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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迴音。陸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足三天後才回了上海。
陸澍之後到南京來找白槿湖,他摟著她就是不撒手,喃喃地說:是你,我知道是你,你是有苦衷所以躲著我的對不對。
她掙扎開,背對著著他說,我一直把你當家人,對你,我沒有絲毫的愛,你別想那些了。
陸澍情緒激動地說:你說的都是什麼話,我聽不懂,你不是都叫我媽為媽了嗎?
她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是叫媽了,那是因為她認我作女兒了,你明白了嗎?
陸澍走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不久,白槿湖就在林流蘇的部落格裡看到了林流蘇和陸澍在一起的照片,背景是在上海的情人灘。
她望著那照片,突然也覺得,陸澍的身邊,就該依偎著林流蘇這樣的女子,花一般燦爛迷人。
:愛情和麵包,選哪個
為了讓自己更加忙起來,她課餘時間做了幾份兼職。學校的領導也是照顧她,給她推薦了一份在某雜誌社做週末專欄的工作,是類似知心姐姐的郵件往來心理溝通,在層層篩選過後,她被主編選上了,胡柳沒有被選上。
白槿湖知道,胡柳這樣的人是惹不起的,無論是胡柳的家世還是脾氣,她都是敵不過的。這次專欄編輯選的是白槿湖,胡柳非常的不舒服,更是看著白槿湖就不順眼了。
白槿湖向胡柳解釋,她需要這份工作,是為了養活自己。
而胡柳就像受了宮刑之辱的男人似的,狠很地說:告訴你,你以為我真的想這個工作,每天像大媽這樣對著一群心理有問題的人裝逼啊,我只是不爽你在我的林子裡面還敢飛得比我高。這裡是南京,不是你家小鎮上的菜市場。
還能說什麼呢?白槿湖只能沉默,喬喬看不過去掄起袖子想和胡柳幹架,白槿湖一把抓過喬喬,說:夠了,你越是這樣我越是難受。
很多時候,我們不知道怎麼地就把人給得罪了,說不定走在路上被人淋了幾百毫升硫酸。開始你以為是好濃的酸雨,被腐蝕的面目全非才知道,是因為逛街時對著一隻小狗說:好醜的狗,結果狗的主人不高興了,過了幾天把你給毀得像高度的屍體。
這時你就會知道什麼就無辜。
喬喬最近好象喜歡上了一個畫畫的男孩子,叫樊高,聽這名字,就知道父母對他也寄託了成為畫家的憧憬。喬喬索性也喜歡了顏色,每天不把臉塗出十幾個顏色就決不出門。
白槿湖安靜地看著喬喬就像繡十字繡一樣,用繽紛的色彩勾勒線條,只是她是一劃一劃,十字繡是一針一針。
等喬喬收好瓶瓶罐罐後,輕盈地跳躍著說:我美嗎?
白槿湖說:我的大美人,你真美,但你要是再不走,你的王子要把兔子等來了。
兔子等來了,什麼意思?喬喬不明白。
槿湖把喬喬拉到窗邊,指著倚靠在一棵樹旁的樊高說:他若是那守株的農夫,你說,兩個時辰,能不等到兔子撞上去嗎?
喬喬聽了,說,我就是那個撞暈的白兔。
獨處的白槿湖,就開啟電腦,進入陽光姐姐工作室,她要解答所有朋友的來信,再提取大家詢問的較多的事情,交給雜誌社。
開始槿湖覺得這份工作只是為了生計,她不想向那個爸爸要錢,況且,他並沒有錢。可是慢慢的,她喜歡上這份工作,因為可以幫助那些不開心的人,而自己也會豁達很多。
她是學中文的,語言的措辭和委婉她可以處理得當。
開啟一封郵件,引起了她的注意,是這樣寫得:
你能回答我,女人是喜歡愛情,還是麵包?我的女友嫌我窮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要我放棄崑曲放棄攝影,去經商,我沒有答應她,最終,她說要和一個商人走。我舉起本來想抽她的手,最終我抽了我自己。一個人在廁所抽很多煙,我只是一個戲子,我給不了她奢華的生活。我離不了她,卻又抓不住她。
郵件的署名是:沈幕西。
白槿湖看著這封郵件,想起了陸澍,是的,因為我們給不了,所以,只好請別人代替我們來給。
白槿湖回覆:
沈先生,首先,我不得不提醒你,作為一個崑曲演員,你的嗓子要求你不能沾煙。你要對自己負起責任來,而不是選擇墮落下去,這樣的局面只會導致你唱不了崑曲,也挽回不了女友的心。你應該仔細的衡量一下你內心的平衡木,當你問我愛情和麵包女人選哪一個時,那麼我也想問你,崑曲和愛情,你選擇哪一個。請你考慮好,再做出你的決定。
人,是不是最怕絕望,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突然覺得很悲哀,母親究竟曾經怎樣的絕望過?在父親年復一年的皮鞭下,她的眼淚和號哭都變得越來越無力。
她經常會做惡夢,夢見被東西壓著,動彈不了,也發不出聲音,起初她會拼命地試圖掙扎,筋疲力盡的醒來,到後來再夢到,她乾脆不反抗了,反正是個只是夢一場。
幾天後,白槿湖再一次收到了沈慕西的郵件:
謝謝你,我找到了我自己覺得重要的那一部分。很小時候,在梨園跟著師傅學戲,師傅就告訴我,戲比天大。離開這個女人,我可以活,可離了戲,我活不了。她最後還是走了,我想,該走的留也是留不住的。
白槿湖看了,有些同情起這個男人了。
人生總是要面對這麼多場選擇,一步錯,錯終生,不得不小心翼翼,不得不患得患失。
:一個人
如果不是這場雪,她還真沒意識到要過年了。
維棉打來電話說:小槿啊,他姐姐的要過年啦,回來吧,回來姐給你紅包。
白槿湖猶豫了會兒說:綿,我不回去了,有的事,太久沒有無法面對我就再也沒有勇氣面對。
維棉聽了,說:好哇,你就躲著你那老爸,我還買了好多炮仗禮花等著和你一起放呢!算了,等明年我店開了,我八抬大轎接你回來。
白槿湖心裡一酸,說:綿,對不住了,你店開張時,我一定回來。
當然要回來呀,幫我的第一家美容院剪綵,我要開連鎖店!維棉雄心壯志的說。
如果我們逃避一件事很久,要再去面對,真的很難。她不知道該怎麼再走進那個家,從她離開家時就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爸爸,折磨死了媽媽,白槿湖恨透了他,她現在大了,她要報復他,冷漠他,讓他孤獨至死。
過年,是殘忍的,在你舉目無親時,這年,就像是所有人的婚禮,你一個人的葬禮,並且在同一天舉行。別人穿著婚紗捧著禮盒舉著花束拍著結婚照,而你穿著麻衣捧著骨灰盒抬著花圈拜著遺像,跟人家擦肩而過人都嫌你晦氣。
於是,放寒假的時候,她決定待在宿舍裡哪也不去,就在學校裡過年吧。
胡柳家是南京的,家裡的司機來接她走的,走的時候昂著頭,踢著正步比國家儀仗隊走得還正規。臨走時還不忘諷刺白槿湖:雖然我是有家不能回,可是過年,我爸爸還是接我回去團聚,嘖嘖,可是你就可憐了,像個孤兒一樣,我看你也需要心理疏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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