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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包括你。”無射嘆氣,神態嬌媚,“奇怪,他們為什麼不躲?萬一你我都勒不住馬,他們逃也來不及了。顏淵問仁,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可孔夫子沒有說‘非禮勿逃’,你宛容家講究風度禮法,講究涵養,真是講究到家了,都不會變通的。”

這兩人在那邊竊竊私語,門前眾人早巳怒動顏色,當前那婦人文雅地籠起了袖子,走下臺階,冷冰冰一眼也不看滾倒一地的家僕,向宛容玉帛道:“離家三年,一回來不叩見親長,站在門外成何體統?”她眼裡竟是沒有無射的,彷彿無射剛才策馬撞人之舉從來沒有發生過。

無射並不生氣,對著那婦人嫣然一笑,依舊是她酥媚嬌俏的笑,她沒說什麼,回過頭笑吟吟地看著宛容玉帛。

“娘,”宛容玉帛把無射拉了過來,“她是玉帛意中的女子,今玉帛帶她回來見過家族父兄,擇日便將成婚。”他心知事無善了,於是先開口為強。

婦人凝目看著宛容玉帛,沉默良久,緩緩地道:“祿伯!”

一個棗紅衣衫的老者欠身道。“在。”

婦人看著宛容玉帛,無甚表情地道:“少爺累了,你帶他回房去休息。”

宛容玉帛聞言變色,“娘!”

祿伯老態龍鍾,慢慢走到宛容玉帛面前,有氣無力地道:“少爺,你不會讓祿伯為難吧?夫人有令,少爺累了,請回房休息。”

宛容玉帛護著無射,退了一步,“娘,你要軟禁玉帛麼?”他的武功十有八九是和祿伯學的,娘要祿伯帶他走,那根本於情於武都不給他反抗的餘地。

宛容夫人不理他,又淡淡地道:“至於那個女子,立刻給我清理出家門口!”

聽宛容夫人這樣下令,宛容玉帛又護著無射退了一步,皺眉道:“娘!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

宛容夫人冷冷地打斷他:“這個女人目無禮法,不敬尊長,胡作非為,你竟敢為了她和娘頂嘴?可見這妖女為禍之深,祿伯,快帶少爺回房去休息!”她袖子一拂,回頭便走,竟看也不再看自己兒子一眼。

而站在門口的二老三男三女竟是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直到宛容夫人折回,才有人緩緩向宛容玉帛看來。

那人是一身紫袍的中年男子,長鬚威顏,只聽他道:“汝母所言甚是,痴兒回來。”語音沉穩,極有威儀。

宛容玉帛又道:“爹——”

無射看看宛容玉帛他娘,又看看他爹,再看看門口那一群面無表情的人物,一雙靈活的眼眸轉來轉去,忍不住輕輕一笑。

那一笑又像跌落了三兩朵小黃花,宛容玉帛一聽便知,這狐狸精又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他知道無射聰明狡詐,應變之能遠高於己,於是他讓開,讓無射站了出來。

他這樣讓開,是他相信無射做事是有分寸的,她善變,但不會不明事理。

他讓開,門口眾人的目光便集中在無射身上。

—個宛轉風流的女子,黃裳素素,古妝窕窈。只可惜一雙眼睛太靈活太狡黠了一點,那一臉似笑非笑也太失閨秀風範,更不用說腰肢輕擺,有一點風塵女子才有的嫵媚與風情。

一個妖女!

無射明眸流轉,看住了宛容玉帛的爹,見他一副不願和自己這等妖媚女子一般見識的樣子,突地正色道:“夫子以為,曹子建《七哀》詩如何?”

宛容玉帛的爹宛容硯,一生讀書成痴,突然被她這樣一句問出來,不假思索地回道:“呂向以為,子建為漢末徵役別離,婦人哀嘆,故賦此詩。”他脫口便答,言出便悔,和這等女子說話,實在降低了他的格調。

“劉履《選詩補註》說,《七哀》比也,子建與文帝同母骨肉,今乃沉浮異勢,不相親與,故以孤妾自喻,而切切哀愁也……”她順口便道:“夫子以為如何?”

“不然。”宛容硯情不自禁地答道,“詩情切切,比擬之說牽強,當是鴛鴦離情之苦,思婦之悲。”

無射嫣然而笑,“夫子知鴛鴦離情兩苦,思婦慘悲,如何又忍心棒打鴛鴦,迫玉帛於情苦,賜小女子以悲悽?”她繞了一個大圈,本就要說的這一句,“莫不是曹子建之悲為悲,玉帛之悲便不為悲了?”

宛容硯被她一句話堵住了嘴,竟一時無辭可辯,呆了一呆。

無射眼角輕輕向他人掃了一眼,幽幽地念道:“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她本是戲子,這一念一嘆,當真如泣如訴,幾要賺人眼淚。

宛容玉帛心下好笑,看她如何用她的才學,一一駁倒家中這一群老頑固。嬌媚的無射,才情的無射,這樣一個宜嗔宜笑的女子,他怎能不愛?

宛容玉帛的娘木嵐也是洛陽才女,見夫君被這妖女幾句話說得啞口無言,不禁冷笑,“詩書經卷,豈是你這等無知無覺,只識賣弄風騷的女子可以言的?不要以為識得一首《七哀》便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你看你眼耳口鼻處處風情,哪有一處有讀書人家的樣子?”

無射立刻的反駁:“讀書人家,豈是由人眼耳口鼻可以判斷優劣?佛曰:‘由是六根,互相為用。阿難,汝豈不知,今此會中,阿那律陀無目而視,跋難陀龍無耳而聽,克伽神女非鼻聞香,驕梵缽提異舌知味,舜若多神無身覺觸。’依夫人所言,這些菩薩難道都不是好人,因為他們眼耳口鼻殘缺不全?讀書本由心,豈可以計較他人容貌長短。”

木嵐又是一呆,她不讀佛經,不知道她說的是《大佛頂首楞嚴經》,一時之間,也找不出話來反駁。

這時門口二老之中,一位白衣拄杖的老者微微點了點頭,緩緩地道:“小小女子,見識頗廣,只可惜強解佛經,有口無心。我佛真言,不可應用於口舌之辯。”

無射小小地吐吐舌頭,向宛容玉帛溜了一眼,知道自己賣弄得太過分了,遇到了高人。

宛容玉帛向她一笑,眉眼彎彎,表示不妨。

開口的是宛容玉帛的爺爺宛容釋,他一開口,木嵐和宛容硯立刻便閉了嘴,聽他說話。

“玉帛,你這位小姑娘姓名?”宛容釋語氣平靜地問。

此言一出,木嵐和宛容硯大驚,宛容釋言下之意,似乎打算接受了這位媳婦。

宛容玉帛笑意盎然,“她姓鍾,叫無射。”

“原來是六丫頭。”宛容釋自言自語。

無射忍不住一笑,“爺爺好聰明。”她自是識情識趣,打蛇隨棍上,甜嘴甜舌地叫了爺爺。

宛容釋不可否,又道:“丫頭出身歌舞之門?”

無射坦然承認:“不錯!”

宛容釋這才微微點頭。原來古樂十二律,陽為律,陰為呂。六律為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無射排行最末,所以宛容釋說她是“六丫頭”,而以音律起名,自然出身歌舞之門了。

“丫頭平日讀什麼書?”宛容釋又問。

這一問就大有學問了,已是宛容釋在考驗媳婦資格,木嵐嫁入宛容家,也經過這一問,此時不禁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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