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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寧讓她跪,他很清楚,她需要發洩,需要人責備,需要人讓她相信——她不是個怪物,她還是她自己。

還齡哭多久,他就站多久。她只是個簡單的小女人,她需要人陪。

結果還齡是哭到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則寧在她的床邊。

已是深夜,她的屋子裡燭光搖搖,光影轉換不定。則寧坐在她的床邊,看見她醒來,微微一笑。“少爺?”還齡有一時間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事,困惑地道:“你為什麼在這裡?這麼晚了,你不去休息嗎?明天還要上朝——”她的語音陡然終止,想起了發生了什麼事,尖叫一聲,她抓起錦被蓋住了頭。

她是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妖怪!還齡驚恐地回想起她竟然和則寧動手?因為則寧想奪她的劍,她竟然想和則寧兩敗俱傷?她竟然知道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她這輩子想也沒有想過的東西,什麼刀,什麼劍?她知道這些做什麼?

她躲在被子裡,她應該躲在漆黑一團的地方,看見光她會害怕。

有人把她連被子一起抱了起來,輕輕拍哄著她,像在精心對待著一個受驚的孩子,雖然抱著她的人不會說話,但他無言的安慰、無聲的溫柔,在一下一下輕輕的拍哄中,依舊是清清楚楚地表達了出來。

“少爺——”還齡被他的舉動駭了一跳,揭開被子,她一下看見則寧的臉——和他臉上的關切之色,他想安慰她,他想告訴她沒事的,但是他說不出來,只能這樣抱著她,拍著她。“少爺,”還齡掙了一下,“是還齡不好,還齡不該讓你心煩,還齡在胡鬧,你不必——不必這樣對我。”她的聲音越說越軟弱,因為則寧抱著她不放手,她的聲音從強裝無事漸漸帶了哭音,“少爺,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則寧輕輕拍著她,一邊空出一隻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又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連成一條線,然後搖了搖手。

還齡顫聲道:“少爺,你是說,你,和我,一起,不——不分開嗎?”她順從自己的心做這樣一廂情願的猜測,即使則寧驚訝否定,她也算曾經把這句話說出來過;即使她可能是個會給則寧帶來麻煩的人;即使她遠遠——不配!但此情此景,她終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即使,是以這樣方式,和這樣的姑妄的猜測,她認!

但則寧點頭。

他竟然點頭!還齡呆若木雞地看著他,是則寧人太好,還是他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她有一刻腦中空空,聽到自己空洞洞的聲音,在說:“你,和我,在一起,不分開。即使,我是個殺人兇手,或者我是個妖怪,你都——你都不介意?”

則寧倏然推開了她,目光炯炯看著她,像想看出她說這話是有幾分真心?

還齡陡然被他推開了去,跌在床鋪的另一邊,她感覺著陡然冰冷的體溫,怔怔看著他似有太多話要說的眼睛。她沒有傷心,如果她是個殺人兇手,則寧身為殿前司都指揮使,當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如果則寧會為了情分而放棄原則,他就不是則寧。一個人活在世上,除了感情,做人的原則,責任,別人的信任,希望……是糾纏在一起的,如果為了一樣而放棄了其中的哪一樣,人就不能坦然地活下去,因為,他違背了本分。但是,這樣的“本分”,其實又是如何難以完滿的,活著的人,是不是卻要為了這些繁重的本分而失卻了自己——和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換以勉強沒有傾斜的人生,和貫穿一生的遺憾?她明明知道,強求他和什麼兇手永不分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他會守著他的職責,絕不可能徇私放過任何應該受律法制裁的人,這也是不公道太自私的事情——為什麼——她還是感到失望?因為,她真的有可能是個兇手啊!看見自己犀利的身手,對長劍如此熟悉,長劍是兇器,她練來幹什麼?不是殺人,就是傷人,現在要她相信自己清白無辜連她自己都做不到!“我——我——在說什麼?”還齡自嘲地苦笑,“我是在強求什麼?”

則寧站起來,轉過身去。

“少爺,今夜還齡說的話,你可以忘記嗎?”還齡知道他不願聽見她得寸進尺,要求一些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少爺,今天是還齡失態,還齡心情不好,胡言亂語,你——你忘記吧。”她穿起衣服,站起來給則寧磕了一個頭,衣袂俱飄,“多謝少爺關心,還齡——”她還沒有說完,只見則寧自旁邊的茶几揭過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很多字。

看見則寧把那紙張“刷”的一聲揭過來的樣子,她便知道則寧是急於表達什麼,但是這麼長長一段字,她認得的沒有幾個,只認得“我”,“你”,“不是”,“不能”,卻不知道則寧想說什麼?

則寧看見她一臉茫然,終於從來沒有地皺起了眉,“霍”的一聲,他重重一甩袖子,推開門走了出去。

“少爺!”還齡不知道他竟然會這麼生氣,她說了實在不該說的話嗎?他竟然會拂袖而去?她不該要求什麼和他永遠在一起的!那不是則寧的處事方式,不是則寧可以接受的結局,即使——剛才他點了頭。他——一定是點錯了,聽錯了她的話,否則,為什麼她重複了一遍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少爺!”她怔怔想了一會兒,追了出去。

屋內登時無人,燭影搖搖,昏昏暗暗,只有剛才則寧寫的那張字條在夜風裡獵獵作響。

一個黑影突然自門外竄了進來,輕捷無聲,拿起那字條一看,眼睛和牙齒便在夜裡閃閃發光。

那紙上寫的是:“你不是兇手,十年以來,全國大案,俱上報大理寺,刑部,御使臺。容隱與聿修交好,你若是兇手,聿修必知,容隱不會容你。我身為詳復官,對於人命案件也有所聞,沒有一件是死傷於如此精湛的劍傷。你絕沒有殺人,即使你曾經殺人,我信絕不是你的本意。至於——至於——永不分開——”那筆意很明顯是中斷了一會兒,行草的遊絲中斷,才接下去,“如果你不能讓我相信你的本質是好的,我絕不會如此待你,你是一個好姑娘。”這段話顯然意猶未盡,但是卻沒有寫完。雖然沒有寫完,寫字的人在儘量避免表露太多的情感,但是字裡行間維護之意已然遮掩不住,即使,顯然寫的人已經經過了小心翼翼的修飾。

黑影看過,把那張紙依舊放回桌面,又像來時一樣,輕捷無聲地竄了出去。

原形畢露

則寧走了出去,他要找一個認得字的人來把那段話念給還齡聽,他不希望她害怕自責,更不希望她把自己越想越壞。但出來一走,夜風一吹,額上一陣冰涼,讓他清醒過來,他自己的私密,自己心中的保護憐惜,其實早就已經不是一個主子對一個丫頭的態度。把還齡換成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他難道還是會在一霎那回想起這近十年的案件,從而立刻確定她絕不是什麼殺人傷人的兇手?他不必自欺欺人,那是不可能的,幾個月的相處,還齡的溫柔呵護,她的小心她的照顧,早已經一點一點暖了他二十多年無人在乎的心,他離不開這種照顧,不止是身,連心都離不開,他是人,有了愛之後就無法割捨,又何況,這份愛是如此契合他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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