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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林阿姨,這是借,我以後肯定還!白槿湖咬著牙急著有些臉紅,她不是要報酬的,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算了,你要多少錢吧。林阿姨已經沒有耐心在糾纏下去,一個野丫頭到底是來往不得,她抬手看了一下手錶,表現出趕時間的樣子。

白槿湖小聲說:我借五百,我有了錢一定就還你。

五百?木頭,你沒發燒吧,你平時口袋裡有五塊錢都算是大額面值了,你要五百塊錢做什麼?林流蘇張著粉嫩的嘴,驚歎的問。錢不是問題,在林流蘇看來五百塊錢不過是一條裙子的錢,可是白槿湖要五百塊錢,是不可思議了。

我……白槿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她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螞蟻跑來跑去的,一種犯罪感充斥著她。

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流蘇,媽媽給她,別問那麼多了,不要耽誤你練琴了。林阿姨說著從翠綠色的小坤包裡拿出了五張嶄新的百元鈔票,冰涼的態度塞在了白槿湖的手裡。

林流蘇也沒有說什麼,有些茫然的笑了一下,挽著媽媽的手。

白槿湖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進了車,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身後車喇叭按著響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林流蘇的媽媽頭伸出了車窗。

林阿姨的長髮散了出來,多優雅的女人,她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望著白槿湖,說:我們家流蘇的腿已經好了,你以後就不用來我們家了。

白槿湖點點頭,她小小的身子,合歡樹開的花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手中的五百塊錢握出了汗,維棉說了,去醫院做手術要五百塊錢,這錢總算借到了,可是她心裡一塊堵得慌。

以後不用來這裡了。

她撫摸著兩棵粗大的合歡樹,有些依戀,以後都不用來了,她不捨了。還有不捨的就是,那個薔薇少年。他還會在那個薔薇院牆上掛一個藍色紙飛機嗎?

以後恐怕是都沒有機會了吧,白槿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寫一封信和他告別,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長長的,球鞋上粘著合歡花,她說不盡的低落走著。

在向左的拐彎處,她見到了那個少年,他就站在遠門旁,一個穿著黑色長裙圍著紅色披肩的夫人在少年身後。

:離別是為了下一個重逢

我找了好幾遍,這幾天都沒有,院子外面我也找了。可能,她有事去了,也可能,她去訪親了,過兩天還回來的。那個精緻的夫人溫柔的說。

少年伸出雙臂,在前面摸索著,試探著,他摸到了薔薇花,他不顧那些刺,執著的摸索著,一句話也不說。

白槿湖明白了,這個少年,是一個盲人。

難怪。他的字是那麼的歪歪扭扭,難怪他的詩行裡那麼的無望。

但這有什麼呢?白槿湖還是覺得他那麼的好,她有些心疼這個少年,自己以後很難再到這裡了,只能祝願他了。

少年什麼也沒有摸到,失望的轉身。

那個精緻的女人難過地念著:陸澍,你可以和一個陌生的紙飛機主人交流,為什麼,就不願和媽媽說一句話呢?媽媽多想再聽見你叫我一聲媽媽。自從你眼睛患病,你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你有多少不開心,你都告訴媽媽。

少年只是沉默。

他叫陸澍,他眼睛失明後,就患上了嚴重的自閉症。他不再和任何人說話,不再聽進去任何聲音,常常是一個人呆立著,沉浸在一個無聲的世界。

那隻粉色的飛機意外被陸澍媽媽周萍芬撿到,不經意的開啟,竟是一首詩,周萍芬輕輕地將這首詩唸了出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沒有想到,這低聲的一念,竟讓對任何事物都不關心的陸澍眼前一亮。不是說視力不好的人聽力是奇特的好嗎。陸澍伸出手,摸到了周萍芬的手,抓住了紙飛機。

周萍芬明白了,她讓陸澍開啟紙飛機,她一句一句將詩唸了一遍,動人的詩句,讓陸澍內心有了波瀾,原來,世間還有如此美好的文字。

有了文字,是不是可以不那麼寂寞了?

陸澍伸手想尋找什麼,到底是母親瞭解自己的孩子,周萍芬忙找來藍色的信紙和筆,放在陸澍的面前,關上門,出去。

就把這空間留給兒子和詩吧。

看到兒子每天都有所期待,而那個粉紅色的紙飛機總會在傍晚的時候不期而遇的出現,周萍芬就將紙飛機撿回來,念給陸澍聽。

她看得出來,兒子深深的迷戀上了這樣的交流。

雖然陸澍還是不愛說話,但是總是能看見到他帶著微笑沉思,這對於周萍芬,這是多大的欣慰。下個月陸澍就要準備一個眼角膜手術,醫生說心情好是手術成功的保證。

可是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粉色紙飛機突然就沒有了蹤跡,陸澍失魂落魄了一般在薔薇花裡胡亂的翻找時,周萍芬看著是怎樣的心疼。

周萍芬上前擁住兒子陸澍的肩膀,安慰著,說著近乎是自言自語的話:陸澍,你好好的,下個月就安排手術了,你要堅強的面對手術,你的眼睛會好起來的。你會看見這薔薇花,開的多麼的美。

白槿湖躲在牆角,看到這一幕,滿是傷感。她給與的是這個少年一個希望,可是,她以後很難再來這裡了,也沒有理由再往這裡跑了。他下個月會做手術,也許,他的眼睛很快就能看見了,白槿湖為他欣喜。

白槿湖從書包裡找出粉色信紙,就蹲在院子的小路上,她想和他告別,可是,為何不變成重逢呢?重逢遠遠比告別美好的多。

於是,白槿湖就在紙上寫道:

薔薇少年,你好嗎?我可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我不是和你告別的,我是要告訴你,我們約定一個重逢的時間,我們所有的告別,都是為了下一場重逢。我會在五年後的薔薇花開的今日,再來這個薔薇牆邊,親手遞給你一隻紙飛機。

白槿湖寫五年,是因為五年後,她十九歲了,如果幸運,她已經高考了,也許,她能上一個好的大學,她可以到了獨立的年紀去和一個男子交往。

:你還是我的維棉嗎

她將紙飛機丟進了院子,她沒有再逃離,站在薔薇花旁,站了許久。已是盛夏,薔薇花漸漸褪去,更多的是一層層的葉子,在風中搖曳著記憶。

白槿湖陪著維棉,去了一個陌生的小鎮,在那個小鎮上,維棉打掉了那個不該到來的孩子。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只有她們倆知道。

手術的時候,白槿湖緊緊握著維棉的手,隔著簾子,她聽到維棉低低的泣哭。是因為疼,還是因為,那種撕離的難過。

多年後,還會有誰記得那個在陌生小鎮上失去的小胎孩,也許,連維棉都不會再記得。十四歲,有多少事,我們可以帶到十年後仍念念不忘?

懷念的也不過是兩三事。

後來即將中考的那一年,白槿湖也偷偷跑到薔薇院子外佇立很久,見到那個叫陸澍的少年穿著藍布格子的寬大襯衫,低頭在看一本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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