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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南珠正色道,“前往江南山莊,除了拜訪故友江南羽江少俠之外,更是要帶去一條重要訊息。”

“什麼訊息?”她低聲問。

“容公子可知‘九門道’韋悲吟?”白南珠微微一笑,“這位魔頭自數年前失蹤之後,近來再度出現,聽說得了葉先愁一本藥書,已殺了幾人,用人心人肝煉藥。我自南而來,其實近來江湖除了趙上玄濫殺無辜一事外,尚有幾件事江南山莊務必留意,韋悲吟是其一而已。”

“韋悲吟。”她臉色不變,緩緩的道,“我知道韋悲吟,此人脾氣古怪,從數年之前就熱衷於歪門邪術,曾想以將妙齡少女活活推入煉丹爐中煉藥,武功高強,殘忍好殺。”

“除了韋悲吟之外,尚有一位黃衣怪人,以一柄怪劍為兵器,在南蠻一地,殺害苦布族全族,共計三百三十九人。”白南珠道,“此人姓名不祥,來歷可疑,江南山莊為江湖執牛耳,不可不防。”

“如今,江湖上下,無不在談論趙上玄殺人之事,各門各派,也都以生擒趙上玄為榮。”容配天淡淡的道,“但他並非兇手。”

“哦?”白南珠含笑問道:“為何說趙上玄並非殺人兇手?”

容配天默然,過了一會兒,突然冷笑一聲,“他們說殺死‘胡笳十三拍’是為了劫財,胡說八道……趙上玄何等家世,會為了區區五十兩黃金白銀去殺人?何況他……何況他本就……”她的語調慢慢輕了下來,“他本就……從未殺過人,殺人犯王法,他絕不會殺人。”

“容兄和他很熟?”白南珠微笑,“何以如此篤定?”

容配天沉默良久,白南珠似是很瞭解她,一邊坐著,極有耐心的等待,過了很久,她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對“容兄和他很熟?”那句問話的回答,卻並不說話。

“在下和容兄一見如故。”白南珠並不追問,將“奇蘭”泡得分外芳香,“既然容兄堅信趙上玄絕非兇手,在下也就信了。”

她有些意外,這個感覺很熟悉的陌生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反感,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她很少對人生出好感,卻不由的對白南珠另眼相看,“兇手並非趙上玄,而是白紅梅。”

白南珠揚起眉頭,笑問:“怎麼說?這位白姑娘又是何人?”

“她是我的妻子。”容配天緩緩的道,“數年之前,我從韋悲吟手下將她救下,她便嫁給了我。”

白南珠笑道:“那便是以身相許。”

她點了點頭。

白南珠問道:“既然是這樣一位溫柔佳人,又如何說她是兇手?莫忘了,在你從韋悲吟手中將她救下的時候,她定然沒有殺人之力。”

“正是因為親手將她救下,所以數年以來,我從未懷疑過她。”她淡淡的道,“無論她夜間出去多晚、多久,無論她帶回來什麼東西,我從不懷疑。在我心中,她始終是個溫柔美麗的尋常女子,深情如水,善良賢惠。只不過她的身世來歷、銀錢的來路,我始終不知,也知道她有些事瞞著我,卻從未想過究竟會是何等事……直到有一天,我卻發現,她瞞著我的事,竟是可怕得很。”

“哦?”白南珠含笑。

“她竟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憑手指彈出毒粉,將數百條毒蛇一一毒死。”容配天慢慢的道,“那時桃林之中,我們被毒蛇圍困,數百條毒蛇噴出毒液,形勢甚是危急。桃林霧重,毒蛇毒液噴出之後,更是視物不清,旁人或許都看不見,我卻瞧得很清楚——她彈出毒粉,剎那之間,毒死了數百條毒蛇……每一點毒粉都落於蛇頭正中,僅憑一手五指,施展‘滿城煙雨’,能分落數百之處,如此手法,即使稱不上驚世駭俗,也算人所未見。”她緩緩的道,“那是‘秋水為神玉為骨’!”

“那又如何?”白南珠道,“即使這位姑娘深藏不露,也未必便是兇手啊。”

“那日冬桃客棧殺人之法,若非‘袞雪’,便是‘玉骨’,其餘武功,絕不可能那般殺人。”容配天淡淡的語調起了一絲激動,“世人皆以為是‘袞雪’,但我知道……但我知道他……趙上玄‘袞雪’之功尚未功成圓滿,僅以一招勒死十三人,一腳之力殺丐幫章病,他做不到。”

白南珠微微一笑,“不錯,若是趙上玄做不到,那便只可能是‘玉骨’了。”

“所以——我定要去一趟江南山莊,說明兇手並非趙上玄,而是白紅梅。”

“但容兄和夫人同床共枕數年,夫妻之間,難道就無半分情意,只為一個陌生人,容兄就對夫人如此絕情?”白南珠道,“難道不曾問過尊夫人是否有難言之隱?到底因何殺人?”

容配天默然,過了好一會兒,幽幽的道,“她……她一向待我極好,只是我……我……”

“可是在容兄心中,到底江湖正道勝於兒女私情,白某佩服、佩服。”白南珠朗聲大笑,“揮慧劍斬情絲,實在是英雄所為啊。”

她的臉色頓時煞白,驀地站起,“我欠她良多,我信她殺人放火,也多是為我——但……但……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將殺人之罪推於他人。我願與她同罪,今生今世,我可同她一般不得好死,但……但不可連累他人。”她顫聲說完,突然一呆——只見白南珠的眼淚奪眶而出,嗒的一聲溼了衣衫,她指著他的眼淚,“你……你……”

白南珠微笑,他只掉了那麼一滴眼淚,剩餘的淚水在眼睫間閃爍,“我卻為容兄感動,失儀了,慚愧、慚愧。”

她看著他哭泣的樣子,目不轉睛——在他掉淚的一瞬間,她竟覺得熟悉得很,彷彿多年以來,曾百次、千次,如此直視他哭泣一般。

五 不妨死

上玄和曾家兄弟幾人自太行山折返,開始打探白南珠的行蹤。此人如果學會《伽菩提藍番往生譜》中的種種異術,要易容成女子自是容易之極。“紅梅”殺人一事被配天發覺之後,他便以“白南珠白少俠”的身份行走江湖,而江湖中人卻不知白南珠便是“紅梅”,此事實在不妙。

春盡夏至,自太行山南行,沿途煙柳荷花,景緻溫雅醉人。上玄幾人先乘船自黃河,而後沿運河南下。曾家兄弟生平慣在草叢裡來來去去,倒也未坐過這等大船,大呼新鮮,上玄一人關在房內,自從聽聞“白髮”、“天眼”親自出山尋找“趙上玄”,他便滿臉陰沉,曾家兄弟自也不敢和他說話,以免一言不對,被他扔下河去。

運河流水緩慢,所過之處城市繁華,這條船上也並非只有上玄四人,乃是一條運送客人的旅船,船上尚有十幾名大漢,以曾家兄弟江湖經驗來看,分明不是尋常旅客,倒像哪個幫派的手下。那十幾個大漢分明也看曾家兄弟模樣古怪,言談之間都客氣得很,不敢輕易得罪。

這日天氣良好,船過徐州,兩岸民宅倚水,炊煙裊裊,民生安定。一個黃衣人緩步走到船舷邊,放眼看岸邊景色,一聲嘆息。他身邊一人問道:“楊……楊爺何事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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