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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鮑·約翰的確有些出差的機會。他可以選擇出差時與情人相見。

厄休拉修女的棺木由四個年輕人自教堂抬出。這幾個年輕人身材魁梧,西裝革履,金髮凌亂,他們應該是修女的侄兒。修女和這幾個俊俏的小夥子有一部分相同的DNA。年輕人都有著咆哮而洶湧的性慾,葬禮期間,他們腦子裡說不定也一直想著性事。話說裡面個頭最高的男生頗為俊朗,黑色眼眸閃著迷人的光芒……

上帝啊!她居然開始幻想自己和厄休拉修女的侄兒翻雲覆雨?他們可都是孩子呢,也許還在上高中。塞西莉亞的想法不僅不合倫理,而且不合法。(想想難道也不合法?就因為她垂涎自己三年級老師的抬棺人?)

週五鮑·約翰從芝加哥返家後,他們一定要夜夜交歡,一定要找回他們的性生活。那一定會很棒。他們在床上一向配合默契。塞西莉亞總覺得他們的性愛質量比其他情侶更高。這就是勤學的好處。

鮑·約翰在別人身上一定找不到如此絕佳的性愛。(塞西莉亞閱讀了大量此類書籍,不斷更新技藝,她似乎想要將此當成一種職業要求。)放心好了,鮑·約翰沒必要偷歡。更何況他是塞西莉亞所認識的人中最有道德感,最守規矩的。給他一百萬他都不會跨越雷池一步,犯下偷情的罪過。

那封信和外遇絕沒有關係。塞西莉亞甚至沒再想過那封信,她大可安枕無憂。昨晚有一瞬間,塞西莉亞覺得丈夫在說謊,可這不過是無緣由的焦慮。昨夜的侷促感是所有越洋電話都有的正常反應。越洋電話總會讓人感覺不自然。兩人各站在世界的一端,所處的甚至不是同一天,電話裡的聲音總無法和諧起來。

就算把信開啟也找不出什麼讓人震驚的秘密,比如他在外面還有個家。鮑·約翰可沒能力處理好重婚這麼複雜的問題。他一定會露出馬腳,要麼走錯家門,要麼叫錯名字。他那麼丟三落四,連一點財物都保管不住。

除非……鮑·約翰這讓人無語的糊塗正是他掩蓋秘密的遮羞布。

也許他曾是個同性戀,而這正是他拒絕房事的原因。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辛苦假裝異性戀。如果真是如此,他的演技倒不錯。塞西莉亞想起他們一天行房三四次的過去。如果只是為了假裝異性戀,他大可不必那麼勤快。

鮑·約翰一直很享受音樂。他非常喜歡貓咪,幫女兒們梳頭之類的事情他做得比塞西莉亞都要好,波利每次參加芭蕾舞表演總堅持讓爸爸幫她盤發。鮑·約翰能和波利聊芭蕾舞姿,和伊莎貝爾聊足球,和以斯帖聊泰坦尼克號。還有,他還特別崇拜自己的母親。同性戀者和母親的關係不是不好麼?難道這只是一種傳說?他有一件杏黃色馬球衫,每次還會親自熨燙這件衣服。

沒錯,他有可能是同性戀。

聖詩吟誦完了,厄休拉修女的棺木被抬出教堂。人們紛紛開始收拾手袋和衣物。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夥兒又要回到各自忙碌的生活中。

塞西莉亞放下手中的讚美詩集。看在老天的分上,她的丈夫才不是同性戀!塞西莉亞回想起上週他們夫妻倆一起在球場上為伊莎貝爾加油的場景。鮑·約翰長滿胡茬的臉頰上貼著芭蕾舞者的貼紙。這是波利貼的,爸爸臉上的貼紙能讓她感到滿滿的父愛。鮑·約翰身上沒有半點女人氣,也很享受自己的真實。他沒必要刻意偽裝。

鞋盒裡的信件和他們無性的生活沒有關係,與任何事都沒關係。它被夾進一隻紅色資料夾裡,正和遺囑一起安全地鎖在檔案櫃內。

塞西莉亞已經答應過丈夫不會把信開啟。她一定會遵守。

Chapter_2

“您知不知道是誰過世了?”苔絲問。

“你說什麼?”母親閉上眼睛,仰面迎接陽光。

此刻的她們正在聖安吉拉小學的操場散步。她從當地藥店租來一架輪椅,這樣她就能推母親出來散散心了。苔絲以為母親會討厭輪椅,可她看上去卻頗為享受。她挺直腰桿,精神飽滿,似乎正端坐在晚宴桌前。

利亞姆正在校園內探險,她們停下腳步靜靜享受著早晨的陽光。過不了幾分鐘,行政秘書就會幫她們安排好利亞姆的入學事宜。

苔絲的母親今天早上就搞定了一切。“利亞姆可以放心地入讀聖安吉拉小學了!”露西驕傲地對苔絲宣佈。事實上只要他們願意,利亞姆隨時可以入學,只不過苔絲曾表示“我們不急著做安排,一切可以等到復活節之後再說”。苔絲沒有請母親給學校打電話。難道不能有一天什麼都不做,只等著驚喜降臨嗎?母親讓一切變得真實無比,不可改變。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取消這次約會。”露西說,好像要做出某種犧牲。

“你已經約了人家?”苔絲問,“都不事先問問我?”

“我認為,我們應該迅速下定決心。”

“好吧。”苔絲嘆了口氣,“那就去吧。”

不出意料,露西堅持陪女兒一起去。她會幫女兒回答一些問題,正如女兒小時候一樣。那時的苔絲面對陌生人要很努力才得以克服羞怯。母親一直以來都願意替她開口。苔絲覺得有些尷尬,卻也覺得無比放鬆,像在五星級酒店享受服務。既然有人幫你搞定那些難事,為什麼不好好躺著呢。

“您知道是誰過世了嗎?”苔絲又問。

“過世?”

“那兒正在舉行葬禮。”苔絲指著毗鄰學校操場的聖安吉拉教堂。四個小夥子正把一副靈柩從裡面抬出來。

有個人走到了生命盡頭,他再也感受不到陽光照耀在臉上的滋味了。苔絲希望眼前的場景能沖淡自己的痛苦,結果卻是徒勞。她想象著威爾和費莉希蒂此刻正雲雨巫山,就在她的床上,在這大白日裡。畢竟他們沒其他地方可去。腦中的畫面給苔絲帶來亂倫般的罪惡感,骯髒而不道德。

她聳聳肩。口中泛起一陣苦味,像是喝了一夜劣酒。視線變得模糊。

宜人的天氣完全無法平復苔絲的心情,好天氣像是在嘲笑她的痛苦。一層金色的薄霧擁抱著悉尼,校門口的日本紅楓紅得像火焰,山茶花競相綻放,一片奼紫嫣紅。亮紅色、黃色、杏色的花木以及秋海棠裝點教室的窗戶,聖安吉拉教堂的砂岩小徑與藍天交相輝映。世界彷彿會說話:“世界如此美妙,苔絲你能有何煩惱?”

苔絲試著讓自己的口吻輕鬆一些:

“您不知道那是誰的葬禮嗎?”

她其實並不關心葬禮,她就是想聽人們說說話。說什麼都行,只要能把威爾輕撫費莉希蒂雪白嬌軀的畫面趕走就行。費莉希蒂的面板細滑如白瓷,苔絲則遺傳了父親,膚色偏黑。苔絲的有位來自黎巴嫩的曾祖母,可惜在她出生前便與世長辭。

那天早晨威爾打過電話。苔絲本想忽略它,可是一看到他的名字,忍不住升起一絲希望。他來電話是想承認錯誤,請求重新開始?

然而電話裡的聲音沉重而嚴肅,察覺不出一絲笑意。苔絲的希望很快破滅了。“你還好嗎?”威爾問,“利亞姆還好嗎?”瞧他說的,好像母子倆的悲劇和他沒半點關係。

苔絲多想告訴威爾:你是個不折不扣的侵略者!她想告訴這個冷漠、木訥的入侵者,他乾的好事,他如何碾碎了自己的心。她記憶裡的威爾願意幫她解決煩惱,會為她打抱不平,會幫她倒茶,放洗澡水,為她指出生活中有趣的方面。可是這一次根本不存在有趣的方面。冷漠、木訥的真正入侵者是威爾。

母親睜開眼睛扭頭斜視苔絲。“我猜,一定是那個可怕的小修女。”

苔絲眉毛微揚,露出驚訝之色。看到這神色,露西滿意地咧嘴一笑。她太想讓女兒開心起來,甚至甘願扮演喜劇演員的角色,瘋狂地堆積笑料好讓女兒笑,最好大笑。這天早晨,當她怎麼努力都打不開蔬菜醬的蓋子時,竟然脫口而出:“去他媽的!”苔絲認真地分辨、揣摩著這幾個字的音節。說實話,這詞從露西嘴裡說出來遠沒有它原本表達得那麼不敬。

這段時間母親說出了許多她從不會說的髒話,只因女兒的遭遇使她氣極了。她似乎突然間從一個遵紀守法的溫和公民變成了暴躁的治安維持員。這也是她急著聯絡學校的原因。苔絲很清楚這一點,她明白母親想為自己做些什麼,任何能幫到她的都行。

“哪個可怕的小修女?”

“利亞姆上哪兒去了?”露西笨拙地轉動輪椅。

“在那兒。”苔絲回答。利亞姆正四處走動,用疲倦的目光觀察著操場裝置。他在一架黃色漏斗滑梯旁蹲下,把腦袋伸進去,像在做安全評估。

“我一時沒看到他。”

“您沒必要一直看著他。”苔絲柔聲說,“這應該由我來做。”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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