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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翹抓住他的小手問：“兜兜會怕黑嗎，怕黑的話就跟爸爸媽媽睡吧。”

兜兜看向黑暗，眼睛亮晶晶的，深吸一口氣：“兜兜不怕。”

見小傢伙從顧凜身上爬過去，準備下床，顧凜喜不自勝，扭開手電筒給他照亮，坐起身說：“兜兜可太懂事了，爸爸跟你一起去。”

林翹聽出顧凜話裡的雀躍，抿唇無聲地笑了笑。她起床跟在父子身後，兜兜又困又累，已經進入意識模糊的半睡眠狀態，只憑著本能在走路，兩大人跟在他身後穿過客廳走到他的房間，小傢伙一下扎到床上，頭朝下挺著小屁屁，小臉朝外，安靜地閉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這是多乖的寶寶，不用哄自己就能入睡。

夫妻倆站在床邊，確認兜兜已經睡著，林翹俯下身，給兜兜翻了個身，讓他平躺著，上衣掖到褲衩裡，省得夜裡晾肚子。

小傢伙睡得很香甜。

林翹說：“我們回去吧，天熱，不用給他蓋被也不用叫他尿尿。”

他們又回到主臥，屋裡就剩倆人，氣氛馬上變得不一樣。

林翹腹部搭了條極薄的毛巾被，顧凜嫌熱，就那麼穿著背心短褲躺著。

有林翹在身邊，顧凜覺得空氣中都有股若有若無的清淺香氣，很好聞，這讓他難以入睡。

林翹也沒睡著，見顧凜手腳併攏躺著一動不動，等了幾分鐘，終於有點難為情地說：“你快點吧。”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顧凜不懂，問：“快點幹什麼？”

林翹拉高毛巾被把臉蓋上，聲音又減低一階音量：“你說呢。”

聲音又柔又甜，顧凜感覺像是有羽毛在他心上拂過，他知道林翹讓他快點幹什麼了。

媳婦像是要完成任務似的，讓他速戰速決。

他側身把林翹蓋在臉上的毛巾被移開，鄭重其事地說：“林翹，我不急，咱們可以等你準備好再說。”

這事兒太快了能有意思？

他的俊臉就在她側上方，微弱的月光中，林翹都能感覺出他五官立體英挺，眉眼深邃，一瞬不瞬地看她。

林翹明顯鬆了一口氣，莞爾一笑：“那好，以後再說，顧凜，你真好。”

顧凜心說他可不想在床上，在他媳婦面前當個好人。

他用胳膊肘支撐身體，仍保持側身朝向林翹的姿勢，想了想說：“你不用緊張，這種事不只是男人舒服，聽說女人也會很舒服，我不會只顧著我自己快活，我會注意你的感受。”

他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會把你伺候好。”

林翹感覺自己要石化了，他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確實有點緊張，他人高馬大，露在外面的胳膊跟腿部都有明顯的肌肉跟筋絡線條，看著很結實很有力量感，兩人並排躺著，更顯得身形對比明顯，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跟他的言行舉止一樣生猛。

不過現在她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反而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你有經驗？”

顧凜湊近一些：“你看你說的，你是不是也懷疑兜兜是我跟哪個女人生的？我哪有什麼經驗，這二十八年，除了你，我都沒正眼看過哪個女人，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長得差不多。”

林翹臉上飄過兩塊紅暈，覺得臉發燙，裹著毛巾翻身朝向另外一邊：“我沒懷疑你，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已婚戰友說的。”顧凜見她笑個不停，趕緊補充：“我們都是正經人。”

見毛巾被包裹的身體因為發笑微微顫抖，他無奈地低聲命令：“你別笑。”

他發現自己已經不由自主地側壓了上去。隔著薄薄的毛巾被，左側胸膛接觸到她柔軟的胳膊肩膀，他感覺自己渾身血液裹挾著某種陌生的情緒在體內橫衝直撞，想要衝破束縛尋找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