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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太混亂，她甚至忘了給穆明纓發個訊息，告訴她取消今天的飯局。

穆明纓和方秦琴在餐廳碰面，等簡音歌等到晚上六點半，超過約定時間半小時。

終端接不上，發訊息不回，也不提前說明爽約的原因，穆明纓選單翻了十幾遍，等出一肚子火。

“這簡音歌，未免太拖延了，怎麼這麼不守時？”穆明纓氣得拍桌，“她要敢跟我擺譜，下回見面，看我怎麼收拾她！”

方秦琴不敢順著穆明纓說簡音歌壞話，卻也不好反駁，只能嘿嘿賠笑。

很快時間過了七點，她們等的人連個影兒都沒有，看這情況，簡音歌應該是不會來了。

穆明纓更生氣了。

“可能簡學姐被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見穆明纓隱隱有發飆的趨勢，方秦琴滿頭大汗，小聲勸說，“簡學姐應該不會故意放穆學姐的鴿子。”

穆明纓陰著臉，指尖噼裡啪啦敲著桌沿：“她最好是真的有事。”

店裡其他客人陸陸續續用完餐準備走了，穆明纓肚子餓得咕咕叫，很是煩躁。

“不等了不等了！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咱們先吃！”穆明纓招呼店裡的客服機器人，隨便點了幾個菜，只夠她們兩個人吃。

結果，她們用餐結束，簡音歌還是沒給她回訊息。

直到“機械裝甲實驗室發生不明爆炸”的帖子被頂上校園論壇的熱門，方秦琴從現場抓拍的照片中捕捉到簡音歌逆著人群奔跑的身影，穆明纓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震驚地抓起揹包起身，方秦琴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後，等她們趕到教學樓，現場已經拉起封鎖線，不準除執法者以外的任何人員進出。

“……這麼嚴重啊。”方秦琴驚訝感嘆。

距離還比較遠，從她們所站的位置望過去，能瞧見實驗室門口的牆面黑乎乎的一片，警戒線內散落著磚塊和碎玻璃，畫面遠比論壇上的照片更具衝擊。

穆明纓焦躁地原地踱步，低著頭操作終端，一個又一個通話請求撥出去，卻久久未見迴音。

“學姐……”方秦琴感受到極可怕的低氣壓，亦步亦趨跟著走。

話音未落，電話終於接通。

穆明纓氣得直咬牙，不等對面的人說話，她便先聲奪人：“簡音歌！發生了這種事情，竟然不通知我！你拿不拿我當朋友？！”

簡音歌依然沒來得及開口講話，穆明纓迅速截斷她：“你現在在哪兒？”

“……”簡音歌小聲回答，“教務大廳。”

掛了電話，穆明纓長舒一口氣，也沒那麼急了，轉頭對方秦琴道：

“秦琴學妹，音歌忙到現在應該還來不及休息，沒吃飯，麻煩你跑一趟，到校門口打包點東西，送到教務大廳，我現在就先過去。”

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方秦琴一時沒適應過來，愣愣點頭：“嗯，好。”

穆明纓拍拍她的肩，隨後踏著十厘米的高跟快步跑向實驗室後面的常規教學樓，直奔頂樓教務大廳。

簡音歌在之前邱小秋接受執法隊談話時坐的那張沙發上坐著，神情有些木訥，周子嫻也在，就坐在簡音歌身邊。

穆明纓不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房間裡兩人同時回頭，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朝周子嫻頷首，穆明纓半分不覺為難，徑直走到簡音歌身邊，抓起她幾近冰涼的手握在掌心，小聲問：“現在什麼情況？”

簡音歌從她的手掌中獲得短暫的溫熱，身子微傾，疲憊地靠在穆明纓肩上，抿著嘴唇不說話。

沉默持續了幾分鐘，簡音歌想安靜一會兒，穆明纓沒打擾她。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一聲嘆息，簡音歌回答她：“機械裝甲實驗室發生爆炸，有個力能系的同學受傷了。”

這些穆明纓已經從論壇上的熱帖中知曉，她低頭瞧了眼簡音歌憔悴的臉色，撥出一口沉悶的氣息：“你在這兒是想最先了解案情吧？執法隊怎麼說？”

簡音歌搖頭，埋低臉：“現場提取的爆炸殘留物已經送檢，但結果還沒出來，亦霜隊長說現場絕大多數痕跡都被爆炸破壞了，具體情況，要等俞同學醒過來才能進一步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