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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萊克暗想,伊麗莎白·塔塞爾認為她自己給別人留下的是什麼印象呢?她是否意識到別人都不怎麼喜歡她呢?她讓先前一直抑制著的咳嗽盡情地釋放出來,斯特萊克等這陣海豹般的劇咳過去後才問道:

“你認為她應該假裝更悲哀一些?”

“我沒說要裝,”伊麗莎白沒好氣地說,“我相信她也以她有限的方式感到難過。我只是說,適當地扮演一個悲傷的寡婦沒什麼壞處。這是人們期望的。”

“我想你已經跟警察談過了吧?”

“當然。我們談了河濱餐廳的那次爭吵,還反覆談了我沒有好好讀那本該死的書的原因。他們還想知道我最後一次看見歐文之後的行蹤。特別是我見他之後的那三天。”

她疑問地瞪著斯特萊克,斯特萊克面無表情。

“我想,他們認為他是在我們吵架後的三天內遇害的。”

“我不知道,”斯特萊克沒說實話,“關於你的行蹤,你是怎麼跟他們說的?”

“我說,在歐文怒氣衝衝地離我而去後,我就直接回家了,第二天早晨六點鐘起床,打車去了帕丁頓,在多克斯那兒住了一陣。”

“是你的一位作者,我記得你說過。”

“是啊,多克斯·彭傑利30,她——”

伊麗莎白注意到斯特萊克微微咧開嘴笑了,於是,她的臉從他們相識以來第一次放鬆下來,露出一絲短暫的笑容。

“信不信由你,這是她的真名,不是筆名。她寫的是偽裝成歷史演義的色情文學。歐文對她的書嗤之以鼻,卻對她的銷量嫉妒得要命。她的書確實好賣,”伊麗莎白說,“像剛出鍋的餡餅一樣。”

“你是什麼時候從多克斯那兒回來的?”

“星期一傍晚。本來應該是一個美妙的長週末,可是,”伊麗莎白焦慮地說,“拜《家蠶》所賜,毫無美妙可言。”

“我一個人生活,”她繼續說道,“沒法證明我回家了,我並未一回倫敦就去謀殺歐文。其實倒真想這麼做呢……”

她又喝幾口水,接著說:

“警察主要是對那本書感興趣。他們似乎認為它使許多人有了作案動機。”

這是她第一次毫不掩飾地想從他這裡套取訊息。

“一開始確實好像有許多人,”斯特萊克說,“但如果他們得到的死亡時間是正確的,如果歐文是在河濱餐廳跟你吵架之後的三天內遇害的,嫌疑者的人數就非常有限。”

“怎麼會?”伊麗莎白尖銳地問道,斯特萊克想起他在牛津時有一位非常嚴厲的老師,總喜歡把這三個字的問句當成一根巨大的針,刺向缺乏依據的推理。

“恐怕這點我無法奉告,”斯特萊克和顏悅色地說,“絕對不能影響警察辦案。”

隔著小桌看去,她蒼白的面板毛孔粗大、紋理粗糙,深橄欖色的眼睛十分警覺。

“他們問我,”她說,“在我得到書稿、還沒有寄給傑瑞和克里斯蒂安之前的那幾天裡,我還拿給誰看過——回答是:誰也沒給。他們還問我,歐文寫作時會跟誰討論書稿。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問,”

她用發黑的雙眸盯著斯特萊克的眼睛,“難道他們以為是有人慫恿了他?”

“不知道,”斯特萊克又沒說實話,“他一般寫書時跟別人討論嗎?”

“可能會跟傑瑞·瓦德格拉夫透露一點內容。歐文連書名都不屑於告訴我。”

“真的嗎?他從來不徵求你的意見?你沒有說你曾在牛津讀過文學——”

“第一時間就說了,”她氣呼呼地說,“可是這在歐文看來什麼都不算,他是在拉夫堡大學之類的地方另闢蹊徑,從來沒拿到過學位。沒錯,邁克爾有一次善意地告訴歐文,我們當年做同學時,我作為一個作家,作品都是‘拙劣的衍生品’,歐文就把這話牢牢記住了。”想起過去受到的輕視,她發黃的臉上泛起些許紫色。“歐文跟邁克爾一樣,在文學方面對女人存有偏見。他們倆都不把稱讚他們作品的女人當回事兒,其——其實——”她用餐巾捂著嘴咳嗽,再次抬起頭來時面色通紅,滿臉怒氣,“大多數作者都貪婪地想得到別人的誇讚,而歐文的胃口比我認識的所有作者都大。”

食物端上來了:伊麗莎白的是西紅柿湯,斯特萊克的是鱈魚和油炸土豆條。

“上次見面時你告訴我,”斯特萊克嚥下滿滿一大口食物,說道,“有一個時期你必須在範克特和歐文之間做選擇。你為什麼選了歐文呢?”

伊麗莎白吹了吹一勺湯,似乎認真思考了一番才說話:

“我覺得——在那個時候——覺得他似乎受到了過於嚴重的懲罰。”

“這跟某人寫的那篇模仿範克特妻子小說的戲謔之作有關嗎?”

“不是‘某人’,”她輕聲說,“是歐文寫的。”

“你能確定?”

“他向雜誌投稿前拿給我看了。對不起,”伊麗莎白帶著冷冷的挑釁跟斯特萊克對視,“那文章把我逗笑了。真是惟妙惟肖,別提多滑稽了。歐文一直非常擅長模仿別人的文字。”

“可是後來範克特的妻子就自殺了。”

“這當然是個悲劇,”伊麗莎白說,沒有流露出什麼明顯的情緒,“不過誰也不可能預料到。坦白地說,任何一個因為一篇差評便想要自殺的人,一開始就不該去寫小說。不用說,邁克爾對歐文非常惱怒,我認為,後來歐文聽說埃爾斯佩思自殺後一下子慫了,不敢承認那文章是他寫的,範克特就更生氣了。對於一個被認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法無天的男人來說,這也許是一種令人意外的懦夫表現。”

“邁克爾希望我別再給歐文做代理了。我拒絕了。後來邁克爾就不跟我說話了。”

“當時奎因幫你賺的錢比範克特帶來的利潤多嗎?”斯特萊克問。

“仁慈的上帝啊,才不是呢,”她說,“我堅持代理歐文,不是為了金錢上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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