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花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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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是這麼一如既往的過著，爹爹與孃親3個月後到達嶺南，果然過得風生水起，隨著給我的來信還寄來了一些未見的黃色果子，味道甚是特別。

父親對免死牌一事諱莫如深，我便也不再追究，若我應知道，父親早晚都會告訴我，不急於這一時。

太后娘娘將後宮掌權一職交給了我，我雖然智齡只有15，可也是一個21歲的婦道人家了，於是今年的宮中宴席也是我來操辦，我仍是喜歡熱鬧，於是在太后壽宴上新設了許多遊戲，太后娘娘小試身手，其樂融融。

熱鬧了一天後忽然安靜下來，太后可能就覺得寂寞了，第二日便將陛下叫去，表示陛下已經24了，該有後了，陛下表示姚貴妃身子弱，再調理一番，太后表示去他孃的姚貴妃，哀家我要的是嫡孫，是從皇后肚子裡出來的嫡孫！

太后與陛下不歡而散，我忽然有些鬱悶，就多吃了兩碗飯，有些撐著了，便想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宮裡景緻好的便之後御花園了。

正值盛夏，繁花錦簇甚是好看，再加上湖中亭裡一對璧人，整個圖畫美的讓人不願打擾。

我見過姚貴妃與陛下相處的情形，其實比起陛下與我相處模式來並無兩樣，二人也未曾吟詩作對，也未曾下個棋看對方臉蛋的時間都比看棋盤多，也未曾吃個橘子，掰開一個，非得餵了對方口裡去才算甜。他二人也是姚貴妃在一旁賣萌撒嬌，搔弄姿，陛下巋然不動的時候多一些，此時貴妃就耍個小性子，陛下便會朝她寵溺的笑笑。

姚貴妃雖然有許多小性兒，但是確實惹陛下憐愛的小性兒；我也曾有許多小性兒，只是哪一個也不敢拿出來與他看。

我伸出左手，食指與拇指接成個圓，遠遠的貼在陛下身旁，陛下身材修長，姚貴妃站在身旁有一種小鳥依人，而換成這個圓球……

“真醜。”

我放下手，忽然覺得又餓了。

返回坤寧宮，伸手咬了一口桂花糕，吐了出來，糖放少了，不甜。

恍恍惚惚又過了半年有餘，我食量依舊不減，陛下和姚貴妃恩愛仍是不斷。

想必是太后娘娘將陛下逼急了，陛下也實在不想與我生孩子，所以，他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即不用與我生孩子，也可以有嫡子，那就是——廢后。

綠柳和素娟在背後一個勁兒罵陛下不是個東西，我倒還好，雖然他對我來說不是個東西，但對姚玲瓏來說卻很是個東西。

朝堂上自然炸開了鍋，多數臣子仍是反對廢后的，畢竟我除了胖一些確實也沒犯什麼錯。

太后娘娘更是氣暈了過去。

我日日去侍疾，未過半個月，陛下便往坤寧宮賜了一直小花豬，活潑好動很是可愛，只是這小花豬長得忒快了些，我興沖沖的抱著小花豬去給太后看，誰曾想，太后一看，又暈了過去。

我和小花豬面面相覷，我想可能是因為太后娘娘吃素，看到豬肉，不消化的緣故吧。

又過半個月，西北邊傳來訊息說胡國有遊民搶掠邊境百姓，損失頗大。

西北邊境是我外公陳家世代駐守之地，外公去世後便交由舅舅，舅舅既然派人來稟，想必傷亡不能算輕。

朝堂之上頓時又炸了鍋，主和的佔了多數。

恰這日父親寄的特產到了，我命人端了些許好的果子，到了慈寧宮送給太后娘娘。

自從陛下打算廢后以來我倆再未照面，今兒見著，並不是我時間拿捏不對，而是他忽然有了孝心，帶著姚貴妃要來陪太后用午膳。

太后見了姚貴妃胃口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

見我來了，禮畢之後，太后娘娘便招呼我到她跟前伺候。

“這是你父親給你捎來的稀罕果子？”太后笑著問我。

我點點頭，碧綠的果皮，撕開以後是黃色果肉，吃起來酸酸甜甜，很是可口。

“這個哀家以前倒是吃過一次，是裡國境內才有的，他們裡國邊境與南陵隔了坐山，也難為你父親能得了。”

我幫太后撕開皮，接著太后的話說道“回太后，父親給臣妾來信中說，在父親去之前，裡國開山取石，留了個大洞，他上任之後便著人加固了，在邊境之地整頓了一個集市，兩國的國民都可在集市上買賣呢，這些果子都是買來的，咱大周人手巧，絲織物天下聞名，在集市上這些帕子、衣裳什麼的可受歡迎啦，短短一年，這個集市已經成為當地最紅火的交易集市，光是靠集市的稅收也有不少歲入呢。”

“哦？還有這事？你父親也是個能幹的。”

“皇后娘娘，前兩個月陛下賜給臣妾一直獅子狗，很是稀罕，聽聞陛下也賜給了娘娘一頭小花豬，臣妾一直未曾見，聽聞這種豬一個月便可胖一圈，不知是否屬實呀？”姚貴妃本來還老老實實坐著，此時忽然說了這麼一大通，我很是不解。

太后娘娘瞥了她一眼，又看了陛下一眼，陛下低頭喝茶，裝聾作啞。

我想了想，本來我得了這隻豬，很是高興，如今看姚貴妃也這麼高興，那必定是隻么蛾子豬。

“小花豬確實長得快了些，只是我聽聞這小花豬剛一出生就離開豬孃親，很是可憐，便想找回它孃親，後來一打聽，他孃親已經進了輪迴，它孃親生他時還有4個兄弟姐妹，陛下仁慈，將這一直豬仔賜給臣妾看護，只是不知其他豬仔是何結果。”

太后拍拍我的手“皇后自小便是個心善的，也莫太傷心了。”

我點點頭，“恩，臣妾前幾日確實有些傷心，連豬肘子、蹄子都吃少了，這幾日看這小花豬日日長大，便覺得臣妾要照顧好自己，方能好好照顧小花豬，便又恢復如常了。”

姚貴妃一口茶噴出來，樣子很是不雅。

太后呆愣一刻，笑著看我道“還是個孩子心性。”

自始至終，陛下未說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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