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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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爺為讓新帝勤勉政務，不任意妄為，便將聖旨藏了，太祖為仁厚皇帝，知太爺爺本意，非但不降罪，而且還許以高官厚祿，爺爺都拒了，最終要了一個司天監，一代代傳了下來。

這個聖旨與免死牌，是皇帝家的秘密，也是我蕭家的秘密。

此平衡一直持續了三代，原因是那位本應該繼承皇位的皇子仍有後代活著。

陛下剛登基時因新政之事想殺了爹爹，逼著孃親拿出免死牌，如此，蕭家沒了保障，也因此驚動了被免死牌驚動了的人。

蕭家代代男子，之於我爹爹這裡得了我這個女兒，先帝便早早將我定下，並承諾若得子即封為太子，如此，蕭家的後代便是大周的繼承人，蕭家即便拿著這個聖旨，難道還能威脅他外孫不成？

只是先帝沒想到，我孃親用這聖旨換了我下堂之後的自由，而陛下，終究因為我腹中的承業，最終將我強留在宮中。

最終的最終，也因了許多的因緣巧合，我與陛下便到了如今。

如今三國剛剛統一，各勢力也正蠢蠢欲動，恰好生了瘟疫。什麼能比在瘟疫中死了一個人更加悄無聲息與理所應當呢？

於是，我爹爹便死了。

可縱是將蕭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這封聖旨吧。

我猜，爹爹應該早已將聖旨燒了。

因為爹爹信中說，“聖旨放在了一個最穩妥的地方。”

什麼能比尋破天涯無所得更讓人耿耿於懷呢？

兩日後，我跪在陛下的對面，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御書房。

陛下問我“你想清楚了？”

我道“再清楚不過了。”

陛下再問“你確定不想告訴朕聖旨的下落？你知道，如今那聖旨即便在也與我無用，如今統一三國的是朕，天下百姓心中也只有朕一個真命天子。”

我答“陛下聖明。”

他起身，走到我身前，將我撈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搖晃著再問道“那你就為了這個聖旨因為你這些無緣無故的猜測便要棄了朕？你前幾日還說只有我和皇兒兩個親人了！”

我答“如今臣妾也只有陛下與承業兩個親人。”

他手略松，摟我入懷“那便不要再提什麼修道之說了，我們以後便好好過我們的日子。”

我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如今確實只剩承業和陛下兩個親人，可我是爹孃養大，受爹孃教誨，誠然若陛下能瞞著我一輩子不知此事，我與陛下雙宿雙棲也是圓滿，可如今我既然知道了，便要承了父親的遺志。”

“你要承你父親什麼遺志？難不成你如今還要用那聖旨威脅朕，將來威脅承業不成？”他推開我，暴怒。

“陛下剛才說了，那聖旨即便在，如今也沒有第二人比陛下更適成為天下之主。”我道。

“那你為何堅持要如此？是朕對你不好麼？”陛下來回踱步，焦躁的看著我。

“誠然，若我當做不知這事，依舊與陛下和和美美的過著，於陛下，於我，於承業均是最好的結局，只是我心裡便會不安。陛下曾說過，陛下自小被安排著長大，做太子是身不由己，娶我是身不由己。”我抬頭看著他道，他剛開口說“朕不是這個意思……”我伸手止住了他，接著說道“可與我，也是被安排著長大，先帝將我定給你，母親未曾問我便一意孤行要將我帶出宮，父親未與我知會一宣告知此行必死無疑也任性而去，將這個重擔留給了我，我誠然可以不挑這個擔子，可我即被安排著遇見了你，剩下了承業，享受了時間美好的親情與愛情，那我便要接受這個安排，承擔起蕭家人的責任。”

“狗屁責任！”陛下難得爆粗口，“你可知，你說的蕭家人責任便是與朕作對，日日做朕頭頂上懸著的那把刀！”

我看著他青筋暴起的臉龐“我知，可陛下若是明君，這把刀只能督促陛下成就千古一帝，可陛下若是昏君，即便沒有我這把刀，這天下萬民每個人都會是你頭頂上的刀。”

“即便是天下萬民均是刀，朕也不願意你是其中一把，你知道，你於朕而言，便是一把致命的刀！你便要這麼折磨朕，因為朕隱瞞了你母親去世的訊息你折磨朕，因為你覺得是朕逼著你父親去的瘟疫地你折磨朕，因為朕隱瞞了這聖旨的秘密你便這麼折磨朕！”陛下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轉身大聲道“朕為了你，將命都給了你，你如今卻要如此這麼朕！”

天空中忽然晴天一道驚雷，我被驚得一顫，陛下也愣住了。

“那聖旨，我放在了最穩妥的地方，今後，只要百姓安樂，聖旨便安穩。”說完，我回了被廢之處住的餘暉宮。

之後2個月我與陛下便再也未見面，承業以為我和他父皇吵架了，問我何時與父皇和好。

我淡淡一笑，道孃親與你父皇很好，只是道士算了一命，說我和你父皇近幾年不得見面，於是便隔空思念也是好的。

我沒想到，因為我的一句話，皇兒從此便恨極了算命的。

又過了兩個月，太后來了，她問我，可知為何她一直屬意與我？

我道不知。

太后道，因為當年我第一次見到陛下便奮不顧身的將陛下護在身下，因此太后堅信，我會誠心待陛下好。

我微微一笑，道太后熟不知，當初我若是重了半斤，陛下將夭折在我身下。

又過了兩個月，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走了進來，長得胖乎乎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姚玲瓏。

“你怎這般胖了。”

她朝我一白眼，我就不能懷個孕呀。

我問，誰的呀。

她又白了我一眼，道，我為了得到陛下的寵愛，好不容易胖起來，誰知，你如今竟然瘦成這般模樣，陛下以前護的你滴水不漏，今天終於能見到你，我便是來鼓勵你的。誠然我此刻未孕，但既然你主動遠離陛下，那便要如此堅持下去，陛下那裡一切有我，總有一日會未陛下開枝散葉的。

我微微一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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