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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修慢慢走了過來,走得微微有些搖晃,他和容隱背靠背而立,面對著重傷的韋悲吟。

兩人一樣修長挺拔,一樣安靜沉默,一樣滿身浴血,在一言不發的沉默中,江南豐幾人卻感受到了一種無聲的悲壯。

悲壯、慘烈、殘酷、犧牲、和死亡。

就在這時,有人說了一句“青龍奉日,白虎為神,統統給我住手!”

一陣微風掠過。

夏夜的微風本就是這麼舒適而溫柔。

奉日神軍的劍光突然停了,紀律嚴明的劍士猶如中了魔咒一般靜止,而後竟而起了一陣輕微的喧譁,有些人議論了兩句什麼,隨即停止。江南山莊眾人連忙退後,站成一處,人人大汗淋漓,幾欲虛脫,不住喘息。

容隱和聿修沒有回頭,他們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對手,但眼睛,卻都是微微一亮。

有個人說了那麼一句不知所謂的話,場上的氣氛卻驟然不同了,悲壯煙消雲散,興起的竟是一股平安,和欣喜。

一種依稀期待了很久的欣喜。

一個人從原本是江南山莊大門口的地方大步走了進來,那種步伐奉日神軍很熟悉,這個人很少施展輕功,步伐之間帶著一種二十多年來習慣的威勢和尊貴,和旁人完全不同。

趙上玄,是趙上玄,當然是趙上玄!

焦士橋的表情似乎是有些驚訝,像上玄出現在這裡他大出意料之外,“你--”

上玄步伐並不快,遙遙站在奉日神軍包圍圈的邊緣,那持劍士兵就分立他左右兩側,那些不知是否該舉起還是放下的帶血長劍似乎剎那成了維護他尊嚴的儀仗,上玄一步步走來,楊桂華那樣鎮靜的人也仿若起了一絲不安。

“容隱,你錯了。”上玄淡淡的道,“原來我該想的不是有人要殺楊桂華我是不是要救他,而是他要殺你的時候,我到底殺不殺他?”

焦士橋和楊桂華相視一眼,只見焦士橋輕咳一聲,人突然隱入人群之中,楊桂華低下頭來,不看上玄。此時此刻,縱然他們明知上玄是“樂王爺”,卻也萬萬不能相認,江湖惡徒或者王爺,上玄只能為其一,既然此時他們的身份並非皇宮侍衛而是白堡弟子,那上玄就只能是殺人惡魔,絕非樂王爺。

但他們可以閉目不見,奉日神軍卻不能將上玄當作敵人,認出這位昔日主帥,雖然眾位劍士緘默不言,卻也失了殺氣,只靜靜環繞一週,看著上玄和容隱聿修幾人。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居然沒有死在白南珠手上?”上玄看著隱入人群的焦士橋,冷笑道,“翊衛官,聽說你很善用人,但不知像白南珠這種莫名其妙,千變萬化的瘋子,你也敢用、敢信任,果然了不起。”

焦士橋避入人群之中,就不再說話,只是微笑。但已經站出來的楊桂華卻不能就此回去,只能再度抬起頭來拔劍,“容……白大俠,看來今日之事,就在你我手中了結了。”他微笑道,“白堡弟子不願趕盡殺絕,你我之戰,若是我勝了,江南山莊便俯首稱臣,之後我等全力對付趙上玄便是了;若是你勝了,白堡就認輸退走,自認無能,白堡主之仇那也不用報了。”

“你倒很會落井下石。”上玄冷冷的道,“你明知--”他沒說下去,因為容隱已微微抬了手,淡淡的道了一句“請。”

你明知容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此時說出一戰決勝負之言,不是落井下石,那是什麼?眾人心裡都感憤怒,但好不容易那“白堡門下”未再攻擊,人人戒備,也並無什麼更好更公平的辦法。

“當”的一聲楊桂華長劍出鞘,華山劍法中規中矩的施展開來,容隱心知焦士橋在旁,楊桂華出手必然不能容情,嘿了一聲,也挺身迎上,動起手來。

正在此時,颼的一聲弦響,一支利箭乍然出現,直射人群中的江南豐。江南豐早已力竭,精力又已集中到容隱身上,驟然聽到絃聲,反應卻慢了一慢,這一慢本是致命之事,但只聽“啪”的一聲響,一個白影自眾人頭頂躍過,身姿矯健瀟灑,落下地來揚箭一笑,卻是白南珠。

江南豐一驚之後,箭已在白南珠手中,頓時拱手道:“救命之恩,江某定當湧泉以報。”

上玄聞言,古怪的看了江南豐一眼,又凝神去看容隱的戰局。白南珠手接利箭,對著坐在筵席正中的白曉塵微微一笑,白曉塵氣得雙眼通紅,白南珠卻溫文爾雅,反而對江南山莊眾人都點頭微笑,打了個招呼。

“南珠劍”果然是俠義心腸,這一記暗箭來得無影無蹤,如無第一流身法眼力,就是如江南羽近在咫尺也接不到。江南山莊眾人抱頭哭泣,自橫禍飛來,直到如今白南珠接下致命一劍,大家才知道開始哭泣。

只有在希望得到憐憫的時候,人才會哭泣吧?這個時候有人放聲大哭,是因為,白南珠給了人們生存的希望,而這種安全的感覺,居然不是上玄帶來的。

白南珠是個惡魔。

“當”的一聲,那邊楊桂華長劍落地,容隱淡淡的道:“承讓了。”他胸口和腰間兩處傷口出血甚多,他的眼神也很疲倦,但仍舊站得筆直,紋絲不動。

楊桂華臉上有驚訝之色,拾起長劍,“楊某輸得心服口服,白堡之事,就此作罷。”

這一次,到底容隱是真的贏假的贏?楊桂華是真的輸假的輸?上玄還是沒有看出來。心思深沉的人的世界,他果然難以理解,究竟要怎樣看人,看人的哪裡,才能看清那人究竟在想些什麼呢?就像配天……一路上,他幾次三番想和配天說些什麼,但他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希望配天說些什麼,終究一路之上,只是沉默。

“既然如此,嘿嘿,江盟主‘得道多助’,我等萬萬不及,我爹的死仇,等白堡也有道多助之時再來。”白曉塵眼見焦士橋躲了起來,韋悲吟手按傷口站在一邊一聲不響,心裡有了幾分退意,恨恨的道。

“白曉塵。”白南珠揚了揚手裡的利箭,“此箭上有白堡烙印,就算趙上玄殺你親爹,你下令暗殺江盟主,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些?”

“胡說!那箭並非我白堡之箭,我親自挑選,絕無可能有白堡烙印……”白曉塵反駁,突而發現中了白南珠圈套,頓時臉色狼狽,住口不言,幸好他要殺江南豐本就昭然若揭,倒也不必過於驚惶。

“哦?”白南珠輕聲吊了聲調子,突然對他笑了一下,“其實今日之事,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你我就不必再裝了吧?曉塵表哥。”

曉塵“表哥”?江南山莊中人大吃一驚,難道“南珠劍”白南珠和白堡竟然有親?什麼叫做“今日之事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你我就不必再裝了”?

“江盟主,承蒙你一直都很看得起我。”白南珠明珠般的眼睛帶點笑意,環視著這個數百人的黑夜,那視線從一個個人臉上流動而過。他信步走到了上玄身後,“啪”的一聲輕推了他一把,微笑道:“其實這個‘殺人如麻的江湖惡徒’姓趙,名上玄,乃是當今聖上的侄孫,大家也可稱他‘樂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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