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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華及時捂住女兒的嘴，以免她說出更多不得了的東西。
“是呀甜甜，”曲玉華努力穩著局面，心想回頭一定要跟甜甜好好說說“這是四小姐呢，以後要和四小姐好好相處，做好朋友，知道嗎？”
宋甜甜臉都憋紅了，封啟淡淡看了片刻，平靜道“好了，看看都快把孩子憋死了。”
曲玉華知道老爺子這是不計較了，心中大石落了大半，笑著放開宋甜甜，整理著宋甜甜弄亂了的頭，唇瓣擦過對方耳垂時聲音極輕“媽媽回頭跟你細說。”
宋甜甜知道，這是要她穩住的意思，便抿了唇瓣，憤恨地盯著小姑娘。
這到底是誰？！憑什麼搶她的身份？！
真令人討厭！
曲玉華扯扯女孩兒精緻的公主裙，笑著轉移話題“對了老爺子，今年期中考試，甜甜又是第一呢。”
宋甜甜因為封家，上的是最好的私立學校，本人也很爭氣，九歲就讀到了六年級，現在仍然是第一。
“嗯。”封啟興致不高，卻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低頭，“溪溪，以後去私校讀好不好？”
“嗯。”小姑娘心情也被破壞，焉焉地答應一聲。
封啟頓覺心疼，抱著小姑娘，“不高興啊？”
“沒有。”
“還說沒有，都掛臉上了呢。”封啟點著晏溪的兩頰和額頭下巴，“看看，這都寫著呢，我——不——開——心——”
他又點了一遍“快——來——哄——我——，是不是這樣？”
小姑娘頓時笑開來，臉也紅了起來，嬌聲嬌氣“才沒有。”
封啟也舒展眉眼，笑出了皺紋。
“溪溪要一直高高興興的知道嗎？”封啟說“以後呢，溪溪什麼都可以不好，但心情一定要好。”
晏溪歪歪頭，“不行——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以後，是要做君子的。”
“當什麼君子？當君子多難，”封啟佯怒“當個小壞蛋，整天調皮搗蛋，嬌嬌氣氣，爺爺就很喜歡。”
封承“？”
這是那個把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當做家規，嚴格要求子孫的爺爺？
封啟也沒想到自己以前的隨口一句被小姑娘放在了心上，還很認真地打算實現。
一時之間，心裡又柔軟又燙慰。
晏溪抿著唇，“不行，爺爺說了的，我以後是封家人了，要守家規的，不然就要跪祠堂。”
跪祠堂是封家的懲罰方式，封家不好對孩子辱罵和責打那一套，只讓犯了錯的孩子跪著，自我反省。
而這個規矩，還是封啟定的。
封啟看著小姑娘堅毅的小臉，一時之間十分後悔。
讓小姑娘去跪祠堂？他一萬個捨不得！
但定了這麼多年的規矩也不好說廢就廢，封啟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宋甜甜目睹著這一幕爺慈孫孝，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媽媽跟她說過，老爺子手裡還有封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給她，那她和媽媽下輩子就躺坐著，吃喝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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