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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時間太久,你已忘了我生平最恨有人說我像女人?”那被稱為“白南珠”的人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摸出塊汗巾,擦去臉上的胭脂花粉,露出一張白皙秀美的面容,卻已大大減了那女人味兒,和方才嬌柔纖弱的“紅梅”判若兩人,甚至連五官眉目都不甚像。“就憑你方才那句話,定要打你一個耳光。”他擦完胭脂,喃喃的道。

道上泥土一湧,一個人鑽了出來,身材高大,面貌也不甚老,面板黝黑,十分醜陋。此人外號“土魚”,姓賈名竇,雖然相貌古怪,武功卻很了得,三年前敗於“南珠劍”白南珠劍下,十分不服,相約三年之後再比過。誰知三年前大名鼎鼎的“南珠劍”,突然銷聲匿跡,三年之後再見居然打扮成了女人,實在讓他吃驚不小。

要知年前,“南珠劍”白南珠為“七賢蝶夢”之一,和畢秋寒齊名,都是江湖上十分出眾的少年英雄。這幾年畢秋寒死、聖香失蹤、宛鬱月旦避退世外,江湖風雲變色,白南珠始終不知所蹤,大家均覺詫異,但要知他這幾年扮成了女人和容配天在一起,只怕大家更覺不可思議。

“哼!老子我勤修苦練三年,這次定要將你小子打得滿地找牙。”賈竇從土中摸出一把短鏟。白南珠雙手空空,他號稱“南珠劍”,此刻卻連劍也不帶,斜眼看著賈竇,自眉而眼而鼻而嘴都是輕敵之態。

兩人正要動手,路上又來了一人。

那人一來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南珠。

他灰袍破袖,自是上玄。他來得也不突兀,在大老遠的地方便未再施展輕功,緩步走過來的。

上玄似乎很喜歡走路。

白南珠對賈竇正眼也不瞧,上玄緩步而來,他卻著實認真看了上玄一眼,而後微微一笑,拱手為禮。上玄卻不說話,袖手往路邊一站,就似等著他們動手。

賈竇斜眼看了上玄一眼,仰天笑道:“這位仁兄,可是平生未見過高手比武?可要站遠了些,莫叫我失手傷了你。”

上玄充耳不聞,眼裡也似沒有賈竇此人。便在賈竇仰天大笑之間,陡然“啪”的一聲脆響,只見血濺三尺,方才賈竇站的地方現在站的是白南珠的人影,賈竇卻已陡然撲倒在地,口鼻流血,昏死過去。

——一個耳光。

——一霎之間。

——血濺三尺。

“還沒死。”上玄眼睛望天,淡淡的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南珠笑道,“這人只是無知,又不討厭。”

“‘玉骨’掌下,尚會留情,倒是希罕。”上玄滿面鬍鬚,面目難辯,自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聽他問:“你就是紅梅?”雖然白南珠的容貌和“紅梅”絲毫不像,地上“紅梅”的紅衣,卻還是在的。

白南珠嫣然一笑——以他如今衣著容貌,如此一笑卻是充滿妖異不祥之氣,“普天之下,除了我,何人會是紅梅?”

“你也愛她?”上玄冷電一般的眼神,冰涼的盯著白南珠。

“當然——我願為她做女人,願為她發瘋……”白南珠一字一字的道,他也牢牢盯著上玄,一字一字慢慢搖頭,“而你——不願!”

上玄嗤的一聲冷笑,“我不願,但是她愛我,而永遠不會愛你!”

白南珠的目光很奇異,自犀利而變得幽怨,“你不明白……你一點也不明白……”他仍舊一字一字慢慢的說,“我不求她愛我,只求她在睡夢中醒來,能不流淚……”此話說來,上玄微微一震,白南珠疾快的接下去,“她若能愛我,是神是鬼我都做了,但她只愛你——”他的語調飄了起來,有些悠悠,“所以——我為她做女人,為她做閨中密友——而你——而你——”他的目光剎那銳利如刀,“你若不愛她,你若讓她哭——我殺了你讓她一輩子死心,一輩子恨我……”

“住嘴!”上玄森然喝道,“她是我妻,她的事,和你沒有半點干係!”

“哈哈哈哈……”白南珠突然仰天大笑,“我是她的妻,怎能和我沒有半點干係?你要知道——”他驟的前欺一手托起上玄的臉,“她心甘情願娶我,我們鳳冠霞披明媒正娶,我可從來沒有勉強過她半點心意……”

“啪”的一聲上玄揮手震開他這一託,白南珠鬼魅般飄遠,那妖氣森森的語音卻縈繞耳邊,那襲紅衣翩翩遠去,聲音卻在上玄耳邊道:“莫忘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一家人……”

一家人?上玄自漂泊江湖以來很少動怒,此時猛一跺腳,足下土地龜裂崩壞,轟然一聲沙塵四起,竟是塌陷了一整片。他自知自己“袞雪”尚未大成,力道難以掌控自如,因此這幾年深自收斂,很少放縱自己的情緒,也從不和人動手,但白南珠這一託一飄,卻是自心底撩起了他自封多年的性情!

“啊……”身後傳來有人一聲倒抽氣聲,上玄驀然轉身,只見江南羽幾人遙遙站在十來丈外,看看自己,再看看地上生死不明的賈竇,面上驚駭,分明是將自己當作了重傷賈竇之人,心裡更怒,懶得和這些人廢話,他大步而去。

“站住!”身後有人底氣不足的喝了一聲,他充耳不聞,大步往容配天離去的方向追去。

“江公子,他要去便讓他去吧,我已飛鴿傳書沿途各路同道,急報‘白髮’、‘天眼’二人,同時集結同道攔截此人。”王梵臉色青鐵,能將“土魚”賈竇打成這般模樣,已不是他們幾個聯手所能應付,不管江南羽有如何不甘,都絕不能攔。

江南羽長長舒了口氣,“如此一來,究竟誰是兇手,我卻糊塗了。”

“那蛇群活動之時,除了那對夫妻在蛇陣之中,我們都忘了,此人也正隱身林中!”王梵道,“兇手定是那兩人之一,他重傷賈竇,心狠手辣,嫌疑更大一些。”

“但他並未穿著女鞋。”江南羽臉色沉重。

幾人面面相覷,心裡的疑竇本以為已經解了,卻是越積越多,越來越不可解。

三 追獵

上玄沿著容配天離開的方向追出五十來裡,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蹤跡,天色漸漸昏沉,他停了下來,有些事不知不覺湧上心頭,便派遣不去。

當年……那天。

她走的那天,她走得不見蹤影之後。

他知道她走了便不會回來,但是還是沿著她走的方向走出去很遠。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追上一些什麼,或是挽回一些什麼,只是不知不覺那樣走著,直到天色昏沉,直到眼前再也沒有路。

就像今天,天色昏沉,眼前再也沒有路。

沿著她走的方向走到盡頭,眼前是一條河。河水滔滔汩汩,和他這幾年走過見過的其他河一樣,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去向何方。在河邊停下之後,胸口湧動了一整天的情緒突然強勁的衝上頭腦,他覺得鼻腔酸楚,胸口熾熱——在找了那麼多年以後,終於遇見了她,可是結果和預料的一樣,她不會寬容他,無論曾經有過多少承諾多少信任,都已灰飛煙滅。他明知道是這種結果,所以從不敢放手找她……不敢——因為明知道會傷心失望——不敢找她,因為害怕苦苦追尋的結果是她根本不期待他,那將會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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