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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好像真的不太公平,它對裴柯太刻薄了。

從年幼的他身邊奪走了父母,難道現在又要奪走姐姐嗎?

在黎耀桐來之前,裴柯全程面無表情的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然後冷靜的在外面等候,看起來無比鎮定,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黎耀桐來了,裴柯似乎又活了。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悲歡喜怒,那些被壓抑的情緒瞬間反撲。很多人都忘了,裴柯也才十九歲,本該在父母的教導下,一步步試探著走向屬於自己的未來。

他過得太苦了,只有在黎耀桐身邊,他疲憊的靈魂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黎耀桐什麼都沒說,一下一下的輕拍他的後背,引到裴柯把所有情緒都發洩出來。他的衣襟被淚水沾溼,裴柯的身體不可自抑的劇烈顫抖。

他躲在黎耀桐的懷裡,像無家可歸的小狗好容易找到了一處遮風避雨的地方,儘管黎耀桐的懷抱並不寬廣,但對他來說足夠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裴柯的情緒逐漸平復。他再次抬頭,臉上已經沒有了眼淚,眼眶微微紅腫,聲音聽上去比剛才更啞了些:“對不起。”

黎耀桐才不關心自己溼透的衣衫,小心翼翼的問:“你好些了嗎?”

裴柯點頭。

情緒發洩完,理智也慢慢回籠,他終於能冷靜思考接下來的路。

“別擔心,等姐姐醒來我們一起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黎耀桐和他坐到一起,溫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著你。”

裴柯緊緊握住他的手,一刻都沒鬆開。

因為送醫及時, 裴蘭的狀態還不算差,後半夜就清醒了。但因為目前案子還在看守調查階段,門口的警衛拒絕了家屬探視的請求, 任由黎耀桐說破嘴皮子也不行。

見不到裴蘭, 他們就無從得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黎耀桐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姐姐。黎惜竹那邊早已準備妥當,很快就有人來了。

來人是一位個子高挑戴著眼鏡的女子, 她帶著相關文書,以裴蘭的代理律師身份順利拿到了探視權。

雖然如此, 裴柯和黎耀桐還是不能進去。雖說黎惜竹派來的律師職業素養肯定沒問題,但裴柯更想親自見到姐姐, 確認她的安全才能安心。

大部分時候黎耀桐並不想動用特權,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好磚頭又給大嫂打了電話。

徐元菲表面上是一個年紀輕輕就當上大學副教授的女人,其實家庭背景也不簡單。她家三代從政, 警察系統裡也有著深厚的人脈, 找她幫忙再合適不過了。因為是自家小弟的請求, 徐元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同意了。

不到半小時,守在病房外的警衛就過來通知他們可以破例進入。

“只有二十分鐘, 下不為例。”那位嚴肅的警察叔叔看了看時間,“從現在開始計時。”

黎耀桐立刻道謝,和裴柯一起跟著律師進門。

因身份特殊, 裴蘭目前單獨住一個病房,邊上還有個同樣穿著制服的年輕女警陪護。她虛弱的躺在床上,因失血過多, 臉色隱隱發青,黑洞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勾勾的發呆, 如果不是偶爾眨一下眼,真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活著。

“姐!”裴柯一把撲到床前跪地,攥著裴蘭被紗布包裹的手,強忍心中的痛楚,不停道歉:“對不起,我來遲了。”

聽到他的聲音,裴蘭眼中瞬間恢復了幾分光亮。她艱難的轉動頭顱,目光定格在裴柯臉上,眼裡湧出淚水,喉嚨裡發出嗚咽聲,模糊不清的喊著:

“柯……小柯……”

裴柯替她把眼淚擦掉,眼睛也溼潤了。但他還記得自己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只能簡明扼要的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

他急於知道更多真相,這樣才能幫助姐姐量刑,可是裴蘭卻沉默了。

黎惜竹找來的律師很年輕,黎耀桐以前在家見過她幾次,據說行業內非常有名,實力過硬。她看起來不到四十歲,即使是匆忙中被臨時調派到這樣的小地方來,她的衣著打扮依舊精緻得體,臉上還畫著淡妝,端坐在女警身邊,左手拿筆右手翻開本子,看起來很專業。

她看出裴蘭並不想開口,從桌上抽出一根棉籤,沾了純淨水替她把乾裂的嘴唇打溼,好讓她舒服些,接著又溫聲道:“裴小姐,您好。”

“我是此次負責您案件的代理律師,我姓高。”

“如果您有什麼不便與他人說的話,可以委託給我,我可以代為轉達。”

同為女性,高律師比裴柯和黎耀桐兩個男孩在某些事情上更加敏銳。她察覺到此時的裴蘭求死意志極強烈,就算是面對感情深厚的親弟弟,她也不願開口,一個人真心想死是攔不住的。

高律師來時已經在飛機上大致看完了裴蘭的個人資料,之所以抵達後沒第一時間和黎耀桐匯合,就是因為趕著去警局調取了更多資料,心中對裴蘭的行兇動機大概有了推測,現在就看裴蘭自己能說多少了。

裴蘭呆呆的看著她,依然不開口。

黎耀桐很著急,忙說:“姐姐,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就是來幫你的。”

“你別害怕,高姐姐很厲害的,有什麼話都可以跟她說,她會幫忙的!”

裴柯此時也道:“姐,是不是何廣健那畜生又欺負你了?”

聽到“何廣健”三個字,裴蘭的瞳孔瞬間擴大,思緒一瞬間被帶回了那個血腥的夜晚。

————

那天裴蘭剛從學校回來。馬上九月天氣轉涼,她擔心妹妹夜裡冷,特意帶了床毯子,還有些水果零食去看她,因為和小夢說話時間久了,所以回來晚了些。

而之前在看守所結結實實待了半個月的婆婆一見她進門就破口大罵,說家裡沒人做飯,她餓得受不了,又說她兒子還躺在床上不能行動,不早點回來肯定是出去偷人了。

裴蘭這些年習慣了這對母子的各種侮辱謾罵,也並不因此回嘴,默默的繫上圍裙後開始做飯,期間還教大女兒燦燦背了兩首詩,母女三人擠在破舊的廚房裡,氣氛倒也溫馨。

等大家都吃完飯,裴蘭匆匆收拾了碗筷,手上一刻不停,又給兩個女兒洗了澡,抱到另一個小房間的木床上哄睡,然後去把所有人今天換洗下來的髒衣服洗乾淨,用盆端著晾到院裡的繩子上。

等到她幹完所有活,已經十一點了。

回到同樣破爛的臥室,何廣健歪在床頭刷那些不入流的擦邊短影片,見裴蘭進來懶洋洋的把一隻臭腳伸出來,示意裴蘭給他擦洗。

自從他不能行動,這些活都是裴蘭做,她沒有抱怨 ,出去重新打了水進來,坐在床尾給他洗腳。可是熱水才一碰到何廣健,他就怒氣衝衝的一腳踹翻水盆,隨後又把裴蘭踢倒,指著她罵: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故意的?想用熱水燙死我!?”

裴蘭當然不是故意,水溫和從前也一樣,分明是何廣健又藉機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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