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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射指著他的鼻子,倔強地咬著下唇,把它咬出血,“宛容玉帛,你不在乎,是你寬宏大量,你了不起,你厲害!我沒有你寬宏大量,我不能原諒自己,因為,謀殺是太可怕的事情,你太善良太光明,你可以體會害人的心情?你若真的忘記了,我或許可以自欺欺人忘記這件事,但你沒有忘記啊!一旦揭穿了,我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宛容玉帛那樣溫柔的脾氣也被她激出火來,“那麼你想怎麼樣?無射,你若覺得虧欠我,就不要這麼任性好不好?你不能每回想要如何就如何,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對我好就對我好,想當縮頭烏龜就當縮頭烏龜,我不是你的玩偶,要如何便如何。我從未變過,只是你自己的心一直反反覆覆,又陰又晴,你自己想清楚,是怎麼樣才叫做‘不公平’?不是我愛了一個謀害我的女人,而是我愛她信她,她卻從未相信過我,從不相信我只是愛了她這樣一個女人,不相信我可以愛她不變!你——真是存心氣我,存心要我和你吵!”

兩個人便像一對鬥雞,越說越是火氣上揚,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倒也爭不出誰對誰錯。倒是岑夫子隔岸觀虎鬥,看看左邊,看看右邊,頗為悠閒自在。

便在這時,門邊篤篤篤三聲輕響,有人走了進來,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

宛容玉帛與無射同時住嘴,錯愕地看著來人。

那是一個纖柔而清秀的不太年輕的女子,髮髻挽得有點零落,人也很有點倦意,還有七八分的病態。她並不是絕頂之姿,論姿色遠不及無射,但偏是那一身病態的柔柔倦倦,使她別有一番“江水蒼蒼,望倦柳愁荷,共感秋色”的味道風韻。她拿著個托盤,上面是一碗熱粥,猶自熱氣騰騰。

“老爺,我不知道你有客。”她把托盤端過去放在岑夫子身邊的桌上,把粥端出來,極是溫柔體貼。

無射目瞪口呆,“岑夫子,她是誰?”

岑夫子瞪著一雙圓圓的鬥雞眼,“我老婆。”

“你老婆?你也會有老婆?”無射驚愕之極。

宛容玉帛看看雙腳臨空,坐在高高的檀木椅上乾枯瘦小的岑夫子,又看看那婷婷娉娉,風度如詩如畫的女子,怎麼看怎麼不相配。但人家偏偏柔情蜜意,相好得理所當然。

“岑夫子,你不會仗勢欺人,強要人家做你老婆吧?”無射本來性子就變化多端,這下忘了剛才還和宛容玉帛吵得火冒三丈,反而懷疑起岑夫子。

岑夫子氣得猛拉鬍子,兩隻腳憑空亂踢,“老子為什麼就不可以有老婆?老子高大威猛,心地善良,安貧樂道,英俊瀟灑,哪一點不如你看上的這小子?為什麼強要人做我老婆?這晉陽城裡裡外外不知多少女人想做我老婆,我呸!我還不要呢!”

“你高大威猛,心地善良,安貧樂道,英——英俊瀟灑?”無射哭笑不得,懶懶地斜睨了他一眼,那嬌媚而不屑的味兒,氣得岑夫子哇哇怪叫。

那倦態的女子放下了粥碗,張開雙手攔在岑夫子面前,很斯文有禮地道,“這位姑娘,請不要對我家老爺這樣說話,尊重他一點,好麼?”

她竟然在“保護”這個像蛤蟆一樣的小老頭?無射本是為她打抱不平,她毫不領情,竟還為岑夫子說話?無射本來一肚子火,被她一激,幾乎發作。

一隻手伸過來把她拉到身後去,宛容玉帛也攔在她面前,向那女子微微點頭,“無射口氣不好,我替她向夫人道歉。貴夫婦伉儷情深,無射指手劃腳,本是她的不是,還請夫人大量,莫與她計較。”

岑夫人緩緩退回岑夫子身子身邊,聞言淡淡一笑,“公子言重了。”

這兩個人在鬥斯文,無射躲在宛容玉帛身後,向岑夫子翻了個大白眼。岑夫子在岑夫人身後向她吹鬍子瞪眼睛。而前面兩人文縐縐地說話,若有第五個人看見了,非當場笑死不可。

岑夫人退回岑夫子身後,耐心等他把那碗粥喝完,收拾好東西,又慢慢出去。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比無射還要奇怪,宛容玉帛心下詫異,岑夫子有什麼好?值得這一個女人為他如此?

他只是心想,無射對著岑夫子嫣然一笑,笑得如水盈盈,“你哪裡弄來個這麼厲害的老婆?”

岑夫子竟然老臉一紅,“我——那個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無射與宛容玉帛面面相覷,相顧愕然。

“她今年五十八歲,我六十三歲,難道不是四十年前?”岑夫子瞪眼,“四十年前,我是她家裡的治病大夫,她身體不好,我從小就給她治病,治了那麼十來年,兩個人也算什麼梅什麼馬,就好上了。當年我還沒這麼老,她也年輕美貌,本來是一對神仙般的人兒,只可惜她老子,嫌老子沒錢,娶不起他女兒,說老子要娶,行,等老子一天有了上百萬兩銀子的身家,再回來娶他女兒。我一氣之下,就開始跑江湖看病收銀子,等我存夠了銀子,嘿嘿!”他神氣地想,“老子當著他的面燒掉一疊幾萬兩銀子的銀票,看他是什麼嘴臉!只可惜——”他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洩了氣。

“怎麼了?”無射皺眉。

“等老子拿到你那三十萬兩黃金,他早就死了,四十年了,娟娟也不年輕了,她也五十八了。”岑夫子嘆氣。

無射默然,這一對奇怪的夫妻,“她就一直等著你?”她低聲問。

“當然,我還笑她空自做了五十多年的“小姐”,再沒有比她做得更長的小姐了吧?這年頭姑娘家年紀輕輕,十七八花朵似的就嫁了。”岑夫子理所當然地道。

一個女人,在家中做了五十多年的‘小姐’,在這樣早嫁的世界中,那是多麼辛苦多麼困難的事?一個男人,為了他的女人,在江湖中勞勞碌碌,看盡人的臉色,像一條狗。可是為什麼,他們不以為苦,反而視作當然?

“你就不怕她嫁了人,你這四十年的辛苦全都白費了?”無射語氣苦澀,“換了是我,你走的第二天我就嫁了。”

“你又不是娟娟。”岑夫子絲毫不覺得管一個五十八歲的老太婆叫‘娟娟’有什麼不對:“娟娟不會,她說等我,就一定等我。如果娟娟像你,送給我我都不要。”

“我有這麼差勁?”無射悠悠嘆息。

“你不差勁,只是沒人消受得了你,”岑夫子聳聳肩,“只有那溫吞吞,慢騰騰,好脾氣的小子,才消受得了你這個變來變去的狐狸精。娟娟等我不稀奇,我會回去娶她的。這小子等你才稀奇,你說不定哪天拍拍屁股跑了,他還傻不啦嘰地等你,等到死都等不到你回心轉意。真是可憐的小子。”他渾不介意他說了些什麼,“你害他他都不介意,他已經愛你愛到傻了,你還計較東計較西,真是!對了,他的傷你還治不治?不治你們繼續吵,我要給娟娟挑花布去了。”

“治!當然治!”無射拉住岑夫子,“夫子,”她難得用這樣誠懇的語氣說話,“鍾無射——給你道歉,這幾年來無射對你不敬,是無射狗眼看人低。對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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