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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讓你進去?”岑夫子白眼一翻,心下暗暗懊惱沒有與她同去。

“是啊,”鍾無射特意搖了搖髻邊的珠花,“我只不過告訴他,我和藥鋪老闆有約。”

“天啊,他當了你是鋪主的紅牌!”岑夫子大叫,“怪不得你今天穿得妖里妖氣,你存心假扮妓女!這種……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鍾無射眼波流動,眼神是極媚的,語調卻是冷冷的:“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不知道麼?”

岑夫子駭了一跳,這個瘋婆子為了宛容玉帛那死人,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再清楚沒有了,“你搬走了藥,難道夥計也不攔你?”

鍾無射秀眉微蹙,狀似困惑地道,“我進了藥鋪,自視窗翻進藥房,拿了東西便走了,夥計又沒有看見,怎麼攔我?”她輕.輕拍了拍岑夫子的頭,“莫想那麼多了,藥有了,你只管想怎麼把他救活過來,三十萬黃金,三十萬兩黃金哦。”

岑夫子被她氣得一口氣轉不過來,哽得他臉色青紫,而鍾無射紫衫飄飄,水袖一拂,已怡然看宛容玉帛去了。

宛容玉帛突然得知自己“還沒有死”,真是驚詫莫名,而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什麼“陽靈”更令他一頭霧水,還沒容他想清楚,一道強力的白光射來,一下攝了他的魂去。

鍾無射目不轉睛地看著宛容玉帛。他經岑夫子稍許治療之後,已不完全像個死人,幾乎停頓的身體機能也開始運轉,近似完全停頓的呼吸和心跳也在慢慢地恢復。鍾無射並沒有說錯,若不是她給宛容玉帛下了大量失心散,讓他一下進入了完全的休眠狀態,宛容玉帛不可能在身受兩刀之後還有生還的機會。

她的確是救了他一命,但若她沒有扮秀雅才女去騙他,他根本就不會挨這兩刀,如此算來,她究竟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 岑夫子被她一氣一激,拂袖出去,把一腔怨氣發洩在搗藥之上,只聽得外面叮叮咚咚敲擊之聲不絕於耳。

屋內只有鍾無射和宛容玉帛。

她看著他,慢慢伸出手,輕輕觸了觸他的臉。她的確是個美人,而且是個宜嗔宜喜,一人千面的善變女子,嬌媚如千花盛放,素淨如澄潭淨雪,一雙手伸出去,十指纖纖,如芝如蘭,很是好看。

紫袖覆在手上,她指間戴著珍珠戒,腕上套著金絲環,她用這隻手輕觸了宛容玉帛一下,很快地收了回來。

“我知道你喜歡溫柔秀雅,多情多才的女子,我可以扮,但我終不是。”鍾無射聲音幽幽微微,像嘆息,又像遺憾,“我不怨你恨我。”她凝目看著自己手上的珠戒金環,黯然一笑,“我還是穿金戴銀的漂亮些。”

宛容玉帛閉目平躺在密室的棺材之中,鍾無射並沒有讓他躺在床上,她得謹慎些,怕教主會突然找她。

她記得,第一次藉機見宛容玉帛,是在觸手欲融的初春,天氣清寒。她有意扮得一身白衣古衫,長袖長裙,古髻高挽,穿好之後,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竟然可以變成這樣的文雅女子。鏡中的女子鬱郁多愁,而她卻是個人人口中騙死人不賠命的狐狸精!

那一天,在宛容家書繡坊外的梅林。她深深知道,美麗的女子要有美麗的背景才會令人一見忘情,她往梅林中去,本是想折一枝梅花,但一入梅林,但看見他!

他在洗梅,用清水慢慢洗去初春梅間夾帶的少許殘雪,少許塵土。他也是一身白衣,聽見她走入梅林的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

她從來沒見過笑得這樣漂亮的人,眉眼彎彎,一笑起來像他會朦朧發光一樣,無限溫柔。她自認美貌,看他這樣一笑,竟也幾乎呆了一呆。

他放開了手中的梅花,上上下下看著她。

她看見了他目中的欣賞之意,於是拿出她最含愁帶怯的微笑,柔聲道:“一枝剩欲簪雙髻,未有人間第一人。”

就這樣,她很輕易地哄到了宛容玉帛這個單純良善,幾無心機的世家公子。但每次看見他美麗而笑意盎然的眼睛,她都會避了開去。她不配的,她知道。他溫柔而極具愛心,像個散佈善良的使者,對誰都好,像一張漂亮而純潔的白紙。而她只是條會變色的毒蛇,乾淨、單純、純潔、摯誠,種種很可笑的品質,她一樣也沒有。

為什麼要救他?鍾無射伏下身,靜靜聽著他的心跳,為什麼要救他?因為,是她欠了他的,他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受這樣的苦的。至於……至於其中是否含有她的一點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遊戲得太久了,到如今,是否還有真情剩下,是否還有真情可以付出,她自己都不知道。

“嗯……”

鍾無射吃了一驚,驀然坐了起來,只見宛容玉帛皺起了眉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輕微地起了一陣顫抖。

鍾無射呆了一呆,驟然大叫:“岑夫子,你在外面鬼敲什麼?給本姑娘進來!”

岑夫子嚇了一跳,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瘟神又想到了什麼,放下藥盅,他小心翼翼地向裡面探了探頭。

然後他又嚇了一跳,因為他看見一個完全不可思議的現象,宛容玉帛竟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岑夫子!”鍾無射扶著宛容玉帛,尖叫道:“你發的什麼呆?他醒了!他醒了!”

岑夫子突地一下清醒過來,奔到宛容玉帛身邊,只看見他睜開眼睛,看了鍾無射一眼,皺了一下眉頭,問了一句:“你……你是誰?”之後便閉目倒了回去。

鍾無射本能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岑夫子也瞪著她的臉發愣。“怎麼了?”鍾無射呆呆地問。

“很好看。”岑夫子呆呆地回答。

“那他為什麼不認識我?”鍾無射呆呆地問。

岑夫子仔細地在宛容玉帛身上檢查了一下,苦著臉,“你給他下了太多的失心散,他又昏迷了那麼八九天,大概……大概……”他吞吞吐吐地不敢說。

“大概什麼?”鍾無射追問。

“大概,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岑夫子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敢看鐘無射一張美臉變成青臉。

失魂

宛容玉帛傷後十六天,他的傷在鍾無射連騙帶偷弄回來的絕世奇藥調養下已大致復元,但過去的事他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

“鍾姑娘。”宛容玉帛自從清醒之後,便不肯叫鍾無射“無射”,而叫她“鍾姑娘”。

鍾無射今日一身紅衣,自宛容玉帛醒後,她便打扮得一日比一日妖豔,黃衫古裙是萬萬不穿的,胭脂珠寶是萬萬少不了的。岑夫子固然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宛容玉帛自然更不知道這位嬌媚如花,風情萬種的大小姐打的什麼算盤。

“鍾姑娘,”宛容玉帛眉頭微蹙,他自醒來之後便很少笑,而他本是愛笑的人,“為什麼趕我走?”自前些天起,鍾無射便冷言冷語,要趕他回宛容家。

鍾無射紅衣飄然,佩環叮噹,“你是宛容家的人,自然回宛容家,難道你想在我這裡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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