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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越跑越遠是指跑到什麼地方,認識了什麼人?

答:記得跑到了北皋的長青,遇到了沈瞎子,還與我鬥了一次法,結果給我打了個七葷八素。後來跑到了海北王堡一帶,那裡的人對我崇拜極了。比較起來,我在海北跑的地方和呆的時間比北皋多。

問:那麼,說說海北,那裡有些事大概使你印象更深刻吧?

答:是的,那裡有些事在我頭腦中記憶深刻,有些人對我更有影響力。就說在海北西原公社吧,一天傍晚,我大概走到五大隊的地方吧,一戶好象是王姓的人家,正在屋外的場上吃晚飯。那男的盯著我看了幾眼,突然大聲地問我:“是郭半仙吧?”,從他不連貫的聲調中我聽出了他的激動。我停下來朝他點了點頭。他緊走幾步,蹲下身來向我跪拜,他的老婆也跟上來趴在地上。我向飯桌望了望,還有兩個小姑娘站在那裡,在落日若明若暗的餘輝裡,兩個小姑娘漂亮極了。飽滿的身體,柔和的曲線,五官的搭配無不恰到好處。大的十七、八歲,小的十五、六歲,好標緻的一對姐妹花啊!我的心一陣悸動,渾身象被電擊過,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坐到桌邊的凳上。那對夫婦見我坐了下來,忙不迭盛飯送菜,老婆還很快炒了幾個雞蛋端上桌來。男的不停地說:半仙賜恩賞光,家裡沒有什麼好吃的,請半仙將就,內心誠意已到,請半仙日後降福。說實話,他嘀嘀咕咕的還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我的注意力只在這兩個小姑娘身上。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不知如何吃好了晚飯,不知如何走到了他家的裡屋。總之,有點內心忐忑,心煩意躁,不知所以。直到那男的問我,半仙今天睡在我家?我才點了點頭。他們夫婦連忙騰出他們的房間,我指了指那兩個小姑娘,開口說道:“你們別忙了,我和她們睡。”那老婆很吃驚,張大了口,但說出來的話只有一個字:“這,這……”那男的瞪了老婆一眼,低著頭對我說:“她們能陪半仙,是她們的福氣”。我走進了小姑娘的房間,隨手關上了門,這是我郭垂和第一次接觸女色。你看,一來就是兩個,兩個花朵般的小姑娘,你能說神的力道不大嗎?

問:住口!你這麼明目張膽闖入民宅,裝神弄鬼,*少女,與暴力強姦婦女何異?何況佛道追求的是六根清淨,戒貪慾戒色相,你這算哪門子佛道?

答:這不能說是強姦啊,我可沒有使用暴力,沒有語言欺騙。有的還是她們自願的呢,我是玉帝轉體,玉皇大帝也有王母娘娘呀。

問:這樣的事還有多少?

答:自這次以後,這樣的事就多了起來。只要我看上了的女人,幾乎沒有不到手的。雖然我不知她們的姓名,不知她們的年齡,但她們對我是很虔誠的。特別是有一件事,說來恐怕連你們也不相信。在甲所公社的時候,一個姓花的女孩兒,還是個高中畢業生,花枝招展的,在生產隊的空倉庫裡,偷偷打下地輔,帶來七、八個女孩子來陪我,說是要一續仙緣,以跳出苦海。第二天早上還悄悄對我說:遠古的帝王一夕能御九女,是帝王神力,你一夜九女,也有帝王之相呀。還叮囑我,要是將來真當了帝王,一定要給她一個皇后的位子。(我開啟卷宗袋,找出了那份調查筆錄,翻開看了看,這位名叫花芝紅的二十一歲女孩,倒是坦然證實了郭垂和的話。我只能悄悄地感慨:落後使人愚昧,愚昧使人迷信,迷信使人癲狂。這落後和迷信不剷除,人間哪來清平世界呢!)

問:這些鬼話少說,過後我們給你紙筆,把被你侮辱過的女孩子的姓名,住址都寫出來,我們倒要看看你牛皮吹得有多大。這個題目現在不要你說了,還是說說你在海北認識的人吧,特別是那些對你有影響的人。

答:在海北場北一帶,我確實認識了不少人,要談影響最大的,只有朱夢軒了,他是海北北林公社人,精通文墨,是個老夫子。

問:講講朱夢軒對你的影響吧。

答:大概是1968年初夏吧,記得那時快穿單衣了。我在北林轉悠時,碰到了他,隨後到他家住了幾天。這幾天的晚上,我們都在油燈下談到深夜。他說的幾件事,使我茅塞頓開,我認定他是個有文化、有頭腦、有抱負的人。我沒有他那麼有文化、有頭腦,我必須依靠他。從此,我外出活動再不是一個人了。

問:他給你說了些什麼事啊?

答:先後說的東西比較多,但其中三條我覺得非常有用,非常有道理。

問:是哪三條?

答:一是說我現在替人看病,其實有很大的風險,百人生百病,哪有都能看好的?要是所有的病都能看好,世上就沒有死人了。一旦碰到一個憨傢伙,他的親人被看死了,鬧了起來,就要出事。一旦出事,牢獄之災就在眼前。時間長了,難免不出現這種情況。即便一些人被看好了,這些人一邊請你看,一邊也在醫院看:一邊吃著你的神丸,一邊吃著醫院開的藥,病好了也未必是你的功勞。我現在的名聲已很大了,這種事以後只有看準了偶爾為之,才能讓它給我的名聲錦上添花。二是要多多積累錢財,沒有錢,世界上任何事都辦不了。象我現在這樣東遊西蕩總不能算樁事,替人看病,不僅風險大,而且也弄不了多少錢。生病的窮人沒有什麼錢,只好作罷。當然,現在也不是人人都是如此,有些人雖然手上有了幾個錢,但或是流年不利,小災小痛不斷,或是希望兒女發達,有個好的前程,或是記掛祖先亡靈,盼求死者早登極樂,他們都捨得花一點錢的。憑你的名氣,放一個焰口(一種祭拜鬼神的迷信活動),為他們祈福禳災祭祖,他們一定是求之不得。這些焰口,只要寫幾張黃表文,扎幾個紙人紙馬,一把火燒了,既不驚動政府和幹部,又不費什麼大事。最重要的是,明碼標價,一次一、二百塊錢不就到手了。三是打造基礎,成就大事,千古流名。過去洪秀全創“拜上帝會”,也是以神仙為號召,建太平天國。雖然後來內部分化,導致失敗,但仍留下了不世英名,在歷史教材書上也有濃重的一筆。既然我已有了如此名望,大丈夫在世,要創不世之大業。秦末的農民領袖陳勝,不是說過這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還說,很多人都知道我是玉帝轉體,玉帝是眾神的皇帝,我理所當然的也要成為人間的皇帝。聽了這些話,我心頭髮熱,再也坐不住了。

問:坐不住以後,做了些什麼事?

答:主要是放焰口。先由朱夢軒在農村群眾中傳言,說我放焰口如何靈驗,如何功德無量。然後就開始做了起來。不久,越做越多,忙得厲害,一個月要做十多場。

問:這個焰口是如何做的,一般要有幾個人參加?

答:主要是寫表文。由朱夢軒在明黃紙上用毛筆書寫表文。註明主事人,所求何事,然後就是抄寫的一段段經文,並加上朱夢軒自己想到的內容。朱夢軒的毛筆楷書太漂亮了,工整有力,如同印刷品。然後就在房屋堂間擺一張桌子,放上水果茶食等供品,點上香燭,由我宣讀表文的頭尾,禮拜幾下,焚化後,就完事了。

問:這個費用如何收取?

答:由朱夢軒先和作事人談好,一般總在50-100元之間。

問:做這些法事的都是些什麼人?

答:基本上都是農村的農民,還有一些大小隊幹部。不過,比較起來,都是經濟條件好一點的,或者是家裡有人在外拿工資的,或者是有一些副業收入的。靠做工分掙錢的,一是湊不出,就是能湊出來,心裡也捨不得。

問: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你弄到多少錢?

答:大概有二萬左右吧。錢都在朱夢軒那裡,他有個賬本,凡是放過焰口人家的地址、姓名,付錢數都記在那個本子上。

問:這個錢為什麼放在他那裡,你為何不分取呢?

答:這個,一是我平常吃喝都不需要花錢,不需要什麼支出,二是我放心他這個人。他對我說,要積累資金,做大事者沒有錢,到了緊要處是玩不轉的。

問:這期間你們做了些什麼大事?

答:沒有實際動作,只是和朱老夫子做了些設想、計劃而已。

問:是些什麼設想、計劃呢?

答:其實也不能算是設想、計劃。我們倆只是在閒談中說說,然後他寫在表文上,放焰口時把表文掛在堂內,讓人看看。

問:是些什麼內容?

答:意思是現下的國家只有半甲子國運,民國興了三十多年,共產黨也超不出這個年限。再有十七年,到1987年,再轉甲子時,天道輪迴,中華蓮花國興建,將天下太平,佛光普照,人民安福,久享盛世之類的話。

問:你是“中華蓮花國”的什麼角色?

答:我自然是蓮花國的國主、皇帝。朱夢軒是軍師、內閣丞相。

問:僅此而已,難道沒有進一步的計劃?

答:我既已打算說出,就不向你們隱瞞,佛家不打誑語(郭垂和始終神佛不分)。

問:我們有一句眾所周知的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平常說來你可能不留心,現在你已是身臨其境,還是為自己的後來多想想吧。

答:我和你們說這些話,並不是表示向你們請求寬恕。(郭垂和抬起頭來,目光對著屋頂),善有善果,惡有惡報。既無天佑,自當應劫。這些天我在這裡想了很多,想起了這幾句,這是我要說的最後幾句話:大江東去,繼有後浪,鳳凰涅槃,一如新生。(這時,郭垂和低下了頭,閉起了雙目)。

(蔡組長對門外的看守員抬了抬手:“把這個蓮花國的大皇帝押進去!”我聽著遠去的鐵鏈拖地聲,心內真不知是應該憤怒,還是應該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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