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的折扇"啪"地展开,露出扇骨间暗藏的淬毒银针。陈玄却笑着指向窗外:"看见那些运粮车了吗?每辆车的第三块木板下,都藏着能炸毁整座邺城的火药。"他说话时,赌坊梁柱上的蜘蛛网突然无风自动——这是天机阁"天罗地网阵"启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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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贾诩奉命押送粮车出城。当车队行至"飞狐陉"时,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底下密布的青铜齿轮。这些齿轮与陈玄的浑天仪相连,每当粮车经过,就会为千里之外的雒水堤坝蓄能。贾诩望着齿轮上刻着的"荧惑"二字,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先生棋盘上的一枚"炮"——既可隔山打牛,亦可玉石俱焚。
第三节·火牛惊变
荥阳谷·战场
孙坚军被困第七日,郭嘉的酒葫芦突然在阵前爆裂。琥珀色酒液化作十二头火焰巨牛,牛角绑着的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这些牛并非普通耕牛,而是陈玄用西域幻术培育的"荧惑兽",眼中能射出致盲光线。
华雄的铁骑冲锋时,牛群突然化作七十二道流星,在敌阵中撞出"七星北斗"阵型。更诡异的是,每当有战马被撞倒,其血肉便会迅结晶化,形成阻碍追兵的冰墙。程普挥刀斩落一头火牛,刀刃却突然被冰晶包裹——这正是郭嘉改良的"冰火九重天",他在牛尾的松脂中混入了雪山寒蝉的唾液。
"此非火牛阵!"祖茂的狼牙棒卡在冰层中,"这些畜生在吸收我们的战意!"他话音未落,被撞飞的火牛突然在空中重组,化作巨大的火焰凤凰。凤凰长鸣一声,吐出的不是火球,而是密密麻麻的毒蜂。这些毒蜂尾针涂着曼陀罗花粉,中针者会产生被万虫啃噬的幻觉。
天机暗手
郭嘉在远处山巅狂笑,手中曼陀罗花汁已染红整片衣袖。他转动酒壶机关,壶嘴喷出的不是酒液,而是淬毒的银针。这些沾着西域蛊毒的暗器,在月光下化作流星雨,专打敌军将领的印堂穴。华雄的副将胡轸刚要举盾,银针已穿透三层铁甲,在他额间绽开血色曼陀罗。
"文台公,该收网了!"郭嘉将酒壶抛向空中,壶身突然裂开,飞出七只机械夜枭。这些夜枭眼中装有陈玄特制的"窥天镜",能将战场实况投射到三十里外的颍川书院。荀攸在观星台展开《九州山河图》,指尖划过之处,孙坚军的旗帜自动变换阵型。
残局余韵
战后清理战场时,华雄尸体旁现半块刻着"天机"二字的青铜令牌。孙坚的副将祖茂欲捡,却被陈玄派来的信使用银针封住穴道:"此物沾有西域蛊毒,见血封喉。"信使撕开华雄的战甲,露出内衬上密密麻麻的星轨图——这正是陈玄通过"人皮舆图"传递的密信。
当夜,郭嘉潜入董卓大营"探病"。他在李儒的药罐中投入"忘忧散",这种由曼陀罗与鹤顶红提炼的毒药,能让人产生被至亲背叛的幻觉。李儒服下后,突然拔剑刺向正在熟睡的董卓,口中大喊:"陈玄!你竟在二十年前就……"
与此同时,贾诩在冀州收到飞鸽传书。信笺上画着七颗血星,正是天机阁"七星劫"的标记。他抚摸着后颈的胎记,突然明白陈玄的布局——虎牢关之战看似是诸侯讨董,实则是为激活七条龙脉中的"荧惑脉"。当七颗血星连成一线时,便是龙脉易主之日。
第四节·血色残局
洛阳南宫·废墟
董卓迁都那日,陈玄站在雒水堤坝上抚琴。他面前的浑天仪第三重星环已转至"柳宿"方位,七十二尊青铜神兽眼中射出的光束,在《九州山河图》上投射出动态星图。当第一支火把点燃南宫时,他突然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浑天仪核心。
"先生!"荀彧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但陈玄的身影已开始透明化。他望着燃烧的宫殿群,想起二十年前师父的遗言:"荧惑守心之日,你会看见真正的天机。"此刻天空正下着血雨,七十二颗流星拖着赤色尾焰划过天际,每颗流星坠落处,都亮起天机阁特有的星轨标记。
七子连星
荀攸的玉珏、郭嘉的酒壶、贾诩的胎记同时亮起时,他们看见星空中浮现出陈玄的面容:"记住,真正的天机,不在星图,而在人心。"话音未落,整座堤坝突然塌陷。陈玄的身体化作漫天星尘,其中七颗最亮的星辰分别没入七名弟子体内。
当夜,七子同时收到刻着生辰八字的玉简。荀攸的玉简显示"亢金龙",批注是"掌天时";郭嘉的是"星日马",批注是"改地运";贾诩的则是"房日兔",批注是"乱人心"。而最神秘的当属孙坚得到的"心月狐"玉简,上面只有血色朱批:"玉玺现,龙脉开。"
伏线千里
三年后,曹操在官渡现半块刻着"天机"的青铜令牌,与华雄尸体旁的那块严丝合缝;诸葛亮在南征孟获时,从藤甲兵的护心镜上看到与浑天仪相同的星纹;司马懿在洛阳地宫现陈玄的冰棺,棺中《洛书》残卷记载着"七星劫"的真正解法……
而此刻的虎牢关战场,郭嘉正对着燃烧的战船撒尿,酒液在火中凝成"替天行道"四个血字。贾诩在韩馥幕府账册上添了最后一笔:"袁绍得冀州之日,便是荧惑脉苏醒之时。"荀攸将染血的密信投入火盆,青焰中浮现出十二个篆字——正是陈玄最初焚毁星图时出现的预言:"凤凰浴火,龙脉易主;七子连星,天下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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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连环毒计
第一节·青州毒函
袁绍幕府·青州大营
贾诩将密函递给袁谭时,左手食指在砚台边缘轻轻一转,墨汁中便混入了西域"幻心蛊"的粉末。这封伪造的田楷密函,不仅笔迹与青州别驾如出一辙,连信笺上的暗纹都是用曼陀罗花汁与鲛人泪特制——遇火则显"田楷通敌"的密语,遇水则化"袁谭弑父"的谶言。
三更时分,袁谭帐中烛火突然转为幽绿。守卫们只见十二道黑影从帐顶垂下,定睛细看却是蛇群幻象。当袁谭拔剑欲斩时,那些"毒蛇"突然化作田楷的面容,厉声喝道:"竖子!你私通公孙瓒的密函在此!"帐外传来金戈相撞之声,袁谭的卫队早已被幻象蛊惑,自相残杀起来。
笔迹玄机
与此同时,审配正在核查粮草账册。他手中的算筹突然断裂,账本上的数字化作血色蝌蚪文游动,拼凑出陈玄的批注:"欲乱青州,当先乱其笔,再乱其心,终乱其命。"审配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些数字排列竟与贾诩胎记上的星图完全吻合。
当夜,袁谭的副将汪昭在尸体堆中现半块鱼符,正是田楷别驾的信物。符上刻着"荧惑"二字,却用朱砂写着"三日后子时,引袁谭至邺城西郊"。汪昭刚要开口,突然七窍流血——他饮用的井水中早被贾诩下了"牵机引",中毒者见血必狂。
血色残局
袁绍援军赶到时,只看见十二具互相掐杀的尸体。最诡异的是,每具尸体额头都嵌着枚刻有"天机"二字的铜钱。逢纪拔出铜钱,钱孔中突然喷出毒雾,他腰间的玉佩自动出龙吟——这正是陈玄改良的"龙鳞警",能感知方圆十里内的蛊毒。
"这是西域的连环噬心蛊!"许攸突然指着尸体手背,"你们看这些红线,正在向心脏游走!"话音未落,尸体突然坐起,齐声背诵《吕氏春秋》中的"察今"篇。这是贾诩改良的"傀儡咒",中毒者会重复生前最后接触的典籍段落。
双面密局
而在三十里外的山谷,真正的田楷正被铁链锁在青铜柱上。他的脖颈处刺着与贾诩胎记相同的星纹,口中不断呢喃:"荧惑守心,龙脉易主……"负责看守的郭图突然现,青铜柱上的星图与袁绍帅旗完全一致——这意味着贾诩的毒计,实则是为袁绍称帝铺路。
第二节·洛阳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