬亮過那鑽石,喃喃地道:“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比還有另一個人能和你想到一塊去更讓人興奮……‘他還活著嗎’哈哈哈哈……”

杏杏忍不住問:“‘他還活著嗎?’這句話很重要?”

李陵宴陡然收斂起愉快的表情,再次變得謹慎低調,緩緩地說:“你只要耐心看下去,就知道這句話究竟多有意思……”他眼裡的光彩慢慢地暗下來,“天書回來了,你去再端一杯參茶。”

杏杏美目俏俏地流盼,對李陵宴投以柔情一睇,應聲退下。

她退下之後片刻,唐天書推門而入,他的“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化骨神功”已經大成,此時並非癱瘓在床,而是早已行走自如了。進門之後李陵宴先微笑,“都聽見了?”

唐天書說話依然說得很慢:“如果不知道我在聽,你怎會說得那般自在?”

李陵宴好看的睫毛微微揚起,“‘他還活著嗎?’屈指良對蓮渚千里果然一片深情,事關蓮渚千里安危,他便方寸大亂,來得比我想象的還快。”言罷他細細地銼了銼手中的鑽石,似乎他突然變成雕琢寶石的玉匠,沒有什麼比手中的鑽石更為吸引他的注意。

唐天書端坐在他對面,姿態頗有中年俊朗的風 採,一整衣袖,他聲音和他的人仍然不大協調,拖沓柔軟含含糊糊:“周家莊的僕人我已更換了不少,軍屯那邊設探子比想象中容易,得出的訊息倒是出乎你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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