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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衾兒抬起頭來,衾兒尖叫一聲幾乎昏倒在他懷裡,“哥哥要來帶我走!離離救我!”

街邊昨日遇見的那位男子牢牢地抓住一個黑衣女子,他拔了她的劍架著她的脖子逼她無聲地站在那裡看著。她那張本來就蒼白的臉上全是死氣,漆黑漆黑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手裡握著一個東西。

“長釵。”他還神色很鎮定地呼喚,臉色和平常見她一樣溫柔小心。

他抱著衾兒的時候宛如溫暖的大哥,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

他是個會變色的蟲子、吸血的蟲子。

陸長釵滿身狼狽,顯然是和衛琪大戰一場之後才被他擒住逼到這裡來的,她沒哭、也沒說什麼。

一切就那麼靜著。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衾兒驚恐地看著衛琪,也驚恐地看著陸長釵,又驚恐地看著花離離。

這個跟著陸長釵從皎鏡潭邊回來的人當然是花離離,除了他沒有人對衾兒有如此耐心的溫言細語。

過了好像有一個冬天那麼久,陸長釵慢慢地舉起一個東西,漠然不語。

那是一支玉簪,她頭上的那隻相差無幾,正是不久之前她買給他留做定情物的那隻。

“你說過——不會賣掉它的……”她沒有生氣,就那麼平淡地說。

“你買給他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把它賣給了定水城黑市的老大。” 衛琪冷冷地說,“這個混賬死不足惜。”

“你也說過……你喜歡我。”她輕輕地說,說得很回味、很旖旎。

“我沒有賣掉它,我只不過是當了它。”花離離的表情逐漸變得玩世不恭,有些輕蔑地嗤笑了一聲,“我喜歡的人……有很多。”

“是嗎?”她突然抬起頭冷冰冰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招惹我?就為了那幾千兩銀子?花離離我告訴你——我欣賞你——一開始我很欣賞你——如果你缺錢你對我開口!我一樣可以給你幾千兩銀子,反正我根本就不會用它!你為什麼要騙我?騙一個傻里傻氣的女人——很好玩麼?”她目中充滿著怒火,“很好玩嗎?你只是要錢而已,何必糟蹋別人的心?衛衾兒只有十五歲……你居然也……也那樣騙她!你該滅!”

“離離是好人!你們不要冤枉他!他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他沒有騙我!”衾兒聲嘶力竭地為他辯護,“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不會像喜歡陸姑娘那樣喜歡我,可是……可是我想跟著他……我想給他錢!不是他的錯!”

陸長釵冰冷的目光看著花離離,“你用了什麼法子把她弄成這樣?你還真神通廣大。”

“和你一樣的方法。”他平靜地說,“有母性的女人都喜歡柔弱的男人,不是嗎?”他像撫摸寵物一般摸了摸衾兒的頭,耐心地說:“你哥哥來接你,乖,跟哥哥回去。”

“我不要!我要跟著離離。”

“乖孩子,離離騙了對面那個笨女人,有了很多錢,以後不會再要你的銀子了。”他輕輕輕地說,笑了笑彷彿很愜意,“你再跟著我你哥哥會打我的,你不想讓我痛,對不對?”

衾兒微微一震,驚慌失措地看著衛琪,“只要我和你回去,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傷害離離?”

這混賬居然用妹子威脅他!衛琪瞪著花離離,卻見他笑了,笑得很得意似的

“哥哥你回答我,只要發兒乖乖跟你回家,你就不怪離離騙了陸姑娘是不是?”衾兒攔在花離離面前說。

那麼清純簡單的傻丫頭——他居然也忍心利用。陸長釵淒涼地看著站在衾兒背後安然自在的花離離,一直不願相信他會騙人,那麼溫柔傻氣的男人會騙人。如今何止是不能不相信,而是對這個人驟然興起一股刻骨的恨意了!“衛琪!你帶衾兒回家,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她斷然地說,“不要你多管閒事。”

衛琪一把抓住衾兒,“我這就帶這個傻丫頭回家,這傢伙死不足惜,接劍!” 他把手中陸長釵的“沉水龍雀”向她擲了過去,“留下他遺禍無窮,不知道多少姑娘被騙!”

“知道!”她的英姿颯爽終於在她身上覆生,“刷” 的一聲拔出長劍,漣漣指向花離離,“這個人我來處置,你先走吧,我怕你妹子受不了。”

“好!”衛琪帶著妹子離開。

花離離躍上戲臺,陸長釵手持長劍在臺下冷冷地看著他。

日日看戲,每日都是這樣俯視和仰視著,為什麼這一日居然……會變成這樣?她劍指花離離眉心,“我問你,你騙了多少姑娘?”

花離離不答,只是站在臺上,退了兩步。

“我再問你,你一個人要那許多銀子幹什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她厲聲問。

花離離退了兩步之後踱了兩步臺步,輕輕地一甩袖子做戲裡佳人的倦態,“洞房記得初相遇,便只合、長相聚。何期小會幽歡,變作別離情緒……我早就說過,人應該活得自私點兒才會快樂,找的事只有我自己能管,何必告訴你?”他輕輕地旋了個身,“你又是我什麼人?”

那戲臺上妖魅動人的模樣——才是花離離的本色吧?就像一隻色彩斑調的鬼蝶,一張紅臉、一張白臉、一張藍臉、一張綠臉……無窮無盡,“昨天晚上你明明就沒戲,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去皎鏡潭?”她厲聲又問。

“我厭了你了,所謂將軍的女兒戰場的女將也不過如此,今日就算衛將軍沒有帶你來,我也會告訴你——要麼,你留下做我女兒團裡的一個;要麼你就回家,像衾兒一樣水遠不要來找我。”他嘴裡哼著曲子小碎步統臺一圈,雙袖一揚,袖風在臺上飛成蝴蝶,“……一場寂寞憑誰訴,算前言、總輕負……你不必拿著劍指著我,在定水殺了人是犯法的。”

“我不會殺你。”她冷冰冰地說,“那扁街街頭銀莊的老闆娘比我更有資格殺你。”她“當嘟”一聲收劍回鞘,“花離離,你我幾月情分恩斷義絕!這個東西你還留著——本姑娘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你——好好享用吧!”

“叮”的一聲,那玉簪被她一手摔在地上,這玉簪質地極好,彈性甚佳而質地堅硬只是高高彈起並未摔壞,陸長釵看也不多看一眼揚長而去,“讓我再看見你招搖撞騙,就算在定水我一樣要了你的命!”

“啪”的一聲,臺上的花離離接住了彈起的玉簪,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裡幽幽地唱出最後一句:“早知忒難拼,悔不當初留住。其奈風流端正外,更別有、系人心處。一日不思量,也攢眉千度……”

曲子唱完了,所有的人都走了。

他還是像開始一樣,什麼也沒說、也沒有笑。

“你沒有殺他?” 回家以後衛琪問她。

“沒有。”她冷冷地回答,“他不值得我殺。”

衛琪露出了一絲微笑,“所以我一直覺得你是女中豪傑。”

“女中豪傑?”她喃喃自語,微一定神,“這個人的事我永遠也不要聽,我也不希望多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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