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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什麼,總之以後,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風波已經結束,我和他也撇清立場了。”

“每次提他,你就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明明一心袒護他你不會是暗戀他吧?”阿姜很快否決,自我解釋道:“那也說不通啊,你是因他未婚妻的死耿耿於懷,覺得愧疚所以才會幫他,對嗎?”

“嗯”葉餘生假模假樣地點頭。

桌上放著兩本存摺、三張銀行卡、一個計算器,葉餘生坐回原來的座位,拿起一本存摺,嘆息一聲:“我在算賬啊,我打算把這些錢集中起來,交給管川去開婚慶公司。”阿姜的表情凝重起來:“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在為錢拼命,真要全都拿去支援他嗎?這可是你所有的血汗錢啊。”

“不然呢,我們都要結婚了,錢還分彼此嗎?只是我這心,倒不是為錢,就是,慌亂害怕。我也不願。”她只覺前路迷惘,如同身處濃霧中。

“你們吵架啦,我說管川也真是的,這都要結婚了,還在忙工作,也不多陪陪你,你這叫婚前恐懼症。對了,我幫你攬了個活,週末影視城那邊,古裝劇群演,有兩句臺詞,四個鏡頭,怎麼樣,去不去?”阿姜將菜拿進廚房,從櫥櫃裡把電磁爐找出來,一邊說一邊忙活,然後被一隻蟑螂嚇得淒厲尖叫,跺著腳跑進客廳,“蟑螂啊,快去幹掉它,活的飛出來了,嚇死我了。我說葉小姐,你好歹換個像樣的公寓住吧,你這種自建民宅真的太養蟑螂了。”

葉餘生搖搖頭,苦澀地笑。

“你婚後的日子,我可想而知。管川一天天忙得不著家,他媽就白天黑夜玩麻將,他那邊的房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你啊,要不是因為他們母子倆救過你的命,你是不會嫁給他的吧。唉,你到底是真喜歡他,還是在報恩啊。兩個眼看要結婚的人,居然連吻都沒接過,真是毫無半點荷爾蒙上的互互動。”阿姜嘆道。“別光說這些了。從周得晚死的那天起,我對愛情、對夢想,就再無鬥志。那個群演我接了,以後不能哭喪了,我得另謀生計。”葉餘生垂下頭,內心無比酸楚。她清楚自己想要的,無非是嫁給一個可託付終生的男人,以求得到完整的家庭。

我們於這浩瀚的世間,是滄海一粟,與世界所建立的聯絡,細想起來,不過僅僅是跟身邊的幾個人的關係而已。對多年以來都孤身一人的她而言,沒有什麼比家更重要了。

她回想有一年,她獨居在郊外的出租房裡,白天上學,晚上在茶樓打零工,凌晨兩點下班,淋了一場暴雨之後,高燒了一夜。好像這一生都從未像那夜般寒冷,將一床冬被緊緊地裹住身體還瑟瑟發抖,甚至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她想就算病死在這兒,也沒人知曉,無望遠遠比疾病更摧殘人。那時候她就想,要是有個人能夠給她倒一杯溫熱的水遞過來就好了。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孤獨,令她比旁人更清醒地明白,她要有個家。

相比之下,她更羨慕阿姜擁有溫暖的家庭。每次聽阿薑母親在電話裡句句關切女兒的近況,她也會在心中悄悄喊一聲“媽媽”,希望逝去的母親能夠聽得見,想必母親臨死前最放不下的,也就是她了。如今,雖沒有成就和富貴,但至少她長大了,不再像幼年那樣孤弱,也能養活自己了。

“阿姜,過兩天是我媽的生忌,我想去她墳前上一柱香,順便告訴她,我要結婚了。”她凝視著窗外的月亮,宛如回到母親還在世的那年,母女二人擠在狹窄的棚屋裡,月光穿過破了洞的屋頂,照耀在母親的面龐上,是那樣寧靜與溫柔。

“是啊,要和管川一起去,得讓他當著你媽媽的面發誓,一輩子照顧好你,不能欺負你沒有孃家,否則,他岳母的在天之靈也不會放過他。”阿姜拉起她的手,動容地說,“還有,我就是你的孃家人,他管川敢辜負你,我也不會放過他。”

她將頭抵住阿姜的肩膀,唏噓道:“原先,我從來都沒奢望過得到愛,可現在,人世的各種愛,我都得到了。”而心裡卻又生起一個聲音,除了他的愛。

翌日清晨,她將存有全部積蓄的銀行卡裝在信封裡,去了一趟管川家。宿醉的他尚未醒來,她把信封放在桌上,便悄然離開。留下字條:錢都存在卡里,密碼是你的生日。後天是我媽的生忌,希望你能抽出時間,陪我一起去墓地。我現在去影視城幹活了,以後不再哭喪。

坐在前往影視城的小巴上,她的手機響起,螢幕上是那串熟悉的號碼。

任臨樹,他怎會打電話過來?她的心,頓時緊張起來。

她接通電話:“喂,有事嗎?”

“哦我打錯了。”他聽出她的聲音後,直接結束通話。

葉餘生有點莫名其妙。

任臨樹望著手機螢幕上的通話記錄,手指停留在陌生的數字上,他向左滑動,刪除了號碼。

辦公桌上,擺放著唯一一個相框,裡面那張發黃的老照片,是鵲鵲第一天進福利院時拍的。那年她才六歲,白皙的娃娃臉,頭髮亂糟糟的,腳邊落滿了酒瓶。鏡頭生動地捕捉到,旁側高處的香樟樹上站著一隻喜鵲,正翹起鳥喙啼叫。鵲鵲曾告訴過他,她的生父叫葉莊言。依著這條線索,任臨樹在監獄裡尋找到她的生父,由於故意傷害罪致兩人死亡,被判死緩,因在獄中表現良好,有過兩次減刑。鵲鵲四歲時,葉莊嚴就已經批捕入獄,可見他對女兒沒有什麼印象。就此一無所獲。

記憶裡那一年甜蜜的小時光,代價是他要花十多年去尋找她。

歌曲裡唱:“愛情就像富士山,你不能夠搬走它,擁有它的方式是,路過它。”

——“不能一起生活,但可以一起活著,我接受這樣的條件。”

“你這樣以後我該怎麼做人啊?”“做我的人。”

1/“你還好嗎?”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來片場跑龍套。最初她就演一些在鏡頭裡走來走去的路人,或者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死屍,後來有個導演聽說她會哭喪,領略到她的哭技後,她便漸漸在群演裡以哭而小有名氣。她哭得真切,聽者為之悲慟,專業水準不亞於科班出身的演員,無人知道她過去是心理學高材生的經歷。猶記得在巴黎時,池之譽對她講的那句話:你只有做到對自己情緒收放自如,才能去把握每一名病人的心理。阿姜自告奮勇做她的經紀人,片場需要這種戲份兒的角色,就會透過聯絡阿姜來找到她。她坐在灰塵密佈的古城門外,獨自揹著臺詞,翻來覆去就兩句話,她調整著聲音,儘量配合好表情來將演技發揮到淋漓盡致。

“我已經餓了三天了,求公主開恩啊不要踩我的饅頭!”她思忖,人在最飢餓的狀態,見到食物會是怎樣的瘋狂。

“喂,你還不進來,過來試衣服,化妝!”副導演揮手,讓她過去。

她小跑著跟過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礦泉水瓶,險些摔倒,踉蹌了一下。她彎腰將瓶子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裡,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滿懷希望地喊:“導演,我覺得有個地方可以稍微改一下。”不遠處,那輛黑色車子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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